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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警察引到這里。那么警察很可能會發(fā)現(xiàn)胡雪玲劉博然母子被殺的痕跡,那么警察很容易會將李德彪的死和那母子的死聯(lián)系起來,那樣的話很容易會查到自己和趙明成身上。 所以,不能讓李德彪死在這里。否則,警方很容易找到母子被害的第一現(xiàn)場。 想到這里,杜曄飛快地跑到廚房,倒掉了水壺里的水,又將水壺仔細沖洗了幾遍,放回原位。 這下應(yīng)該差不多了,杜曄想。 時間不多了,李德彪可能快要回來了,她必須馬上離開。 然而這天,李德彪沒有回家。杜曄和趙明成都不會知道,李德彪此時正因喝酒鬧事被拘留。如果那天李德彪回了家,那么他要么死于杜曄的□□,要么死在趙明成的刀下。總之,只要他回家,他就必死無疑。然而,誰會想到,李德彪竟然因為被拘留而保住了性命。 從李德彪家離開后,杜曄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她這才想起,她剛才離開時忘了擦掉自己和趙明成留在李德彪家門外的腳印。但是來不及了,杜曄不能回去。事情或許很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頻繁地進出那里很容易引起懷疑。 她回不去了。 又下雪了。杜曄差點忘了那天是冬至,也是爸爸的忌日。 車窗外華燈初上。街上人來人往,他們或許正趕著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餃子吧。 冬至,本應(yīng)該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卻因為家人的陪伴而倍感溫暖。 然而此時,杜曄的心冷到極點。 爸爸,mama,我剛剛因為自己的仇恨害死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想到這里,杜曄顫抖著淚流滿面。 坐在杜曄旁邊的大嬸,看到杜曄的樣子,以為她是失戀了,主動把座位讓給杜曄。杜曄沒有推辭,她坐在冰冷的座椅上,瑟瑟發(fā)抖。 杜曄突然感到害怕,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幾乎要將她吞噬。她剛剛害死了兩個人,即使不是她動的手,也是因她而起。 她害怕。 她恐懼。 她內(nèi)疚,自己有什么資格因為自己的仇恨剝奪兩個無辜的人的生命。 車快到學校了。 杜曄突然跳下車,坐上另一輛公交車來到楊凜家。 說來諷刺,楊凜的家竟是唯一一個能夠給她安全感的地方。即使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楊凜也許會是那個親手把她抓進監(jiān)獄的人。 杜曄到楊凜家時,他不在家。 杜曄仍然在發(fā)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恐懼。 她脫掉外套丟在沙發(fā)上,躲進楊凜的被子里。她聞到楊凜身上的味道,這讓她有了一點點安慰。 后來,楊凜回來了。 杜曄抱著他,說她害怕。楊凜問她怕什么,她卻不能回答。 楊凜給她喂下藥,把她摟在懷里。她縮在楊凜的懷里,覺得自己的罪惡仿佛減了一些。但她知道這是假的,她做的事終究要償還。 杜曄聽到楊凜對她說,我會保護你。 杜曄淚流滿面,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楊凜,如果我是一個殺人兇手,你還會對我好嗎? ☆、第二十八章 抵賴 “我不認識什么趙明成?!倍艜险f。 “你再說一遍!” 楊凜怒了。 “我說我不認識他?!?/br> 杜曄的抵賴惹怒了楊凜,他狠狠地抓著杜曄的肩膀,低聲吼道:“非要我把證據(jù)擺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嗎!到時候一切都晚了,你知道不知道!” “好啊,你拿出證據(jù)啊。”杜曄毫不退讓。 楊凜看著杜曄,她的眼神那么冷靜,那么冷酷,讓楊凜感到陌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楊凜看出了杜曄的心思,“沒錯,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我知道,你先后去過兩次案發(fā)現(xiàn)場,你就那么肯定兩次都沒有留下破綻嗎!的確,你把現(xiàn)場清理得很干凈,我們連半枚指紋都沒找到,但現(xiàn)在沒找到,你能保證以后也找不到嗎!” “楊凜,你是職業(yè)病犯了吧,連身邊的人都成了你的懷疑對象了嗎?”杜曄說。 “杜曄……”楊凜的語氣輕下來,他捏著杜曄肩膀,看著她,試圖讓她相信自己,“現(xiàn)在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為了保護你,我一直都在偷偷地調(diào)查,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是想要幫你的,你為什么就是不懂呢?你現(xiàn)在必須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告訴我,我?guī)湍阆朕k法,這樣才有回旋的余地。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人是趙明成殺的,對吧?趙明成殺了人誰都保不了他,但你不一樣,你沒殺人,我是可以幫你的。杜曄,你要相信我!” 杜曄當然相信他,他是杜曄最信賴的人。她多么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但她不能說。她知道,如果她說了,那么趙明成必死無疑。楊凜甚至可能會想方設(shè)法把她的罪也推到趙明成身上。她不能這樣做,她不能讓趙明成因為自己而死。 “楊凜,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倍艜纤啦怀姓J。 楊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么苦口婆心地勸說,杜曄還是不肯說出實情。杜曄的態(tài)度徹底將楊凜激怒,他血紅這眼睛看著杜曄,撈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玻璃杯碎了滿地,杜曄的身子一抖,這場景多么像爸爸被抓時的場景。 “你憑什么?憑什么!”楊凜憤怒地指著杜曄大喊,“因為你的仇恨,兩個無辜的人被害死!他們與你爸爸,與李德彪毫無關(guān)系!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為什么殺了他們!你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用他們的命給你爸爸陪葬!你恨李德彪,對吧?因為他當年出賣了你爸爸?那我要告訴你,就算他當年不告發(fā)你爸爸,我也會親手抓住他,你怎么不來恨我??!你怎么不來殺我啊!我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你來殺了我啊!” 楊凜的話像一根根刺一樣戳在杜曄的心里,她的下巴不住地顫抖,牙齒碰撞發(fā)出輕微的響聲,那響聲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到,一如她心中的恐懼只有她一人知曉。 她不敢看楊凜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穿她的心,看透她的秘。她努力調(diào)整呼吸,冷靜地說:“楊凜,你今天發(fā)瘋了吧,你說的話我真的聽不懂。我先走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再來找你。” 杜曄走了,那么鎮(zhèn)定地走了,仿佛整件事情真的與她無關(guān)。 楊凜緊閉著眼睛,頹廢地坐倒在地上。 她真可怕。 她害死了兩個人,就算不是她親手所為,她難道沒有一絲絲愧疚嗎? 她真可怕。 她竟然可以那么鎮(zhèn)靜地布置殺局,又能那么冷靜地清理現(xiàn)場。 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杜曄嗎? 是她變了?還是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人生多么無奈,多么可笑。自己辛辛苦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