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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冷也得忍著,冷總比被捅屁股強多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山賊竟是個有潔癖的。而且這古人竟然還聽得懂菊花是什么意思,這不是現(xiàn)代才賦予它的新意義嗎?沒了匕首,割不了繩子,也就逃不了。林喬見那人開始打呼嚕,就從空間里拿出一張被子蓋在身上。想起這被子還是當初在楚家的時候買的,就又忍不住感慨起來,沒想到,他來到這個世界都已經一年多了。而且這段時間內還發(fā)生了這么多狗血的事情。他忍不住自嘲起來,這些狗血,再湊巴湊巴,估計也能拍出一部耽美劇,名字就叫。自嘲了一會兒,他又想到,這樣的電視劇估計沒人看,白癡弱受就算了,主要是沒有一個高顏值又霸道又腹黑的王爺或者將軍之類的攻啊!楚老二和晏子清雖然都長得不錯,如果沒死在戰(zhàn)場上,也有可能會成為將軍,但那也是多年之后的事情,將軍哪有這么容易做的?而且他們在這部狗血劇中出場并不多,又都是渣攻,怎么吸引得了那些腐女呢?林喬東想西想了一會兒,也慢慢地睡了過去。翌日,林喬是被吵醒的,睜開眼后迷瞪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被山賊抓到賊窩的事情。天已經大亮,屋子外面吵吵鬧鬧的,狗叫聲、孩子的嬉笑聲,大人的呵斥聲摻雜在一起,相當?shù)臒狒[。見那人已經不在屋里了,林喬松了一口氣,但又想到自己的手腳還被綁著,肚子也餓著,還光著屁股,又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他從空間拿出兩個包子,扭著手費力地吃了,又覺得有點渴,這幾天都沒怎么喝水,而且空間里也沒有備水,只能就這樣渴著。沒多久他又暈暈乎乎地睡著了,直到被推門聲吵醒。一個清秀的婦人走了進來,將他身上的被子揭開,見他光著屁股也沒有嘲笑,只是默默地解開綁在床腿上的繩子,然后將他扶起,又幫他提起褲子,牽著他手腕上的繩子的一端往外走。林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問她也不說,只得晃晃悠悠地跟著出了屋,來到院子里。外面果然亂哄哄的,曬衣服的,掃地的,編竹筐的,還有小孩子光著屁股在地上拉屎,而狗就在旁邊吃,林喬剛剛吃下的包子差點吐了出來,這也太原生態(tài)了。婦人牽著林喬慢慢穿過院子,一路上雖有不少人注視著他,不過眼神中倒沒什么鄙視之意。可能他們已見怪不怪了。出了圍墻,隔個兩米就有一個手持著武器的山賊站著守衛(wèi)。本來想著要趁機逃跑的林喬只得暫時歇了這打算,等以后尋到機會再說。直走到一條河邊,婦人才停下。這時太陽已高高掛起,溫暖的陽光照在清澈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而河對岸的山上已是綠意蔥蔥。藍天白云,青山綠水驕陽,這樣的美景在現(xiàn)代已是很少見了。林喬望著遠處的山,心中已是麻木,應該是回不去了,努力了這么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爸媽、林宇、可可,難道我真的要一輩子都待在這里嗎?婦人靜靜地在一旁等著,并沒有催促他。直到幾個小屁孩脫了衣服跳到水里,林喬才被他們的嬉鬧聲驚醒。雖然今日這太陽不錯,但畢竟才三月,這水不冷嗎?婦人過來給驚訝不已的林喬脫褲子,并說道,"趁日頭正好,快洗洗。"林喬趕緊提著褲腰,"我自己來。"他雖然這么說,卻磨磨蹭蹭地,半天都沒解開褲腰帶。昨晚那高大男人突然光溜溜地從水里鉆出來,冷笑道,"我看你能磨蹭到什么時候?"說完,解了林喬手上的繩子,又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往河里一推,"快洗!"冰冷的河水通過口鼻直往林喬的肺里灌,他立馬掙扎了起來,等腳觸到河底,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水并不深,還不到胸口。站定后,他一邊咳嗽,一邊偷瞧那高大男子,丫的個不要臉的變態(tài)暴露狂,推之前好歹說一聲??!等咳嗽停了,林喬忍著寒冷,慢慢地清洗著身體。剛剛掉進水里的時候,他有一瞬間想著,干脆就這樣吧!死了的話說不定就能回去了。可惜,求生的念頭大過赴死,還是活著好,事情并沒有那么糟糕,說不定那變態(tài)突然就不舉了呢!洗完澡,林喬光著身子爬上岸,河里還有年齡比他大的人都光著呢!怕什么羞?又不是第一次在這些山賊面前坦胸露體。等穿上剛脫下的臟衣服,頭發(fā)還沒來得及擦,林喬又被那變態(tài)綁上了,他只得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被拽著往前走。等又回到之前待過的屋子,那婦人送來吃食,咸蘿卜條配糠粥。沒想到來到這世界一年多,日子過得起起伏伏,伙食竟又回到在白家的艱辛時候。不過也沒什么好抱怨的,有的吃就不錯了,生活艱辛他不怕,怕的是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里。而且,這白日里洗干凈了,晚上等待他的將是什么,這不是不言而喻嗎?怎么辦?真要被捅屁股了嗎?林喬爬到床下,用手在泥地上摸索著,那把匕首呢?他將床底摸了個遍都沒找到,不由疑惑到,匕首去哪兒了?難道被那變態(tài)拿走了?沒有匕首,林喬只得拿出那把已經鈍了的砍刀。無論如何,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讓那變態(tài)得手。那男人舉著一盞油走了燈進來時,林喬正坐在床上,靠著墻發(fā)呆。他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那男人嗤笑了一聲,伸手就把他拽到床中間,那把先前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砍刀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又嗤笑了一聲,一手按著林喬,一手將砍刀扔開,然后開始扒他的衣服。林喬拼命掙扎,罵道,"堂堂七尺男兒,只知道欺負弱小,有本事你去北邊為國打韃子。"男人停下撕扯他衣服的動作,"啪"地扇了林喬一個耳光,陰測測地說道,"你怎知道我沒打過韃子?"說罷整了一下衣服,扔下林喬就走了。林喬,"……"這樣也行?他按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嚇死他了,還以為這次逃不掉呢!沒想到就這樣罵幾句也可以,難道這變態(tài)是個抑郁不得志的前愛國人士?第54章第五十四章之后幾日,男人不再來找林喬。林喬也沒閑著,山寨里不養(yǎng)閑人,他想吃飯,就得干活。又因為林喬初來乍到,山賊不放心他,干的都是劈柴、舂米之類不需要離開寨子的活計。而其他干活的人,要么是山賊的家眷,要么也是像林喬這樣,被擄過來的年輕男女。當然男的就林喬一個,其他的都是女人。而這些女人大多已分給山賊,白天干活,晚上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