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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鎖在床上,一邊承受著rou體的快樂,一邊積蓄著內(nèi)心的憤怒。直到地獄的火焰一點點從骨子里侵蝕出來,由內(nèi)而外,將整個人徹徹底底地灼燒了一遍。那種感覺,是痛,還是快?他張了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來。或許自己也是如垂絲君一般矛盾的人,被愛的時候就選擇了恨,而離別的時候,則忍不住想要去愛。至少在他親手剮出歸塵主人一雙髕骨的時候,看著那一片血污之中的男人,季子桑也從未真正感覺到任何"報復的快樂"。于是他便有些茫然。"你且承認了罷......"常留瑟竟也在他身邊幽幽地附和道,"你至今都與歸塵保持著聯(lián)系,鴻雁傳書,互通有無,又有哪一對不共戴天的仇敵,會在殊死搏殺之后依舊葆有如此貼切的關系?""我叫你閉嘴??!"連自己都未能省清的困惑被別人輕易地看穿,季子桑倍加狂亂地揪住他的衣襟。卻沒料到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蟄伏,常留瑟已積蓄了一些氣力來反抗。他猛地扣住季子桑的手腕。與此同時,垂絲君立刻足尖一點向二人撲來。季子桑又急又怒,急忙將那枚血紅的丹藥塞進常留瑟口中,卡著他的脖子向下一送。常留瑟慌忙想要推拒,卻已是太遲。垂絲君鐵青著臉色,看著那一枚鮮紅消失在常留瑟口中。下個瞬間,他一把捉住了常留瑟的手臂,迅速將他從季子桑身邊拉開,咬了咬牙一掌拍上他的后背,常留瑟當即"哇"地吐出一口酸液與鮮血,然而其中卻并沒有半點丹藥蹤影。"沒用的。"季子桑在一邊涼涼地說道,"那東西入口即化,是專為了不聽話的人準備的。"垂絲君再按捺不住燥怒,回頭抽出了楔入地下的太鳳驚藍,幾步?jīng)_到季子桑面前,喝問道:"你給他吃了什么東西!""好東西,一種讓他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的蠱毒。"季子桑咧嘴笑了笑,忽然主動撩開了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我殺了你的陸大哥,害了你的殷好友,毒了你的小情人。"他慢條斯理道,"你確實應該殺了我。"說著,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象征性地劃了一條,眼睛里茵茵地跳著磷光。"砍這里,殺了我,讓解藥的配方和你的小情人一起下十八層地獄......"這句話讓垂絲君立刻清醒過來。他深吸一口氣,俯身將常留瑟抱在懷里。"我確實不能殺你。"他冷靜地對季子桑說道,"而同樣,你也沒這個膽量讓常留瑟死去。""我當然知道。"季子桑不無驕傲地笑了笑,"于是我們就這樣耗著,看是我的教徒來得快,還是你們有別的方法能夠逃出升天。"說完這句話,三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諾大的洞廳中之余下火把跳動的聲響,不知不覺中,四周開始起風,細微地繞著三人轉著圈。"這又是何必......"被垂絲君摟在懷里的常留瑟忽然嘆息。"援軍不僅僅是你這邊有,我這里還有一人,比我們更為迫切地想要和你作個了斷。"季子桑聞言,心中"咯噔"一聲,隱約就浮出了那人的輪廓。"你是說............"也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身邊的微風愈來愈強,最后演變?yōu)橐魂囎灶^頂上空盤旋而下的亂流。他慌忙抬頭,正見一團灰白色的東西從洞頂通天的大口處降落下來。好大的一只白色猛禽,半空中開始飄落雪團一般碩大的羽毛。是歸塵主人!季子桑的臉色徹底變成死白。雪梟上的男人一身青衣,盤腿坐在精巧的竹椅上。披散的滿頭黑發(fā)在紊亂的氣流中狂舞,顯露出一番截然不同于以往的凌厲與張揚。"慚愧情人遠相訪......子桑,久見了。"他坐在竹椅上笑,手里又捧著一束送葬的菊花。第099章有那么一個瞬間,常留瑟與垂絲君幾乎都要以為,季子桑立刻就要尖叫起來。他將自己藏在一片嶙峋的石筍叢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泛青的十指緊緊扒住面前的巖石。整個身子因為過分緊張而僵硬--仿佛見了洪水猛獸,又或者是常留瑟見了那條花蛇。這是一種骨子里透出的無奈與驚恐,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