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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不記苦。別人損你那么多,你轉(zhuǎn)身就忘了;反而倒替人家做起媒來。"常留瑟反駁道:"我已經(jīng)叫他被那些混混欺負了。算起來倒也應(yīng)該扯平了。"季子桑嗤笑道:"要我說這筆帳還真沒完呢。你想想,這事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你認為那殷朱離為什么憑空就認定你是一個歹人?""面相?。?常留瑟答得毫無猶豫,卻被小季狠狠拍了一下腦袋,嘲笑道:"你還真信?明擺著是殷朱離看上了垂絲君,這才有意無意地要中傷你。"常留瑟驚道:"怎么可能,那和尚是來做什么的?"季子桑冷笑道:"對啊,你把人家大老遠地拐來是要做什么,說不定和尚道士只是尋常的朋友。你倒是玩起了拉郎配來。"常留瑟道:"你才是胡說,殷朱離明明沒有那種意思的!他對那和尚的態(tài)度你是沒看見......"小季見他有些急了,卻又安撫道:"你且別急,這事也許是我看走眼了?;蛘吣且笾祀x是兩邊都看得順眼也未可知。"常留瑟聽了,愈發(fā)覺得荒誕:"還有人能同時愛上幾個人的?""當然有啊。"季子桑指了指自己道,"我不就是?"他扳著指頭數(shù)道,"你,垂絲君、歸塵主人......"常留瑟連忙捂了他的嘴,低聲道:"小聲點兒罷,也不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說著,又探頭出去看和尚道士的動靜。小季嘻嘻笑著只顧玩小常鬢旁的一縷長發(fā),好像剛才說的只是玩笑話。那和尚似乎是被殷朱離纏住了,二人依舊在原地絮叨些什么。常留瑟聽不清,于是依舊回來與小季說話,無非是交待一些最近發(fā)生的瑣事,卻刻意隱去了自己與垂絲君表露心跡的那一節(jié);末了還長嘆一口氣,說道:"我還不知道怎么把和尚的事告訴給垂絲君呢。""這事好辦!"季子桑爽快道,"摩訶和尚過來的事,盡管推到我身上;就說是我從你這里聽說了和尚的事,擅自找人帶了來的。"常留瑟點頭應(yīng)了,又勾起了一樁疑問來:"你究竟是如何把和尚帶到這里來的?總不是直說了要帶他來看老情人吧?"季子桑但笑不語,伸手到荷包里摸了兩片大大的紅色魚鱗來。常留瑟立刻咂舌道:"你這樣,估計要把和尚嚇壞了吧?"小季剛要回話,不遠處和尚道士的說話聲突然止了,隨即有車轍聲緩緩朝這邊過來。季常二人忙要回避至暗處,卻聽見和尚的聲音拐了彎地過來:"二位施主,時辰不早,也請現(xiàn)身罷。"說著,摩訶推著輪椅便出現(xiàn)在了二人面前。"摩訶......大師。"常留瑟與那和尚素來不合,這次見面卻不得不好聲好氣。所幸有小季體貼地擋在前面,多少減輕了幾分尷尬。"有勞二位牽線,我才能找到這個‘舊友'。"輪椅上的殷朱離面色蒼白,"舊友"二字倒像是從牙縫里嚼出來的;他身后的摩訶和尚則薄有幾分無奈,黑著臉說道:"我們方才約定,共同監(jiān)造完城外廟宇;并在這段時間內(nèi)將舊事厘清。"小季問道:"大師決定留在這邊廟堂里了么?摩尼寺那邊又該如何處置?"和尚回答:"貧僧只為修廟積德,卻并無打算長留此處,等到塵緣一了,自當退歸摩尼。"話說到這里,一邊的殷朱離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常留瑟忙打圓場道:"時間充裕,我們不如回了山再說。"此時月近中天,眾人點了頭,便往山上行去。山宅里一片漆黑,除了春節(jié),垂絲君是不會叫人隨意在宅內(nèi)點燈的,即便元宵也不例外。于是入了深山,黑闋闋一團。心情不好的二位愈發(fā)陰沉,就連常留瑟都憑空地憂心忡忡起來。又轉(zhuǎn)了幾個彎,幾株古木的掩映下,山宅便在眼前。讓常留瑟感到驚訝的是門開著,一個高大身影立在陰影里。常留瑟的晚歸并沒有什么值得擔憂的地方,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江湖上已鮮有匹敵。然而垂絲君依舊不自覺地等在門口,候著個合理的解釋--直到遠見了來人,反而把這個初衷給忘記了。"這是唱的哪出?"他問常留瑟,"總不見得是你跑到臨羨去接過來的罷?"常留瑟剛要開口解釋,倒被季子桑搶了先道:"垂絲好友!我是來討還你欠的那一干人情債的!"說著三兩步躥進門內(nèi),抓了垂絲君的胳膊就去解釋和尚的事。常留瑟則請了和尚道士進門,迎到正廳里;一邊又吩咐了幾個老頭去張羅客房。等到打點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