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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了?” 蔡府家的杜氏起身,問道:“這件事和陳老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灃奶奶說的話我聽不明白?!?/br> 蔡府杜氏之所以站起來質(zhì)問,因為這事說的正是白溯溯和蔡明釗。 這事被說親的媒婆說漏了嘴,在都城傳的沸沸揚揚,各府的人都知道是誰,所有的人都看向白溯溯。 莫菁蒼直視著白溯溯,“別人不明白,可是咱們的釗奶奶可明白,釗奶奶敢告訴他們,你的意中人是誰嗎?” 白溯溯強逼著自己鎮(zhèn)定,“灃奶奶,過去的私事你說就說,反正我聽的很多,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你還問我這個,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莫菁蒼瞥了一眼她的身上,“釗奶奶為什么今日換了兩套衣裳,另一套衣裳怎么了?” 白溯溯回道:“今日在招呼客人時,不小心身上撒了茶水,我去客房換掉了?!?/br> 莫菁蒼說道:“釗奶奶的確換掉了,而且換了兩次衣裳,對嗎?” 李氏忽然出聲,“灃奶奶,釗奶奶只去過一趟后宅換衣裳?!?/br> 莫菁蒼看向李氏,“王妃,釗奶奶的確換過兩次衣裳,只是在換衣的中途,去了一趟俊奶奶的院子?!?/br> 莫菁蒼一言出,所有的人都驚疑地看向白溯溯。 白溯溯的神情忽然放松了下來,“灃奶奶,謀害陳老夫人的罪名不小,可不能胡說,有理有據(jù)才能讓人信服。” 莫菁蒼聲音寒了幾分,“釗奶奶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而且為了那個人,你不止做過一次這樣的事,只可惜……” 白溯溯臉色冷下,問:“可惜什么?” 莫菁蒼道:“濃晴,拿出來!” 濃晴福了禮退了出去,一會兒,抱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 濃晴進門的一瞬,白溯溯看到那包裹,臉色登時暗了下來。 而大廳里,另一個人的臉色也跟著暗灰了下來。 濃晴將包裹仍在白溯溯跟前,莫菁蒼說道:“釗奶奶不會還想讓我?guī)湍愦蜷_這包裹?這包裹里的衣裳上的香味,可是很濃,我怕在座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br> ☆、第二百八十七章,歸寧宴(九) 白溯溯臉色越來越難看,眉心都擰在了一起。 蔡家的杜氏呵斥道:“灃奶奶,且不說這衣裳你從哪里拿的,這里是靳郡王府,我們家奶奶才來過幾次,怎么會知道郡王府的格局和房屋?更何況你和陳老夫人是臨時起意去的跨院,我家奶奶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之能,既知道俊奶奶何時要生產(chǎn),又知老太君要去何處?” 杜氏說的沒錯,白溯溯的確不可能同時知道這些事什么時候發(fā)生,而莫菁蒼所說的衣裳也不能成為讓眾人信服的證據(jù)。 莫菁蒼冷冷一笑,看來她今天又要得罪許多人了,“諸位,我一直不愿多說,是為了顧及各府,怕事情一旦抖落出來,對方便會肆無忌憚的反撲,到時我不敢想象會死多少人。而如今我若不說,你們今日定不會罷休,釗奶奶,別怪我不念昔日之情!” 白溯溯聽到杜氏的話,臉上露出僥幸的笑,如今楚基灃的人在上都不知生死,而整個上都又都被人控制,她想不出她有什么辦法對她不念舊情? “灃奶奶,我很想聽你能說出什么?” 莫菁蒼素著臉,“釗奶奶,你的意中人是太子吧?記得俊奶奶說過,太子曾經(jīng)送過你一個玉佩,上面是蛟龍紋,我當(dāng)時聽到,感覺曾在哪兒見過蛟龍玉佩,如今細想起來,像是太子在城外被人追殺時,我曾救過他,他給我的一個信物憑證。” 說到這里,白溯溯面色微斂,只是片刻,神情恢復(fù)了正常,這個不是什么大事,不必為之擔(dān)心。 “灃奶奶,就算我之前中意過太子,可那又如何,那畢竟是未過門之前的事,如今我已經(jīng)是蔡家的人,灃奶奶說這些未免太不把蔡家放在眼里了。” 莫菁蒼見白溯溯端出蔡家,聲音也寒了幾分,“既然釗奶奶愿意承認中意的人是太子,那么我相信在坐的諸位,也都知道近日都城發(fā)生的事,在坐的都不是傻子,太子想做什么,大家心里也明白。 如今趙老夫人突然撒手人寰,而陳老夫人跟著一起仙去,之前凡事和如妃有所牽扯的人,均已不在,想來太子是想隱藏一些事,所以才會找釗奶奶幫他,殺了陳老夫人?!?/br> 莫菁蒼說完,所有的人,眼睛瞪的極大,呼吸都倒抽著,如今的都城,已經(jīng)被上太子的勢力慢慢掩蓋,而她竟然當(dāng)著恭王的面當(dāng)眾說出太子的意圖,她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莫菁蒼將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當(dāng)年劉伯公府一案,到底是怎樣,已經(jīng)無人知曉,他是不是勾結(jié)上都企圖謀逆,也沒有實錘的證據(jù)。只是如今太子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無可避諱……” 郡王爺見莫菁蒼毫無顧忌的大放厥詞,心里不得不為靳郡王府擔(dān)心,雖說太子的事,都是明擺著,但是誰敢像她這般當(dāng)眾說的明朗,為了整個家族,他還是阻止她為好。 “灃奶奶,太子的事和今日家母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莫菁蒼側(cè)過身,看向郡王,“郡王爺,釗奶奶心里的人是太子,而老太君和趙老夫人曾是如妃身邊的人,趙老夫人和老太君定是知道太子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才惹來殺身之禍。” 恭王在旁咳了咳,“灃奶奶單憑一己猜測,就斷定此事是太子所指使?” 莫菁蒼看了所有人一眼,“我相信今日的事一出,在坐的所有人日后都會被太子盯上,因為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會涉及到太子的真正身份,恐怕連皇上都不一定知道……” 所有的人聽之,恍若木雞一般望著莫菁蒼,她要說什么,太子真正的身份! 太子有什么身份?他不是皇上和如妃的孩子?難不成還有另外的身份? 恭王的臉緊繃,“灃奶奶到底知道了什么,灃奶奶這么說出來,有沒有為相府想過,為在座的人想過?” 不管太子是什么身份,她這么說出來,總是欠考慮,這么多人都在聽著,若是真如她所說,太子為了顧及自己的名聲,謀害了老太君,那么他們這些人,必然會成為太子眼中的刺。 莫菁蒼看著一圈的人,問:“殿下怕了嗎?在坐的諸位怕了?” 誰都不想死,尤其是聽到皇家的密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每個人身后都有一族的性命扛在肩上。 郡王爺也斂起聲,“灃奶奶,不管你知道太子什么事,還請灃奶奶不要開尊口?!?/br> 莫菁蒼冷聲喝道:“郡王爺和王妃不是說要給老太君討回公道?兩位杜夫人不是說郡王府偏袒相府?怎么,真相擺在眼前,都不敢聽?” 兩位杜氏,默默的垂下頭去,不敢再說話,原以為陳老夫人是因為哮喘發(fā)作喪命,而灃奶奶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