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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 作者:見三之二 文案: 寧澤上輩子為了那點情思,愚蠢的放棄了正妻之位,同人私奔了,最后還被人害死了。 今生重歸才發(fā)現(xiàn)私奔只是一場陰謀,她一路投奔姨母家,最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嫁了人,卻發(fā)現(xiàn)這個上輩子的亂臣賊子不似她所想,竟然有點甜。熱淚盈眶,終于嫁對了。 魏國公世子,吏部尚書沈大人,五年前自己給自己定了樁親事。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忘記了這門親事的時候,他上門去下聘了。 然而娶回來的姑娘,似乎記得那曲折紆回的前世。 是扔給人姑娘一根胡蘿卜,她就捧起來“大方”掉光所有馬甲的故事。 內(nèi)容標簽: 布衣生活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寧澤 ┃ 配角:沈霑,衛(wèi)風,李暄,魏時棱…… ┃ 其它: 第1章 前情 秋日卯時,平陽城。 薄霧晨光中,衛(wèi)風穿著煙紫長袍,手里握著把折扇,正斜倚在暗紅柱精白墻的梨園門前。 他的眼睛細長呈琥珀色,打眼看人的時候習慣將眼睛微微上挑,配上他那染了朱色口脂的嘴唇,整個人透出來的都是不正經(jīng)。 他本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平陽府梨園里名聲響當當?shù)幕ǖ嗟氖谴鬆攤優(yōu)椴┧恍σ粩S千金。 也不都是大爺,有位叫寧澤的姑娘也是他的入幕之賓。 稱呼姑娘也不太合適,這位是臨安城孟將軍府上的三姨娘。 當今天下有些亂,東北西北西南三方勢力割據(jù),戰(zhàn)亂了好幾年還沒有消停,梨園生意不好做,幸好還有這位衛(wèi)風撐著場子。 只是愛四處溜達聽戲的寧姨娘都好久沒有出現(xiàn)了,衛(wèi)風每日站在門前等上兩個時辰才肯給大爺們唱一曲。 衛(wèi)風這般望夫石似的望著,少不得被人議論。 讓誰說一個姨娘這么大搖大擺的追求衛(wèi)風也不合適。得虧這位孟將軍心大竟然也沒聽到些流言蜚語,這才讓他們暗通曲款這些年。 有人就勸衛(wèi)風:“天下漂亮姑娘多得是,你何必要為了別人家的小妾魂不守舍,我們以后給你找更好的?!?/br> 說這話的人也心虛,那位寧姨娘他見過,美!放棄了這朵嬌花還真不一定能找到更美的,可是頭牌不工作他只能誘哄。 衛(wèi)風不理他,鼻子里出氣哼一聲,轉開臉,繼續(xù)望啊望。 有人穿著孔雀藍對襟長褙子,下面穿著茶白色繡著藍邊的六幅繡裙,頭上盤了個圓髻正裊裊婷婷的走過來。 衛(wèi)風一看,眼睛亮了。 來人膚如凝脂細嫩的仿若上好的白瓷,眸若點漆黑亮中顯出一點頑皮,玲瓏秀氣的鼻子,桃粉色微嘟的唇,正是寧澤。 衛(wèi)風細腰扭擺,像水蛇似的,纏了上來,柔荑抓住寧澤,話未出口先流了幾滴淚。 久別重逢,怎能少了見證人,幾位大爺識趣的圍了上來,十幾雙冷刀子望著她,寧澤抖了抖,忙道:“我們上樓說?!?/br> 她忍著那些想吃了她的眼光,反手抓住衛(wèi)風趕緊大步上樓,好死不死握成了一個十指緊扣。手指溫熱,并不柔滑。大爺們總覺得衛(wèi)風身嬌體軟,其實那是他們沒怎么摸過,寧澤每次不經(jīng)意碰到都覺得糙得很。 都說她不守婦道明目張膽的追求戲子,不守婦道她承認,追求衛(wèi)風,她可不敢真追求。都不用扭頭,樓梯下面站著的那些大爺肯定眼里都冒出了三丈火,要是衛(wèi)風真被她獨得了,她還不得被吃了。 她只是事急從權,為了接近衛(wèi)風,芳心暗許是最可信的辦法。 這事要從五年前說起,那天她帶著幾個小丫頭在街頭閑逛,遇到一隊官兵在搜尋敵軍小將寧溱。 她一聽這名字有些著慌,她有個異母弟弟就叫寧溱,她離開家的時候,小寧溱才六歲,人小小的卻十分維護她這個jiejie。 這萬一要是小寧溱該怎么辦,她找了個借口甩開丫鬟,無頭蒼蠅似的亂找,合該是親人,緣分不淺,真讓她在臨近梨園的小巷中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少年。 少年被衛(wèi)風扶著勉強站起來,寧澤躲在小巷口偷看了兩眼,少年胸前染血傷的不輕。寧澤覷了兩眼,少年長得面貌清俊,薄唇緊抿,有些冷淡的感覺,不像她那個笑呵呵軟糯的弟弟。 只是左眼下一顆棕色小痣同寧溱一摸一樣。 她躲在一旁沒敢吭聲,偷眼看著衛(wèi)風將寧溱帶往梨園方向。 過了些天,寧澤打聽了下也沒聽到抓到寧溱的消息。時值亂世,各方勢力為了獲取情報安插探子無數(shù),從那起她對衛(wèi)風的身份有了個推測。 加上這幾年衛(wèi)風對她的防備漸淡,偶爾在她這里套個什么話,套的這些話整合成線她也就確定了衛(wèi)風的身份。 亂世之中各為其主,寧澤沒什么追求,只覺得要是能為弟弟在的大船出一份力也是好的,從那時起她便有意的接近衛(wèi)風。 一上了梨園二樓,衛(wèi)風抬手抹去口脂變了臉色,仿似盛開的花兒被霜打了一般,嬌媚含春的樣兒全不見了。寧澤對這種變臉見怪不怪,要她說她還是更喜歡衛(wèi)風這種霜茄子的樣子,任那個正常的姑娘也不會喜歡一個小倌不是。 “東西帶來了?” 寧澤嗯一聲,從袖中取出細長的桃木小盒遞給他。 盒子里面裝的是一味藥,名字叫雪染白,是寧澤從張惟那里偷來的。張惟來自苗疆一帶,因為和孟家先輩有舊,被寧澤的現(xiàn)任夫君孟峙請來隨軍。 前些日子衛(wèi)風對她說他有頑疾需要此藥作引,央寧澤幫他,寧澤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這位除了腰肢太軟不像男人,還真看不出來有別的毛病。 張惟這老頭都一大把年紀了,耳聰目明還從不糊涂,寧澤糾纏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到機會下手。 “我灌醉了張惟,偷了他的鑰匙,進了他的庫房偷偷取出來的,應當假不了?!?/br> 剛坐下的衛(wèi)風一下子彈了起來,指著她就要罵,寧澤不明所以的望著她,漆黑的眼睛朝下彎著,看起來十分無辜。 “你偷的倒是暢快,等那老頭醒了你準備怎么辦?” 一雙含春目望著她,里面蕰著薄怒,寧澤卻不以為意。 “還能怎么辦,孟峙總不至于殺了我,你不知道這藥匣子是張老頭的命根子,他一進孟府就讓孟峙給他造了暗格放了進去,鑰匙都是隨身帶著。他精通藥理,迷又迷不暈,平日又有護衛(wèi)跟著我也打不過,好在他好酒,前幾天他剛得了孫子,正高興,我說個吉祥話他就喝一大杯,不一會兒就被我灌醉了。” 她說的沾沾自喜,聽在衛(wèi)風耳里卻讓他竄上一層火氣。 衛(wèi)風本身脾氣有些暴躁,每天又要應付各位別懷心思的大爺,越是偽裝的柔情似水,內(nèi)心里越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