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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約!” “什么???”徐呈瞪大了眼睛,笑道:“可是真的?這么說我也沒白忙活,至少結(jié)果是好的?!?/br> 李暄敲了他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寧姑娘不會主動退婚的,寧正平可舍不得我們李家,她要讓我主動提出?!?/br> 徐呈聽了這話,一甩手,不滿道:“那我豈不還是白忙活一場,你要是能退婚早就退了,還用得著我演這一出,你不知道我那幾封書信寫的自己都掉雞皮疙瘩。為了你們我可真是cao碎了心了?!?/br> 李暄不以為然,對他的這樁婚事最堅(jiān)持的是他母親,王妃孟汝珍。 如果是寧澤不樂意同他一起,母親必然會有所松動。他堅(jiān)持這樁婚事也是為了不讓母親傷心,并不是看重李家的聲譽(yù)和名望。 他心里想了一番,也沒準(zhǔn)備講給徐呈聽。 臨走對徐呈說道:“這件事情就到這里了,我會同寧姑娘解除婚約。你莫要再出現(xiàn),趕緊回京城去,若是被你祖父知曉了這件事,你不想娶也得娶?!?/br> 徐呈嘴上應(yīng)是,心里卻不大認(rèn)同李暄 。李暄這人冷酷是冷酷卻也很講情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他是不會用的,還得他來。 徐呈在心里默默盤算了一番,抿了口茶,笑呵呵下樓走了。 第4章 流言 第二天一大早,寧澤去繼母劉氏那里問安,一進(jìn)屋就看到寧溱在屋里著急的打轉(zhuǎn)轉(zhuǎn)。 四妹寧渝抱著劉氏的胳膊正軟語說著什么。 劉氏披著淡藍(lán)色的披風(fēng),身上穿著繡著紫薇花的寬袖褙子,人比花嬌,更兼之有兒女繞膝,倒讓人羨慕。 寧澤剛叫了身母親,寧溱就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扯了扯了她的裙角,委委屈屈的叫了聲:“三jiejie?!?/br> 寧溱被困了幾日,悶的厲害,見她來了,忙央求她。 “三jiejie,你也替我說說,母親還是不準(zhǔn)我去學(xué)堂,我這都全好了?!?/br> 寧溱本來身子骨就不錯,天也不算太涼,這種時節(jié)掉進(jìn)水里,誰也沒想到竟然燒成那樣。 但其實(shí)寧溱第二日就退了燒,一直嚷嚷著要起來,只是劉氏被嚇壞了,困著他不愿放他出去。 寧澤拿出帕子替寧溱擦去額頭的汗,笑著對劉氏道:“母親,你看他這著急的。學(xué)堂那里也不好老和先生請假,母親還是放了他去吧?!?/br> “就是的,先生可要不喜歡我了。”寧溱嘟囔。 寧溱五六歲大的年紀(jì),聲音里還帶著奶氣,生的又好,黑亮的眼睛望著你,任誰也不舍得拒絕他。更何況是他的母親。 劉氏嘆口氣,推開賴在她身上的寧渝,埋怨了一句:“唉,你們都慣著他?!?/br> 她一招手,寧溱乖乖的跑到她跟前,趴在她膝上。 “去學(xué)堂可以,但是得讓燕語跟著你去?!毖嗾Z是劉氏身邊的丫鬟,自幼跟著劉氏,做事妥帖細(xì)致。 寧溱一聽這話有些不開心,抬眼一瞧旁邊寧渝在搖頭示意他不要拒絕,他撇撇嘴只好應(yīng)了。 寧澤吃過早飯回到町蘭院的時候,柳葉正坐在院中小亭里繡手帕,小丫頭木荷在旁邊幫她挑著各色絲線。寧澤湊近一瞧,手帕上一叢嫩綠配著小巧的白花,繡的還是蘭花。 寧澤生母叫魏蘭。 柳葉的賭鬼父親要把柳葉母女賣去青樓的時候,是魏蘭救了她們母女。如今柳葉的母親在劉氏跟前當(dāng)差,家里上下都稱呼她一聲柳姑姑。 柳葉被留在了她身邊,照顧她的起居生活,如今已經(jīng)十年。 魏蘭去世的時候,寧澤只有三歲,她對魏蘭所有的記憶只來自父親給她的一卷畫軸。畫軸里的人淡雅秀美,寧澤肖似母親,但五官沒有魏蘭那般柔和。 與她不同,比她大三歲的柳葉對魏蘭的事情記得十分清楚。院子池塘里的魚兒,池塘旁邊種的花據(jù)說都是魏蘭喜愛的。 更甚者,寧澤用的帕子全都繡著蘭花,柳葉一繡十多年,她也用了十多年。 “我們柳葉可真長情,可是蘭花清婉淡雅,你們家姑娘我可配不上她?!?/br> 柳葉穿針引線的手一頓,抬臉問她:“姑娘是嫌棄了吧,姑娘想用什么,柳葉可以學(xué)著繡給姑娘?!?/br> 小丫頭木荷也道:“我也說蘭花太淡,不適合姑娘?!?/br> 寧澤倒是認(rèn)真想了想,她前世是極喜愛牡丹的,萬花叢中一眼望過去就是它。然而這種花還是適合秦夫人那種國色天香的美人。 “改繡迎春花怎樣?”她道,迎春花開,又是新春吶,十分適合她。 又過去半月余,寧澤盤算著左右這幾日,李家該有人上門退親的時候,卻生了風(fēng)波。 每月初一十五,寧澤都會跟著劉氏去廟里進(jìn)香。 四月十五的上午,寧澤像往常般跟在劉氏后面,腳剛踏進(jìn)廟里,有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婦人指著她道:“就是這個嘍,寧大人家的姑娘,長得倒是好,竟然做出這種事來?!?/br> 劉氏回頭問她:“澤兒可認(rèn)識她們?” 寧澤沒多想,只道:“不認(rèn)識?!?/br> 在寧澤覺得和徐呈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準(zhǔn)備放松過接下來日子的時候,流言長了腳飛滿了整個青州府。先是有人說看到她一個大姑娘背著包袱睡在官道旁的石頭上,又說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最后演變成見到她與人行茍且之事。 她跪在劉氏跟前,無從辯駁。 劉氏氣急,揮手打了她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寧澤倒是無動于衷,旁邊的寧渝有些被嚇到了,怯生生的叫了聲“娘?!?/br> 劉氏這才意識到小女兒還在跟前,寧渝才十歲,她不想讓她看到這種場面。 “渝兒,這里沒有你的事,你回自己院子待著?!?/br> 劉氏是個慈母,在他們面前都沒有大聲吼過,她那一巴掌沒打蒙寧澤,寧渝卻是被唬住了,聽了她的吩咐,急忙走了。 好一會兒,劉氏緩和了下,指著寧澤問道:“你慢慢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寧澤上輩子活得倔強(qiáng),這輩子到了現(xiàn)在也沒學(xué)會柔和,聽了劉氏的話真就一板一眼實(shí)事求是的告訴了劉氏。 劉氏的手緊緊攥著,強(qiáng)壓著怒氣,又問:“你們可有……怎樣?” 畢竟寧澤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直白的話劉氏問不出口。 這些事情在寧澤這里過去了將近十年,她其實(shí)記不清楚具體事情的過程了。她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br> 劉氏看著垂著頭跪著的寧澤,瞬間覺得自己養(yǎng)了十年的女兒她根本不認(rèn)識,遇見這種事情不辯駁,不慌亂,甚至不哭不鬧,這種沉靜的態(tài)度根本不像是會做出私奔這種事的姑娘。 劉氏的火氣在她這種態(tài)度下消去了一半,她嘆口氣:“你母親魏蘭是個溫柔清雅的人,昔年我在閨中也聽過她美名,心里很是羨慕,我嫁來寧家的時候她已經(jīng)病重,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