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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和奉勇都一股腦兒的盯著他,選擇著恰當?shù)脑~規(guī)勸著:“我們逃離自是不容易,但子魚學貫佛道本領(lǐng)非我二人可比,如果伺機而動也并非不能成功?!?/br>奉勇又接到:“特別是離牢進宮的空隙……”“不必說了!”蘇子魚突然站起來,臉上帶了些怒氣:“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可我若要逃離當初就不會乖乖束手就擒。難道要我丟下你們和師叔他們,自己茍且逃生么?”“子魚。”灰狼伸出手把他拉坐下來,苦口婆心道:“你有沒有想過,慧清大師法力高深也許并不需要你來保護,而且道安法師一門,從東土到西域廣受贊譽推崇,乞伏坤明未必會冒大不韙殘害佛門玄宗,引來天下口誅筆伐。我想了想,大家進城之時并為聽到什么風聲,或許就說明慧清大師他們并沒受到什么危害。我知道以子魚之力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只是我們拖累了你,但如今事情緊急你卻因顧忌我們棄大晉蒼生于不顧,害人害己,讓我等如何跟王爺交代?”仿佛為了加強映襯自己這番言辭,灰狼說完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啊——啥!”蘇子魚差點又跳起來,他瞪大眼睛望著灰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悶葫蘆不說則已,一說驚人,竟然隨口就給他定了那么大一件罪過。“我怎么就是棄天下蒼生不顧,害人害己了?乞伏坤明和蘇秋廢這么大勁就是為了把我捏在手里,其實好跑的是你們吧?!?/br>他左右看看眼睛一亮,接到:“如果我逃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和師叔他們,但如果是你們逃走,他未必會緊張追捕。而且這上都城內(nèi)一定有大晉的細作埋伏,對這些我都一無所知,即使真的逃出去也無法聯(lián)絡(luò)傳遞出消息。難道要我跑到邊境去直接通知戍邊晉士么?”灰狼駁回道:“這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告訴你聯(lián)絡(luò)地點和方法?!?/br>“我這么大一個目標,又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哪地點?一不小心還可能暴露了傳信通道……”連誰逃都確定不了,更別說具體的逃走方法,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最后得都說得沒聲了,雙方仍誰也說服不了誰,僵持不下。耽誤了半天時間也不知外面什么時辰了,幾天來憂心勞力,蘇子魚模模糊糊睡過去。朦朧間似乎夢見了紅玉,又夢見了司馬蘭廷心里正覺得一陣難受,突然看見一個光頭大耳的和尚背對著自己坐著,正大口大口嚼著饅頭。蘇子魚心道,難道我餓了?做夢都夢見饅頭。就見那和尚丟下饅頭一巴掌朝他腦袋拍過來:“叫你別跟著,別跟著!你非要偷偷跑過來。你師叔我是什么人,還用得著你擔心!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送進去了吧?該!”那巴掌扇得他腦袋一歪,似乎聽見“砰”地一聲,痛得一激靈,卻還是沒醒,夢里委委屈屈的對那和尚哭訴:“嗚嗚……師叔你們究竟在哪兒???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br>慧清嘟嘟囔囔地走回去繼續(xù)吃饅頭,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你那點道行,恐怕最多只能在皇城里找找,我們現(xiàn)在都快出西秦了。”蘇子魚又驚又喜,心里歡暢得跟吃了十八碗甜湯似的:“你們沒被抓住嗎?”又委屈又生氣:“你是算到有難就躲了么?怎么也不知會我一聲,害我困在這里到處找你們?!?/br>慧清埋著腦袋吱吱唔唔,蘇子魚生了懷疑逼問起來,出家人不打誑語,慧清只能吐了實話:“我又不是成佛了,哪能大事小事事事都知道。再說了,我又不是那群牛鼻子沒事我掐著指頭算什么?是你哥哥司馬蘭廷發(fā)現(xiàn)你另一個大哥蘇秋原來早就成了西秦jian細,怕他入秦后會對我們不利所以叫奉磊來提前偷渡我們走的。也有人去接應(yīng)你,結(jié)果你自己調(diào)反方向跑回去錯過了。”蘇子魚張著大嘴,有些欲哭無淚,覺得自己這一次倒霉倒得實在冤枉。想想又覺得也不是一無所獲,便對慧清說:“師叔,你跟小磊哥說,叫他傳信回去,西秦和成漢準備聯(lián)合攻打大晉,讓朝里準備應(yīng)變。”“怕不成!”慧清也不咬饅頭了,盯著蘇子魚說:“我不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知因果不要妄加干涉,一切世事冥冥之中皆有天意,該有什么結(jié)果還會是什么結(jié)果的?!?/br>蘇子魚聽了不受用著急起來:“一旦打起來邊關(guān)不知多少生靈遭殃,難道避免戰(zhàn)亂不是積善行德么?”慧清嘆了口氣,也不接他的話茬,影像慢慢淡了,最后沖沖說了句:“馬上就有人來救你們出去了,乖乖等著吧……”徹底沒了蹤影。蘇子魚一急,伸出手去拉扯他,猛地就清醒了,灰狼和奉勇一臉驚奇的看著他,懷里平白多出幾個饅頭。腦袋一抽一抽的疼,左邊腦門抵著墻壁的地方已經(jīng)腫了個大包。百卌五逃離上都蘇子魚說:“呵呵,我?guī)熓鍋磉^了”抬頭望著牢頂想像了一下根本看不見的天空,沒心沒肺的咧著嘴道:“他們好像給西秦官兵追得挺慘的?!?/br>蘇秋來晚一步,活生生讓偌大個“把柄”就這么逍逍遙遙跑了,能不趕著催著圍追堵截么。灰狼和奉勇面對憂心盡去蘇子魚半晌無語良久,只向那白白軟軟的饅頭慢慢伸出手去。一個說:“那和尚雖然沒個和尚樣子,到底還是有幾分神通的,在長沙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就知道是白擔心的。”一個說:“……沒事就好。”神通之事就和仙怪法術(shù)一樣,非常人可以理解,不過二人都曾親眼見過慧清顯現(xiàn)神通倒不覺得怎么驚奇,也沒問這人既然能悄無聲息的來去,怎么不把他們一同弄走。蘇子魚倒是自己把慧清的話丟出來讓二人寬心:“師叔說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的,讓我們不必擔心?!?/br>二人點點頭。想來家里那位王爺不可能放自己的寶貝弟弟挨這兒受苦,想方設(shè)法營救那是肯定的。不過二人心里也都清楚,蘇子魚怎么樣都是得保住的,自己能不能安然無恙哪就是后話了。有了確切信息反而變得忐忑起來,三人浮想聯(lián)翩揣度著這救援要怎么來。易容?進來容易出去難。強攻?這是西秦大內(nèi)監(jiān)獄啊,能攻進來那西秦皇帝估計早活不了這么長了。用藥?什么藥能毒倒這么一大遍?接下來還有宮門城門呢。想來想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本就不是件容易事,所以壓根沒人來救。不光沒人來救,連中午的陋食都沒人送來,估摸又過了幾個時辰都快到晚上了,蘇子魚三人反而被提了出去,像是要轉(zhuǎn)移關(guān)押地點。他的身份,怎么都不方便給他帶桎梏、鉗鎖,所以只能封了xue道帶走。若是在以前,蘇子魚肯定是要鬧事的,但許是得了慧清之語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