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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會讓他動怒?"常留瑟也好奇道:"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我說要雙修。"殷朱離異常平靜地說。好事不好事的人都聚在了正廳,摩訶和尚黑著臉坐在上首。殷朱離與他相隔了四個人遙遙相對。"雙修?"常留瑟失聲笑道,"殷大哥竟然說要和大和尚來雙修?"眾人聽了,多少也有點驚駭,少頃之后又覺得好笑,卻都憋著悶氣不敢出聲。只有小芹一人懵懂,扯著和尚的衣袖問道:"大師,雙修是什么?"摩訶和尚這時已回復了鎮(zhèn)定,略微別過臉去,低聲道:"我所知道的雙修,乃是密宗的一個法門。需要男女雙修......"說到這里便又沉默了去。季子桑立刻笑道:"難道大師是以為殷公子在向你求歡?怪不得要惱羞成怒了。"第056章此話一出,四下里悶笑立時止了。這本該是和尚道士私下的體己話,卻被一個外人當眾說得清楚明白;在場之人齊刷刷地觀望,猜測鯉魚接下來會有何種反應。殷朱離淡淡地看了季子桑一眼,開口道:"道家雙修確有陰陽和合之說,卻并非單純的房中術;更何況我說的根本不是道家雙修,你們自己要往那方面想,卻別把我也抹黑了。"他說得從容自然,顯然并非刻意掩飾。這反而勾起了眾人更大的好奇。常留瑟湊上去小心地問道:"小常魯頓,不知殷大哥所指雙修之事,究竟是......"殷朱離不耐煩道:"自然是佛道雙修。"一群人對修真之術不甚了解,佛道雙修更是前所未聞。唯有摩訶和尚立刻明白了過來,眼皮重重地跳突一記,面上露出尷尬之色。"你們當我修建佛堂道觀是做什么用?"殷朱離冷笑道,"你們以為我找和尚回來是想要做什么?七年前我與他的道佛之爭沒有結(jié)果,這次本就是該做個了斷;雙修之中切磋,不正是最合適的選擇?"眾人皆恍然大悟地點頭。摩訶和尚臉上更是陣青陣紅地變幻莫測,坐在一旁的小季小常二人暗中交換了眼色,都看明白了這是怎么樣一個局面。殷朱離并無曖昧之意,倒是摩訶和尚動了凡心。所以才會將單純的佛道雙修看作陰陽和合;正值驚駭動心之際,又聽見殷朱離一番完全相反的解釋,頓時又覺得空虛失望,臉上這才顯露出尷尬之色。正廳中沉寂了片刻,一直作壁上觀的垂絲君這時候圓場道:"道家法門,在俗世中尚有另一番解釋。而摩訶大師身為釋教弟子,佛門本身并無雙修之說,會有此番誤解也在情理之中。"季子桑附和道:"其實佛教密宗亦有雙修的說法,確實與陰陽和合有關,大師作此番聯(lián)想倒也正常。"眾人以為這是在替和尚說話,卻見季子桑薄唇一抿,又生生掉轉(zhuǎn)了話頭道:"然而別人視雙修為登仙之路,和尚卻避若洪水猛獸,敢問這里面又有什么緣由?莫不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見yin之人心中......"此話犀利刻薄,聽得在座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而摩訶和尚本人更是再坐不住,青著臉站起身來道一聲"告辭",便向門外走去。眾人來不及挽留,人已經(jīng)走了好幾步,到了殷朱離身后,卻冷不防被鯉魚一把揪住了衣袖,喝問道:"你又要往哪里去!"和尚雖然一驚,但未極收住腳步,竟將殷朱離從輪椅上帶了下來。殷朱離雙腿無力,離了座便歪斜斜往地上倒去,額角在桌沿上磕了一記。"咚"地一聲。聽得人心驚膽戰(zhàn)。邊上的棋叟與小芹慌忙將他扶起,而摩訶和尚也就此定定地站住了。殷朱離撞得不輕不重,額上隆起了一個銅錢大小的腫塊,中間一道橫口,滲出血來。廳里頓時有些混亂,垂絲君讓棋叟檢查傷口,自己則將愣在一旁的摩訶和尚帶到了外面說話。余下幾個仆役知情識趣地退下,最后只剩下常留瑟與季子桑留在正廳里,面面相覷,最后竟然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小常嗔道:"人家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小季反問,"那你笑什么?"小常道:"我只是笑那個傻和尚被鯉魚吃定了。"季子桑搖頭道:"我倒覺得鯉魚對和尚倒是真的無心,不過只要有我在,無心也能變成有心。"常留瑟驚訝道:"你又在想什么鬼點子?我已經(jīng)不想報復殷朱離了。"小季瞪了他一眼:"誰為你做事呢!我是真心想撮合這對,剛才的事會鬧成那樣,都怪我多嘴,自然也需要我來補救。"常留瑟心理全然不相信這番言論,只在口頭上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