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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三日兩夜了,楚凌峰一直沒吃東西,估計(jì)都快餓死了。林喬清了清嗓子,說道,"要不我們先下去?"說完也不等楚凌峰回應(yīng),纏在突出石塊上的藤蔓突然變長,將他們慢慢放下,直到地上。等他們落地后,纏在他倆身上的藤蔓也松了開來。林喬將藤蔓從身上扯開,站了起來,也不去看楚凌峰的表情,四處觀望起來。這里是一個(gè)山谷,沿著山體有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小溪流。林喬扯掉身上沾滿血跡、灰塵的甲胄,又將衣服脫掉,淌進(jìn)不到腰部的小溪里,從空間里取出之前和秦孝勇去泡湯時(shí)剩下的膩?zhàn)?,仔?xì)清洗起身體來。水還有點(diǎn)冷,不過還抗得住。洗完身體和頭發(fā),林喬回頭看了下,見楚凌峰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干嘛。于是走上岸,從空間里取出干凈衣服穿上,才向楚凌峰走去。等走近了才看到,楚凌峰正用把匕首在鮮血淋漓的大腿上扒拉著什么。"怎么啦?受傷了?"楚凌峰抬頭看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地說道,"沒事,腿里有什么東西。"林喬在他前面蹲下,撥開他拿著刀的手,按了一下發(fā)炎潰爛的傷口,說道,"是些zhadan的碎片。"說完,就從空間取出工具包,拿出鑷子,將楚凌峰腿上傷口里的碎片一顆顆挑出來,又用燒酒清洗了一遍,才將異能輸入他體內(nèi)。很快,楚凌峰大腿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林喬站起來,想要去小溪里洗手,卻被楚凌峰拽住,"那年在刑州外的山洞里,你也是這樣給我療傷的嗎?""是。怎么啦?害怕了,覺得我是妖怪?"林喬也不看他的表情,甩開他的手,走到溪邊蹲下,仔細(xì)地洗掉手上的血。"我沒覺得你是妖怪。"楚凌峰也跟了上來,在林喬身邊蹲下,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那時(shí)在山洞里,我就知道了。你們以為我昏迷了,可我沒有。我看到綠色的光從你手心里鉆出來,然后,我的身體變得溫暖,疼痛也減輕了。"林喬甩干手上的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來說道,"多謝你沒有把我當(dāng)妖怪。""你怪我嗎?"楚凌峰也站了起來。"怪你什么?"林喬不解地問道。"我當(dāng)年那么對你。""你是說在青城的時(shí)候?"見楚凌峰點(diǎn)頭,林喬笑道,"不會,你我各不相欠,有什么好怪的?"他對楚凌峰一沒感情,二沒期待,就算楚凌峰再冷漠,他也不會失望。沒有失望,也就沒有怨恨。"那晏子清呢?你喜歡他?還是……"楚凌峰盯著林喬,"還是蔣勇?"柱子哥!林喬的心忍不住刺痛起來,被他強(qiáng)行壓抑住的,對柱子哥的思念又冒了出來。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遠(yuǎn)方的山脈,答道,"我是男人,怎么會喜歡男人?""那皇上和晟親王呢?"林喬回過頭來,冷笑道,"傳言你也信?我說了,我是個(gè)男人,我既不會喜歡男人,更加不會去做別人的男寵。"第107章第一百零七章林喬說完,又往他們之前掉下來的山崖看去,"你有精力在這里胡思亂猜,還不如想想怎么回去。沒了zhadan床弩,三川口還守不守得???"Zhadan床弩無緣無故地出問題,還是全部出問題,要說沒貓膩,打死他都不信。要么是黨項(xiàng)的細(xì)作干的,要么就是大晉軍里有內(nèi)jian。可不管情況如何,他們幾個(gè)只怕是都要有麻煩了。丟了三川口,楚凌峰、晏子清等人只怕是活不成了。如果三川口沒丟,zhadan床弩事故的鍋總要有人來背,就不知道是誰來背了。只怕是由他這個(gè)設(shè)計(jì)者來背吧!又或者,是由楚凌峰、晏子清來背,因?yàn)槭撬麄兦Ю锾鎏龅貙⒋插髲拇竺\(yùn)過來的。倆人沿著山體走了一會兒,在一塊大石頭后看到幾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楚凌峰跪下來,說道,"是李將軍他們。"說完,他拿起石塊堆到他們身上。林喬制止道,"別留他們在這里,會被動物吃掉的。燒掉,帶回去吧!"這山谷光禿禿的,只有石頭。楚凌峰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干柴。林喬只好從空間里取出木柴和炭,又在楚凌峰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拿出火折子,說道,"多用木炭少用柴,以免煙太多。"鬼知道上面現(xiàn)在是個(gè)什么情況,萬一被黨項(xiàng)軍占了,他們這樣燒東西,煙冒上去,豈不是要被發(fā)現(xiàn)?等煙灰冷得差不多了,林喬又拿出幾個(gè)瓶罐,讓楚凌峰將幾人的骨灰裝進(jìn)去。他現(xiàn)在也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楚凌峰已見過他的異能,也不怕空間被發(fā)現(xiàn)了。其實(shí),從空間里存取東西,更像是神仙的仙術(shù)。治療也是。就只有這個(gè)綠藤,才會讓人覺得他是妖怪。楚凌峰收好骨灰瓶,林喬催他去洗了手,才從空間里取出吃的東西,分了他一半,說道,"吃吧!等天黑了,我們上去看看。"吃完東西,倆人在溪邊的石頭上坐著等天黑。林喬問道,"楚凌峰,你知道上去后可能要面對什么嗎?"楚凌峰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怕。"林喬心想,楚凌峰有這樣的心性,只要他能活下來,重振他楚家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等了沒多久,天就慢慢變黑了。他們又等到伸手不見五指時(shí),林喬催生出藤蔓,一頭綁住倆人的腰,一頭甩向山上,沒一會兒就將他倆弄上了山。不過,他們上來的地方并不是城墻這邊,而是更靠東南方,算是三川口的后方。倆人繞到帳篷附近,見守衛(wèi)的是大晉士兵,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失守就好!林喬放出藤蔓,凝神探查,在軍營里找了一圈,終于在一個(gè)小帳篷里感受到了晏子清的氣息。還好!晏子清還活著,只是——被關(guān)起來了。倆人借助異能的幫助,踩著巡邏的時(shí)間間隙,摸到了關(guān)押晏子清的帳篷邊。一名守衛(wèi)拄著長矛,靠著帳篷的立柱打瞌睡,倆人又趁機(jī)摸了進(jìn)去,弄醒已睡著的晏子清。聽到林喬的聲音,晏子清激動不已,喊道,"小……""白"字還沒有出口就被林喬捂住嘴,"小聲點(diǎn),外面有守衛(wèi)。"晏子清點(diǎn)點(diǎn)頭,林喬放開手,問道,"你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晏子清靠著林喬,小聲說道,"你們出事那天,城墻差點(diǎn)被黨項(xiàng)軍攻下。段將軍部下有位忠武將軍何正德,咬死了zhadan床弩是我們在押送來西北的途中出的故障。李將軍死了,楚大人又出了事,他們就把我抓了。"楚凌峰低聲問道,"那段將軍是何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