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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墻上,少棠是徒手,扒著墻外的棱縫、管道,一切可以抓手和落腳的東西,再攀上十層樓一戶人家的窗臺,腰部用力,往上一悠,又躥上十一層……孟小北緊張壞了,半張著嘴,看少棠就像電視里演的蜘蛛人一樣,就是一眨眼片刻,爬了三層樓高。少棠眉頭漆黑專注,額角有汗,一雙大手粗糙,腰腿剛健有力,向他攀上來,耳畔風聲呼嘯。倘若這時候,這幾層的人家碰巧從廚房窗子往外看,就能看見一條身形從紗窗外面攀爬著,一晃掠過。兩人之間距離一尺一尺逼近,孟小北雙眼驟然模糊,眼球被霞光蟄痛,蒙了一層氤氳的霧。天生文藝細胞豐富,孟小北是那種很容易動感情的人,眼前人仿佛跋涉過千山萬水,趟過歲月里一道道溝坎波瀾,匍匐著,向著他艱難前行,不畏一切關(guān)隘險阻……兩個牛郎終于月圓之夜相會,孟小北一伸手,少棠扒住窗臺,一只大手掌猛攥住小北的手,握住,十指緊扣,手勁兒帶著堅定的信念。兩人都行走在路上,沒有人走岔。他一路走著,偶爾停下腳步,迷茫,而少棠永遠就站在他前面半步之遙,回頭等他,牽住他的手……孟小北眼眶一熱,少棠眼底也有水光,生活美好得令他想哭。少棠臉色漲紅,滿頭汗,喘著自嘲了一句:“真是歲數(shù)大了,不能跟二十多歲時比,肌rou都松垮了!以前真沒有這么費勁?!?/br>孟小北傻笑出聲:“你干嘛啊……”“過生日么,給你個驚喜!”少棠人還掛在窗臺外面,懸空著。孟小北抱過這人肩膀連拖帶拽,從窗口狼狽地拽進來,兩人緊緊抱著……這是孟小北二十歲這年的生日,他經(jīng)歷最浪漫一個生日。有禮物,有晚餐,還有個英俊瀟灑爬上爬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漢子。當兵多年的男人,骨子里沒太多浪漫情趣,也不說rou麻話。少棠也不會別的,能想出來的點子,就是用自己一副好身板頂上,來一個攀巖摘桃送花什么的。男人么,在家就是博媳婦一樂。少棠慵懶地躺在大床中央,遍體汗水,讓兒子騎在臀上。孟小北干得賣力,一邊沖撞著一邊俯下身,親吻少棠輪廓俊美的胸肌,吸吮胸前暗紅色一點。少棠低頭,眼神寵溺,順手在小北帶疤痕的腦門上彈個腦唄兒:“小狗,吃你爹的奶呢。”孟小北狠命吸了一口,不要臉地說:“嗯,從小就愛吃你的奶。”兩人都嗤嗤地笑,講男人之間最猥瑣的情話。少棠睫毛和指尖都是汗,享受的時候脖頸向后仰去,喉結(jié)有節(jié)奏地上下滑動,頸上青筋微跳。少棠不太叫床,只在小狼狗折騰得太猛的時候,偶爾發(fā)出低啞的悶聲,像從胸腔里轟鳴出的共振,像老城喑喑的鐘鳴。那聲音很性感。孟小北抬起小爹一條大腿,凝視少棠健壯的腰,很有肌rou感的結(jié)實的臀部,然后用力刺進去,看著少棠眉頭微蹙被他捅穿身體,讓他干得身體大開。他有那么幾分怨望發(fā)泄出來的快感,失落的感情得到補償。少棠也看出來了,低聲道:“對不起啊,徹底忙完這陣,就陪你?!?/br>孟小北問:“你什么時候忙完?”少棠說:“腦子里不關(guān)心國事,你沒看滿大街都掛橫幅彩帶,還有大熊貓吉祥物旗子,寫著‘喜迎亞運’?好幾個場館,卡著開幕式之前剛剛內(nèi)部裝修完工,場館設(shè)備調(diào)試、專業(yè)安保布置、外聯(lián)業(yè)務(wù),很多都是我們部隊的公司,協(xié)助亞委會和總局一起搞的,舉全北京資源和人力物力。不然單靠總局那幫漿糊,自己搞這么大規(guī)模的洲際運動會?”“你就是大熊貓,吉祥物……”孟小北挺腰一撞,撞得少棠住口。少棠兩腿勾住兒子的腰,轉(zhuǎn)頭伸手從床頭摸了一只煙,點上。小北:“走神呢?”少棠:“想煙了?!?/br>小北:“就沒想我?!”少棠嘴角一彎,笑得瀟灑,把煙遞到小北嘴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孟小北掐住少棠的腰,把人拽起來,下面結(jié)合著,面對面抱著磨蹭沖撞,任由思念的熱浪將感官知覺吞沒……那天晚上,壽星佬撒開歡,陸續(xù)接連干了好幾趟,汗水濕透床單,做得酣暢淋漓,雄風大展。孟小北半道忽然想起來,拿彩筆在他小爹屁股上寫了“媳婦”二字,左右屁股蛋上,一邊寫一個大字。少棠扭身一看,嘴角輕聳:“今天你的日子,老子不跟你計較,隨便你鬧,媳婦我就當這一天,明天你等著?!?/br>沒兩個回合,少棠后胯上那倆字,就在不斷沖撞摩擦之間,被汗水沖刷掉。孟小北本來熊孩子犯壞,看中那根塑料的形狀粗大的熒光棒,壞笑著比劃。少棠一看:“別用那個,不行。”小北:“試試,舒服?!?/br>少棠眼色一遞:“袋子里有禮物,給你準備的?!?/br>孟小北趕忙拆禮物包裝,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我靠,少棠你買這個!……哈哈,來一個來一個!”孟小北返身興奮地撲向某人,迅即就被他小爹用鎖腿技狠狠鉗住,壓上,分開兩條大腿……******那件事過去沒幾日,孟小北祁亮這對人前吵過架的哥們,在人后迅速又和好了,因為祁亮又病了,進醫(yī)院住了半月。少棠和小北到朝陽醫(yī)院看望亮亮,開車剛到住院部樓下,小北遠遠看到,蕭老師騎一輛自行車過來,車把上掛了兩只大號保溫桶,后座上夾著西瓜。蕭老師捏閘停車,小心翼翼地伸腿下車,同時保持住車把平衡,怕把沉甸甸的保溫壺打翻。隨后又發(fā)現(xiàn)后座夾的西瓜要掉、要掉??!可是他沒有第三只手了。孟小北有眼力價,跳下車趕緊跑過去幫忙,先把瓜卸下來,又接過兩只保溫桶。真不知道蕭逸這人出家門的時候,怎么拿的這么多東西,一路大老遠騎過來,多不容易……祁亮一見孟小北就嚷:“哎呦你也不早點兒來,小逸逸回家弄飯,我一人可悶了……我特想打游戲!”孟小北一指:“你就作吧!”祁亮這小身子骨,真不像個能給人當爺們兒的。據(jù)說是在家里舊病復(fù)發(fā),廁所里疼得直接坐地上快休克了,疼得直掉眼淚。還是蕭老師把這孩子送來醫(yī)院急診,折騰,導尿,消炎,受老大的罪了。亮亮就是小時候沒人管,沒人疼,長期一個人生活混亂,小孩的年紀不愛運動,成天十幾個小時悶在家里打游戲,一動不動,不喝水,憋尿,自己把自己身體糟蹋壞了。他是這幾間病房里,最年輕一個得慢性前列腺炎和腎盂腎炎的。左右隔壁床人家都是六十多歲老家伙,這明明是個老頭病。孟小北很毒地說:“活該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