廷的不停舔纏輾動。

司馬蘭廷毫無不樂的接受著“攻擊”，轉(zhuǎn)而開拓其他領(lǐng)域。不知不覺間，蘇小哥的麒麟繡云錦袍開了，一雙微帶清冷的手在腰間臀上流連不去，還屢屢試圖挑開中衣再行深入。

被撩起衣衫坐在司馬蘭廷懷里的蘇子魚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中如火如荼的唇舌攻擊中擺脫出來，那雙已經(jīng)變得溫?zé)岬拇笫终踔恼蔚钟|腿間某樣粗硬的凸起。

“哥！這是在車上?！?/br>
司馬蘭廷熱呼呼的氣息吹在蘇子魚耳邊，捉著蘇子魚腰臀的雙手并不撤退：“那等回去再說。”他現(xiàn)在也還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蘇小哥一張臉更紅更燙了，灑上酒水都能聽見“哧哧”蒸騰聲。

“我今晚要回自己府里。”

司馬蘭廷瞇起一雙鳳眼手上微一用力，氣道：“你過河拆橋？不是不生氣了嗎？怎么還跟我鬧?！?/br>
蘇子魚道：“誰說不生氣了？我雖是原諒你了，可生氣還是生氣?！?/br>
司馬蘭廷在微弱的燈火下靜靜看著他良久，冰冷的放開蘇子魚，語氣帶著久已不見的漠然：“隨便你吧?！?/br>
蘇子魚愣癡癡的看著突然變色的司馬蘭廷，以前做過的一個夢境猛的扎進(jìn)腦海，仿佛司馬蘭廷正在他面前關(guān)上那扇大門，轉(zhuǎn)頭離去。不自覺的一陣心慌，張張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后的一段路程兩個人都沉默著，車?yán)硭鶓?yīng)當(dāng)?shù)耐Ｔ邶R王府側(cè)門。司馬蘭廷掀開簾子吩咐馭手說：“把二爺送回他府上?！?/br>
蘇子魚在里面聽見這話又急又氣，想賭氣回去又覺得事與愿違，看他哥真的起身下車委屈頓起，一把拽住司馬蘭廷手臂捏得死緊。

他哥淡漠的轉(zhuǎn)過頭來也不說話。

一向缺心少肺的蘇子魚被自己逼得窘迫不堪，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你還沒好完……”

司馬蘭廷一句話給他堵回去：“我好完了，不勞費(fèi)心?！?/br>
“我剛才不是……我……”兔子急了還咬人，蘇小哥可不是善茬兒，窘到極處，怒了：“我高興回去就回去，不高興回去就不回去。我現(xiàn)在不高興回去了！”

在他哥風(fēng)輕云淡的注視下，又覺得心虛理虧，臨了小聲補(bǔ)了一句：“我府里沒有椒房……”

司馬蘭廷轉(zhuǎn)過頭去小心不露出一絲笑意，慢騰騰下了車。

蘇子魚看他一句話不說仍舊自己走了，羞、怒、不忿狂涌而來。猛一甩簾子蹭蹭幾步越過司馬蘭廷，大步流星的率先鉆進(jìn)府里。

等司馬蘭廷進(jìn)到大明居時，蘇子魚已經(jīng)裹了幾層被子成蛹狀占領(lǐng)了大床。司馬蘭廷關(guān)嚴(yán)了門，走過去叫他，也不見半聲哼哼，于是在床邊坐下來慢慢道：“你不是最討厭岐盛么？昨天為什么在長廊里拉住他？”

……

“你倒精乖，知道求他幫你進(jìn)御史臺?！?/br>
大蛹輕輕挪動了一下。

“我本來職位都給你安下了，既然如此你讓岐盛幫你安排吧。我倒看看他能給你安排什么？”

蘇小哥蘇子魚很不爭氣的霎時破蛹而出，一臉賭氣惱怒全換做了獻(xiàn)媚：“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br>
司馬蘭廷捏著他的小臉，瞇著眼睛笑道：“可我現(xiàn)在覺得這個決定很有問題。你太不聽話了，遲早會給我闖禍的?！?/br>
蘇小哥死到臨頭猶不知，討好的說：“我聽話的……”

他哥的臉壓了下來：“真的聽話嗎？我得試試……”

這一試，試出了久違的無邊春色一夜呻吟。蘇小哥這樣算不算賣身求榮??？

一十〇臘月初八

蘇子魚站在校場上，臉上笑嘻嘻的，一揮掌拍碎了一溜兒三百三四塊青磚。塵囂飛揚(yáng)中，輕輕松松震撼了一干鼻孔朝天的曹吏，開始了自己的教頭生涯。

沒錯。他哥司馬蘭廷給他安排的職務(wù)就是御史臺曹吏教頭。這職位，不涉及權(quán)力糾葛，不涉及政治陰謀確實(shí)適合蘇小弟。每天，司馬蘭廷去上朝他就跟著去上職，等司馬蘭廷下朝回臺衙蘇子魚正好cao練完兵役，這一整天就沒他什么事兒了，在衙內(nèi)東溜溜西聊聊，如果司馬蘭廷不忙等過了午后兩人就起一回去，如果司馬蘭廷事繁他就一個人回府或者去白馬寺看師叔師祖。

這中間，蘇子魚除了白馬寺走動最殷勤的就是石府，他正式認(rèn)了綠珠做干jiejie，一口一個姐夫的叫石崇。石崇這人豪邁大方，自認(rèn)了這門親似乎真對這“干舅子”很是喜歡，贈送了不少奇珍異寶。蘇子魚沒認(rèn)為多大回事兒，拿到手里就隨手亂放也沒放進(jìn)心里。

也不知道是蘇子魚看得勤還是司馬蘭廷偃旗息了鼓，這月余倒真沒作怪。朝廷上下一遍風(fēng)平浪靜。如此過了幾十天，步入了寒冬臘月，眼看就是臘八了。

往年這一天蘇子魚只知道“佛成道節(jié)”，不知道民間怎么過臘八。今年回到司馬蘭廷身邊，又當(dāng)了一個小官吏少不了一系列的祭祀，朝廷的年祭、齊王府的祖祭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跟著司馬蘭廷瞎忙了幾天。但惹起滿城贊譽(yù)的是初六這天起齊王府組織布施的由洛陽一十八座寺廟開始了贈粥送衣。洛陽寒門百姓接過七寶五味粥，領(lǐng)了御寒的衣物雖說是寺廟的公德，但齊王府、石府還有成武候小公子蘇子魚的名字一時深入人心。

司馬蘭廷或許被“蘇子魚”那番報應(yīng)的言語震住了，這次對這次布施倒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雖不像蘇子魚一般親自幫忙也常常親臨佛寺接送蘇子魚，洛陽百姓都記住了他那輛青牛通幰駢車。

臘八那天，司馬蘭廷在皇族卯時的祖祭后到永寧寺去接蘇子魚，一個老大爺上前來跪謝齊王，沒什么好表達(dá)的便用雙手捧了才領(lǐng)的粥獻(xiàn)給司馬蘭廷。司馬蘭廷毫不遲疑，端起來幾口用盡，一抹嘴兒向老人道謝。寺外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變得鴉鵲無聲，接受布施的老百姓震撼了，在老和尚口念“善哉”的低聲里，男女老幼黑鴉鴉跪了一地，高呼“千歲，千千歲！”

司馬蘭廷眼中有些水光，也沒多說什么只向這些百姓回施了一個大禮。永寧寺前人聲雷動，“千歲”之呼一直持續(xù)到牛車離開也久未停歇。

蘇子魚和他并坐在車?yán)?，歡欣不已，捧著他哥的臉傻笑了半天撲上去一陣猛親。他為司馬蘭廷的親民近民，和藹仁善而興奮，一時間絲毫沒有想到向來護(hù)衛(wèi)嚴(yán)密的司馬蘭廷身邊怎么能靠近一個獻(xiàn)粥的老人。

他只覺得，或者只愿意覺得司馬蘭廷或許真的去惡存良了。

這幾天奉明領(lǐng)著仆役在祠堂灑掃清潔，收拾供器，上上下下忙進(jìn)忙出都為了臘八這日的祭祀。

中午等到司馬兄弟回到府里，府中仆從早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挨次站了長長的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