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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冷眼看著對方,淡淡地說道,“就算是太虛本王也不曾放在眼里,更何況是太虛座下弟子,再者……你如今不過是一道分身幻影,有什么資格與本王一戰(zhàn)!” “你又何曾將這天下生靈放在眼里?!?/br> 喚作楊晉的中年人淡淡地說道,那雙眼睛里不帶有任何喜悲。 此時他說的話卻是讓楚生也聽了個明白。 也不知為何,楚生總覺得對方在看著自己。 “戰(zhàn)!” 隨著他一聲厲嘯,腳下石板碎裂,他整個身子便朝著大黑狗沖去。 黑狗不待對方?jīng)_過來,蹬腿往天空中流竄。 朝著黑狗奔來的身影頃刻間失去目標,一時間來不及撒手,竟是朝著楚生沖去。 楚生不自覺地驚叫一聲,閉眼不愿去看發(fā)生了的事情。 但卻遲遲沒有等來下一步的發(fā)展。 睜眼卻見楊晉正站在自己面前,在他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著一把長槍,槍尖距離楚生的眼睛僅僅三寸。 “你便是它的后手?”沉悶的聲音直接在楚生心里響起。 “啊?”楚生稍微愣神,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朝著上方虛空飛去。 一人一狗很快便提速到rou眼無法分辨的地步。 楚生只覺四周罡風不斷,那些懸浮著的石板有序地裂開,甚至身下懸臺都發(fā)生了些許傾斜。 他覺得自己也許最終會從懸臺上落下去。 若真是如此,可就玩大了。 楚生還是后悔起來,束縛著他的力量并不是要阻止他與大黑狗爭搶寶貝,目的竟然是為了保護他嗎? 但剛才那個喚作楊晉的中年人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大黑狗的后手……此言何意? 眼看著上方虛空只剩下一黑一白兩條線不斷交織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上方除了黑白二色的線條之外竟是顯現(xiàn)出許多灰色裂痕。 從灰色裂痕中竟是溢出一些灰色的霧氣。 那些霧氣又是何物? 楚生不由得將視線落在那霧氣上。 只是看它一眼,便有一種滄桑的感覺自心底生出。 他不自覺地沉浸在春秋符道的意境之中。 楚生領悟的天地道文是風,而風在春秋符道里代表的卻是歲月的流逝。 感悟天地間歲月的氣息,在楚生看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若是條件允許他甚至能知道某件東西在天地間究竟存在了多少歲月。 但看著眼前的灰色霧氣,他卻有一種感覺。 仿佛自己經(jīng)歷的不僅僅是千萬年歲月,甚至是永恒! 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永恒的氣息,帶著不知道從何年何月開始積淀的滄桑,只是看一眼就讓他心神失守。 “噗——!咳咳……” 一口鮮血吐出,楚生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有些無奈地閉上眼睛休息了好一會兒。 天空中的那些灰色霧氣應該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雖然以他的見識完全不知道是何物。 但在見到那霧氣第一眼后,楚生心里卻無由一陣明悟。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即將做出突破,這不是道障,而是真正的突破! 在他腦海中,那種霧氣的形態(tài),霧氣中帶著的意蘊深深地烙印在他心里,不斷地侵蝕著他的內心。 就仿佛是一道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傷口一般。 “永恒的氣息……” “春秋符道中,風代表歲月的流逝,任天地荏苒千萬年,該消失的……最終還是會化作虛無,既然如此……什么又是亙古存在的呢?就連山岳最終都被風侵蝕成了沙地……” 在楚生識海中,不知何時張開了一道灰色豁口,這道豁口正在不斷吞噬著他的精神力。 正如他心里想的那般,在見到了灰色霧氣后,便自然而然地有了這道傷口,若是沒有一定手段阻止這道傷口的話,早晚他的精神力會完全地被吞噬,到時候楚生定然會魂飛魄散。 “何謂永恒……” “若永恒真的存在,它又會是什么?” “大王曾經(jīng)說過,長生易,不死難,就算是仙人也只知長生,不知如何不死……” 在這些念頭不斷被擴大的時候,楚生睜開了眼睛。 他很困惑,所以下意識地就要看到一些東西。 正巧看見了那三只眼睛的中年人頓在半空中,手中長槍綻放白色光華,竟是開始漸漸地溶解化成一片水霧,再見水霧一陣變幻,隨著一陣陰風吹過,一道道冰刃形成,斬向大黑狗。 不管大黑狗如何抵擋,碎裂開來的冰刃卻再次化作水汽在中年人身周凝聚,仿佛沒有窮盡。 楚生眼眸一亮。 “是了,永恒不是不變,永恒是……” 灰色傷痕不再吞噬精神力,卻是一點點地變幻,最終化作一些詭異的符文,直接圍繞在楚生的魂石四周。 但此時一心沉浸于感悟之中的楚生卻并沒有發(fā)覺這一切。 他悟了,一身修為也攀升至巔峰,魂石鼓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步入先天十重。 不能再突破了! 楚生強行將突破的念頭壓了下去,再次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有種預感,若是此時突破,必定會引來劫難! 心里正如此想著,卻聽虛空中再次傳來一道巨大爆鳴聲。 便見帶著火焰的一道身影自上方墜落,重重地落在懸臺上,濺起一陣煙塵。 隨之降下來的卻是一只大黑狗,大黑狗此時已經(jīng)恢復了最初的形態(tài)。 “……你勝了?!?/br> 煙塵散去,露出躺在地上的一道身影,他聲音沙啞,用所有人都能聽明白的話說道。 “東西給你,不過……你在這個世界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被人知曉……” “本王自然知道!” 也不知大黑狗要的是什么東西,便見一枚光球從倒在地上的人影身上飛出,直接落在大黑狗口中,正要轉身離開,卻是腳步驀地一頓,淡淡地問道。 “另外這水墨江山圖的本體在何處?” “事到如今你還想打水墨江山圖的主意?呵……我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