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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檐角的遠(yuǎn)天。常留瑟一面驚訝,心里又暗暗萌生出一種羨慕。不禁想象,若自己也能如此霸道地左右垂絲君,彼此之間又會是怎樣一番局面。他沒邊際地想,倒是又聯(lián)系上了另一樁事兒,突然問道:"那......你也喜歡尸陀林主么?"小季被這沒有沒腦的話噎了一下,反問道:"這話怎么說?"小常便把歸塵主人交托的那件事告訴了小季。季子桑抿著嘴角聽完了,臉上復(fù)雜地變了幾種神情,最后冷笑了一聲:"他終于還是要動手了。"又對常留瑟說道,"他求他的,你可別忘了自己的初衷,不要輕舉妄動。"常留瑟點(diǎn)頭,兩人把話題又轉(zhuǎn)到了陸青侯的尸體上。原來小季用的是移皮補(bǔ)尸的方法,修補(bǔ)本身并不困難,麻煩的是將從別人尸體上得來的皮膚防腐、改色。然而即便是追求天衣無縫的工藝,十多天的時間也就足夠了。"趁著你還沒走,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聽我說......"小季又媚笑了,與常留瑟一番低語,"......如此這樣,試探一下垂絲君如何?"他也算是一番好意,卻沒料到常留瑟卻提高了嗓門極力反對道:"要不得,這伎倆我早就耍過了!"小季扯了他的胳膊,將人摁在椅子上。"試過了,那結(jié)果如何?"常留瑟怨道:"當(dāng)時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不過后來帶我去了勾欄。"小季詭笑:"上次是上次,難道這段時間就沒有點(diǎn)改變么?再說了,你和他做過幾次,其他時間就不需要發(fā)泄?是男人就都會明白,只不過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點(diǎn)緊張你了。"常留瑟依舊不肯,卻被小季拿了尸陀林主的事來威脅,于是只有咬牙切齒地應(yīng)了。事情就定在明日黃昏,垂絲君按慣例來領(lǐng)常留瑟回客棧的時候。次日黃昏,垂絲君未至,義莊第三進(jìn)長屋也尚在布局。地上燒得溫暖的地龍,榻上難得鋪了張上好的白裘褥子,常留瑟脫光了躺著竟不覺寒冷。同樣赤裸的小季散了一頭長發(fā),僅披著一床暗紅色背面在雪似的肌上,更顯得邪魅驚人。兩人在榻上相對無言,一個嘆氣,另一個卻暗中得意。如此枯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壓住了誰,竟突然糾纏了起來。第039章酉時初,垂絲君到義莊去提人。自從小季那里不再煲湯,他便帶小常去藥膳館進(jìn)補(bǔ)--這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雖然有早有晚,但都不出酉時前后。這天他自認(rèn)有些遲了,原以為常留瑟早該在門口等候,然而一直走進(jìn)后院,都不見半條人影兒。他正在奇怪,突然看見長屋靠里間門窗緊閉,地龍?zhí)爬飬s有火光,但不聽見有人說話。垂絲君猜到屋里有事,于是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其實(shí)并非無聲,而是一種輕微的、極不尋常的聲音。垂絲君點(diǎn)了窗紙往里面看,瞬時血液逆流,薄紅退去后,臉上唯余一片白霜。暗紅的被浪下,兩個白玉捏似的身體絞纏著,不知誰的長腿屈了又伸,暗紅蔻丹的五指揉亂白裘長毛,黑發(fā)密密地織著。似曾相識的一幕。垂絲君記起從前在空盟山上,也曾撞見小季與小芹要做那檔子事,當(dāng)時的想法已不可考,而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胸中郁悶,竟?jié)u漸升起一股厭惡之情。窗內(nèi)的yin艷景象,他不想看第二眼;而漫天滿地的旃檀香氣卻叫人移不開腳步,他聽見屋里嘖嘖的親吻聲,小季咯咯地笑,榻也晃著,發(fā)出粗嘎的聲響。這其中,唯獨(dú)缺了常留瑟的聲音。他猶豫了一會兒,但耐不過好奇,依舊去看,一番分辨之后才看見小常被壓在小季身下,眼睛上恰好被布巾遮了,看不出神情。唯見一張比平日艷紅數(shù)倍的薄唇,微微張闔,倒真有幾分浸染了情欲的意味。這一眼看得垂絲君心中愈發(fā)擁堵,他硬逼著自己回走了幾步,卻總覺得手里空空,像是漏抓了什么東西。正細(xì)想著,卻聽見門里傳來了小聲的嬰寧。"大哥...嗯......大...哥...我......"半空著的雙拳霎時攥緊了,像是在回應(yīng)。他轉(zhuǎn)身而回,猛地推開了屋門。在小季面前,常留瑟從來不用作出任何決斷。這一次同樣,只是幾次翻滾之后,便被壓到了身下,一陣異香之后,也就覺得混混諤諤,全然不知在做些什么。那小季本就是個生冷不忌的人物,好端端的豆腐放在面前,自然是要真真切切地吃上一回。這邊胡亂親著嘴,一手就已經(jīng)摸到下面做起了動作。常留瑟恍惚之中還懂得掙扎,卻敵不過那高超的指技,心中正在矛盾煎熬,卻被小季拿一塊布巾蓋住了雙眼,又叫他假想著垂絲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