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越瞧越深,思緒不住地紛飛。 晚上賈婆子回到榮蕊院,便稱病不起了。 莫菁蒼讓賈婆子干脆連屋子也不用出,等著人來接她,賈婆子被迫關在了東間廂房內。 翌日,穆道一大早便來請辭,莫菁蒼囑托了兩句,便讓他回府,這幾天也多謝有他了。 穆道走的時候,一并將三個婢女的賣身契也交給了莫菁蒼,還有之前莫菁蒼交代的府中下人身份名冊也粗略的給了她一份。 穆道做事執(zhí)行力不錯,只要她想讓他幫的忙,穆道基本上都會一一應允。 穆道走后,顧家也沒出現什么動靜。 雪兒回來稟報說,顧東昨個夜里被封喜妹關在了柴房,任誰求情,她也不肯放他出來。 莫菁蒼聽聞,并不覺得稀奇,淡聲只問了一句:“顧二郎呢?” 雪兒稟道:“顧二郎好像并未見到,從昨晚到今日傍晚,奴婢沒見顧二郎離開,不知是去了哪里……”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莫菁蒼揮著手,濃晴為她點上一些熏香,提提神。 “少奶奶,這晴天白日的,你說顧二郎會去哪里呢?總不能學著他老爹,也去那個庵里尋尼姑去了?” 莫菁蒼勾起嘴角,“這恐怕說不好,瞧著那顧二郎眉眼狹長,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指不定在庵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濃晴笑的迷離,“少奶奶,這一仗咱們打的真痛快,濃晴之前總是被人欺負,如今好風水也輪到了咱們這邊了?!?/br> “還不是你機智,知道了賈婆子和顧東的私情,只不過我竟沒想到,顧東的風流債這么多,本以為那個平素會說出他們是怎么串通好,卻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可不是嗎,這顧家的戲,一出接著一出的唱,真沒有白費奶奶的心思,只是奶奶,濃晴還有一事不明,那四個丫頭,奶奶是何時吩咐穆管家?guī)兔φ襾淼???/br> 濃晴一邊擦著平案上的雙樽,一面勾著頭問。 “之前出去的時候,悄悄和穆管家說的,沒想到他昨日早上便和我說,四婢已找到,想必這個鏢局是和穆管家有所交情,否則怎會這么輕易就請來這四位?” 堂屋外,霜兒回稟,說是見顧嚴旭急匆匆的前往臨州城內去了,不知是尋找什么人? 莫菁蒼想的事只怕一樁樁都要來了,顧家果然根深,這府中的靠山,估計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淺。 莫菁蒼讓霜兒繼續(xù)盯著,瞧著顧嚴旭何時回來,再向她稟報。 賈婆子稱病不起,這堂屋里的打掃,便由濃晴暫且做了,濃晴擦拭著平案上的兩樽汝窯花瓶,忽然想起什么,問: “奶奶真的要和顧家人一起去靜慈庵,奶奶不怕引來閑話?” 莫菁蒼輕笑道:“怕什么,去靜慈庵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而靜慈庵的德箜住持身份貴重,府里的人不敢在那里放肆,咱們且寬心。” 濃晴放下手中的抹布,“奶奶,你說這也挺奇怪的,為何德箜住持偏偏要在靜慈庵出家呢?臨州城的北門,不就是皇家的庵堂嗎?德箜住持怎么會舍近求遠呢?” 濃晴只是聽說德箜是從皇宮里出來的,但是誰,她也不知。 莫菁蒼若有所思的想著之前二太太佟氏和婆婆施氏兩人談話的時候,她坐在一旁陪著。 她們曾私下說過,太子的生母去世的早,生母本是伯公府的后人劉氏,因身份卑微,家族突遭變故,太子過繼給了當今的皇后來撫養(yǎng)。 太子的生母如妃,最終半年不到便郁郁寡歡而終,整個家族只有姨家遺留的孤女在外,免遭了橫禍。 皇上因對如妃劉氏心生愧疚,不僅將她的兒子封為太子,連姨家的孤女秦氏也招入皇宮,做了婕妤恩寵有加,秦婕妤生的和如妃劉氏長得極像,皇上更視為珍寶。 秦婕妤得知自己的一族因皇上的猜疑而被滅后,心灰意冷的情況下,留下恭王陳玉禮,獨身出家做了姑子,這一做便是二十年。 秦婕妤因常思念兒子,特在臨州城東門的靜慈庵出了家,方便兒子恭王每次回臨州可以見她一面。 二太太明確和她說過,此事不能外傳,只能自家人關著門說道幾句,皇宮內如今也沒幾個人知道。 這個平素也是厲害,在庵里沒待多少年,便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和顧東私交,想來松鶴村和靜慈庵之間定有不可見人的往來。 話說回來,即使德箜知道了,她也未必會理會此事,左右打發(fā)平素離開靜慈庵,便草草了事。 “出家人的事,咱們哪能想明白,且看顧二郎什么時候回來吧?” 莫菁蒼嘴角微微勾起,濃晴望著她的神情,疑惑問:“奶奶,顧家不會在靜慈庵都安排好了,然后等著咱們去,咱們豈不是落個空?” “平素被穆管家?guī)ё吡耍o慈庵里全是女眷,他們若想在那里做什么事,怕也不易,只是不知他們到底讓誰入靜慈庵?” 濃晴點著頭,“奶奶,既然顧二郎還沒回來,咱們便趕緊動身,以免讓他們搶了先機?” 莫菁蒼倒不是這么看,平素既然能將顧東騙的說出帶她遠走高飛的話,便說明平素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以她的聰明,定會為自己留一手,以防突變。 第二十章 ,提前走了 顧嚴旭此次入臨州,只怕是通知府里的人。 想必那些巴不得她回不了相府的人,一定會有其他事情重新安排。 莫菁蒼擱在八仙桌上的手,握的緊緊,眉頭緊鎖著。 “濃晴,即日起,你讓雪兒和雨兒,緊盯著顧家和靜慈庵,一有任何動靜,立即回報,我倒想瞧瞧,這靜慈庵里到底裝著什么秘密?” 濃晴垂下去的余光瞧見莫菁蒼的雙眸,帶著一絲寒冷,像是飄蕩的夜空中,一枚清亮的星子,遂即應了一聲“是”。 兩日后,霜兒回稟,說是顧嚴旭從臨州城回來了,人沒有什么大的改變,只是去的時候眉頭緊鎖著,這回來了卻是一臉春風洋溢。 莫菁蒼又問:“臨州城往靜慈庵的路上,可有什么人來往?” 霜兒回想了片刻,“奶奶,今日從靜慈庵往臨州倒是有一輛馬車入了城,但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顧嚴旭去了兩日之久,這輛馬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