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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瞧瞧……”孟小北一把躥到對方身上讓少棠抱起他,拱動胯部用那地兒拱少棠小腹:“我浪給你看!……”浩浩蕩蕩一群人涌進屏幕鏡頭開始民歌大聯(lián)唱,窗外花炮聲陣陣,“竄天猴”在廁所小窗玻璃上映上一片五彩繽紛的光影……少棠和小北不發(fā)出聲音地抱著,手伸到對方毛衣里用力撫摸,頭抵頭,互道“大寶寶新年快樂”。……祁亮跟隨蕭老師去了這人的家。兩人還在樓下看了一會兒鄰居小孩放花。祁亮鎖著脖,拿了一束鉆天猴往天上噴,絢爛的花火像雨點般從兩人眼前落下。蕭老師年輕未婚,然而學位職稱資歷都很夠,學校分給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條件相當不錯。祁亮進屋,打量蕭逸的家。普通的紅磚居民樓,然而廚房窗明幾凈,灶臺見不到一絲油煙氣息,客廳餐桌潔凈,茶具精致。墻上掛幾幅顏色素淡的水墨花鳥,好像還是蕭老師自己畫的,精心裝裱起來。祁亮剛要邁步,腳還沒沾地,蕭逸咳了一聲:“請換拖鞋?!?/br>祁亮低頭一瞧,咕噥道:“……我在家從來就不換鞋。”蕭逸從鞋架上拿過一雙干凈絨拖鞋,直接蹲下,把鞋端給祁亮。“好了嘛……”祁亮拗不過對方,只得換了,“別嫌我球襪臭啊?!?/br>蕭逸蹲在他身旁一皺鼻子:“兩天沒有洗襪子?!?/br>祁亮:“我……”當晚蕭逸做了一頓暖胃的夜宵,一鍋熱乎乎的湯面。兩人對桌吃面,蕭逸說:“我們杭州的特色小吃,這個叫片兒川,里面有雪菜冬筍,還有瘦rou絲,怕你不吃肥rou,我沒有用肥的。”“片兒川?挺好吃啊!”祁亮胃都是冷的,一碗熱湯面驟然下肚,渾身皮膚從里到外熱得發(fā)癢,熱力慢慢流到指尖。他又吃了第二碗,碗底湯都舔個干凈:“噯……內(nèi)誰,你不是我們北方人?。俊?/br>蕭逸解釋道:“我父母老家在杭州,我是在北京上的學。”祁亮嚼著面條瞟對方:“哦,過年放假也不回老家?”蕭逸默然片刻:“你呢?……你在北京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吧?為什么不找他們一起?。俊?/br>祁亮聳肩,面無表情道:“我奶奶早沒了,我都沒有見過,我爺爺一直住在郊區(qū)。我姥姥倒是經(jīng)常叫我去她那里,我不愿意去?!?/br>蕭逸:“為什么呢?”祁亮擰起眉頭,嫌惡道:“我姥姥家住交道口小胡同里一個破平房,平房家里沒有廁所,大冷天要我去外面大街的公廁!我們老北京胡同公廁有多么臭你能想象到嗎,你肯定都沒去過,能把我熏一跟頭掉坑里,簡直就不能忍么!”蕭逸皺著鼻子忍笑:“我了解的……你快吃面吧!”祁亮吃完面又皺眉,捂著小肚子。蕭逸忙問:“你怎么了,沒有吃壞吧?”祁亮扁著嘴巴,擺擺手:“不是不是,我還是憋尿尿不出,我膀胱要炸了!”蕭逸:“……啊?”“那那那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呢?”祁亮又在馬桶邊立了一會兒,然后拉下馬桶圈脫褲子一屁股坐下,喘口氣,說:“站著好累,我還是坐著吧!”蕭逸一直緊張地扒著門縫問:“解出來沒有呢?……你這樣行不行呢?”祁亮蹲了十分鐘出來,提上褲子,無大礙,就是生活習慣不好,打游戲長時間憋尿,男人那地兒容易尿頻尿痛。蕭老師又進去收拾,擦凈,按下沖水開關。祁亮在客廳里揉自己小肚子,哼了兩聲,然后伸脖默默瞥視蕭逸背影……第五十六章檢舉開學后不久,早春四月,晴空萬里,他們朝陽一中又召開學校運動會。放學后,班里男生一個個拎著書包,不回家,到cao場上打籃球熱身,熱完身再滾回教室上晚自習據(jù)說這樣腎上腺素分泌比較旺盛學習效率更高。孟小北打了一會兒球,然后在cao場一側的田賽場地,練跳高。橫桿架上,厚墊子擺正,他助跑,側身起跳,騰空,身體向后反弓,裹著橫桿一起栽進墊子。祁亮在遠處叉著腰說:“孟小北,牛逼,你竟然還會背躍式啊!”孟小北在墊子上后滾翻折過去,跪在那,頭發(fā)亂蓬蓬的,搖頭感嘆:“老子退出體壇多年,歲數(shù)大了,不敢提當年了,想當年老子在八里莊小學……”祁亮樂道:“吹牛吧,我認識你十年了!!”祁亮仍然不參加項目,被抽調(diào)去初中部站崗,給學弟學妹們做計分丈量裁判。他在跑道上舉著木尺子幫老師畫白色跑道線,兩手沾滿白粉,然后還拖著一個一個木頭架子,往跑道上擺。祁亮累哄哄地嚷:“還要比一百米跨欄,這么高的欄,這幫小孩子蹦得過去才怪了!……”祁亮過來幫孟小北擺桿,測量助跑距離計算腳步,孟小北跳三次大約能過一次。兩人半躺在墊子上吹風,祁亮垂著眼,突然說:“我告訴你一事兒……我……我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在蕭逸他們家睡的。”孟小北手沒撐住,幾乎從墊子側面掉下去:“……你在哪睡的?”孟小北盯著祁亮很俊的一張臉:“你們倆都干嘛了?!”“你不會是跟他搞成那什么了吧?蕭逸本來一開始就特喜歡你!”祁亮不屑道:“你別想歪,又不是像你和你小爹那種情侶關系,我們什么都沒干,老子是清白的?!?/br>孟小北湊過頭,逼問祁亮:“到底怎么樣么,你去他家什么感覺?”“感覺啊……”祁亮抓頭想了想,撇嘴道:“蕭逸這個人有潔癖,特別龜毛,簡直麻煩死,我就沒見過這樣的男人!”“進屋要換拖鞋,上陽臺還要再換陽臺專用鞋!”“這還不算完,飯前要求我洗手,飯后還要我洗。冬天水那么涼,我這么怕冷的人!”“我的手長得這么嫩,皮兒這么薄,怎么能沾涼水?你看你看,皴了吧!”祁亮伸開手給孟小北看。孟小北爆出一陣毫無氣質(zhì)風度的大笑。祁亮掰著手指數(shù)落:“還有呢,他家里廚房灶臺,廁所馬桶,天哪,太干凈了。我一點兒都沒夸張,絕對一塵不染!吃完夜宵他刷碗,我想客氣客氣我就勉為其難動手幫他擦個桌子,我cao,他竟然嫌我擦得不干凈,他又重新擦兩遍!”“上個廁所,哎呦,甭提了,我提上褲子剛從廁所出來,他緊跟著就進去亂看,然后說我撒完尿沒有把他的馬桶邊緣擦干凈,他的馬桶!我在家從來都沒有擦過?。 ?/br>孟小北在墊子上打滾,瘋狂地嚎著笑。孟小北心里一動,亮亮眉眼間那種不耐煩又偏偏千絲萬縷有勾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