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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低著頭似乎突然間染上些羞澀,好像是有些歡喜的樣子,感嘆小姑娘們果然性情多變,很容易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厭棄一個人。 現(xiàn)在堂中應該是高朋滿座,寧澤見沈霑似乎沒有出去會客的意思,而她實在想獨處一會,問道:“夫君,你不出去會見賓客嗎?” 寧澤見他終于眼睛上挑認真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愣了愣,是嫌棄這稱呼太過親密? 她想了想又改口道:“大人,外面都等著你呢?!?/br> 她話音一落,沈霑有些蒼白的面容上染上些笑意,他起身走到黃花梨的博古架前,拿了個紅釉小瓷瓶過來。 “我聽聞你吃藥毀了嗓子,上次聽到你聲音十分暗啞,便著人尋了楊枝甘露來,這是一個游方道士的秘方,是取了百種無根水又遍尋了山岳,取得一株雪蓮制成的。前幾日剛找人試過,有奇效?!?/br> 寧澤接過來,突然覺得他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什么了吧?狐疑的瞧了他一眼,見他還是那張清冷的、要成仙去了的臉,她什么也看不出來。 沈霑又道:“那人同你一樣都是吃藥燒壞了嗓子,他喝了這藥不過兩個時辰聲音便清亮了些,三天后便恢復如初,你且試一試?!?/br> 似乎是真的為了她尋藥?也是,如果真的知道什么,何必要娶她,拖出去斬了豈不痛快! 這樣一想,寧澤瞬間又放松了,“哦”一聲,拔開瓶塞都倒進了口中,有些玫瑰花露的味道,她又開口道了謝。 沈霑道:“過會兒讓丫頭們給你弄些吃的,我兩個時辰便回?!?/br> 寧澤點頭應是,他這才出門會客去了。 沈霑一走,菱花和采蘋才走進來,給她卸妝凈面,她此番出嫁只帶了菱花和采蘋過來,一則怕暴露身份,二則她也不喜歡被那些嬤嬤們管著,她本以為會遭到魏萱拒絕,沒想到她竟然十分痛快的答應了。 兩個丫頭給她換了一身輕便些的水紅色富貴花袖衫,又擺了些小食,服侍她吃過,又告退出去,規(guī)矩使然,這段時間她得靜守空房,等著夫君回來好行周公之禮。 因她平日行事并不太規(guī)矩,采蘋一直守在房門口盯著她,生怕她做出不規(guī)矩的舉動,寧澤看她謹慎的樣子,安撫的對她笑了笑,她不守規(guī)矩也不是在這些事情上,除去中間去了次凈室,很是老老實實的等著。 門口的采蘋不由得輕嘆道:“有時候覺得小姐小孩子心性,有時候又覺得她其實什么都知道,也不知咱們這位小姐到底是個什么性子,咱們以后在這個公府可還兇險著呢?!?/br> 菱花笑了笑說道:“怕什么,我們做好該做的便是了?!?/br> 采蘋剜了她一眼,小聲斥道:“你怎么也學著膽子越來越大,那畢竟是咱們小姐,她做出些什么還有人兜著,你可不要犯糊涂?!?/br> 兩個時辰后沈霑如約而至,進來便問她:“怎么樣,嗓子好些了沒有?” 她嗓子本就好好的,誰能知道具體會恢復成怎樣,她又拿捏了下說道:“好多了?!?/br> “那便好。” 說著話張開雙臂看向她,寧澤愣住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不是你夫君嗎?不過來服侍我?” 寧澤默然,確實是這么回事,只好走過去給他解開白玉腰帶,解開的過程中難免觸碰,她羞紅了臉,沈霑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也不知是被人服侍慣了,還是本來就如此冷淡,她好歹是個美貌的姑娘,就這么不為所動嗎? 等解開赤羅色麒麟禮服,只剩下中衣的時候,寧澤有些不知所措了,顫聲問:“下面還有繼續(xù)嗎?” 沈霑覺得也差不多了,自己去了凈室,寧澤這才松口氣,攤在玫瑰椅上,是真累,成親最累的莫過此刻。 凈室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一聲聲撩撥的寧澤心一陣陣緊縮,接下來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她好歹活到二十多歲了,但是此前卻從未經(jīng)歷過,似乎蓄積越久的東西越覺得可怕。 她現(xiàn)在恨不能拿把刀斬斷這團亂麻,或者一覺醒來她就已經(jīng)行過周公之禮了,不用面對此時的尷尬。 沈霑出來的時候,見寧澤已經(jīng)脫了外衫,穿著輕薄的水紅色疏朵皓紗中衣,只是卻緊閉著雙眼,拳頭緊緊握著,似乎接下來不是魚水之歡而真的是舍身飼虎。 此時天已暗,早有丫鬟點燃了案頭富貴吉祥的花燭,燭光映照下睫毛閃出一截陰影,雖然瘦了許多,依舊圓潤的下頜白凈的引人觸碰,至少寧澤是這么想的。 “睜開眼,我沒這么可怕?!鄙螂曉谒砬罢f道。 寧澤不情不愿的睜眼,卻見眼前的人拿著一張銅鏡,銅鏡中照映著一張紅白相間的臉,臉頰處因為癢有些微微腫起。 寧澤這才想起自己因為風吹,臉頰癢了好些日子,現(xiàn)下正是一張猴屁股的臉,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鉆進錦被中,藏好才想起罵了聲:“大人,你可惡?!?/br> 沈霑見她沒這么緊張了,才摟住她,把她帶進懷里,剝落了水紅色中衣,只剩下一件五彩繡多子多福的如意襟,而她懷中的人又因為他的觸碰驟然緊縮,沈霑笑道:“你親都親過了,再這么害羞可怎么好?!?/br> 寧澤只覺現(xiàn)在腦子是蒙住的狀態(tài),他說什么便是什么,他怎么動作她也盡量讓自己放松,再多卻是不能了,她覺得自己以往那些膽大的勁兒在這件事上完全無用。 初時是有些疼的,漸漸她便覺得得了些趣味…… 好久沈霑聽到她“嚶”一聲,聲音清亮尾音上挑勾起,早忘了偽裝,忍不住伏在她肩頭笑了笑。 寧澤被這笑聲叫回了思緒,心想還是第一次聽到沈大人這樣笑,不知道他笑起來如何,她想看一看,沈霑卻按住了她,心想她才十四歲,還小呢,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睡吧!” 睡吧?寧澤以為自己聽錯了,驀然間有些委屈,現(xiàn)在鬼才睡得著! 第33章 無鹽 沈霑說完披上衣服起身去了凈室, 他穿著銀紅紗絹白里的長袍, 一步一步走的不快不慢, 哪怕是背影都帶著沉靜安然。 寧澤趴在床上,心里覺得現(xiàn)在的情形有些奇妙。 前世在她心里也才過去一年多一點兒,她總覺得沈霑已經(jīng)被各路英雄奉為明主就快要問鼎天下了, 然而現(xiàn)在的他臭名遠揚, 十足一副大jian臣的做派, 而且她竟然陰差陽錯的嫁給了這位沈大人。 好一會她也爬起來去了另一側(cè)的凈室,洗漱中看到身上痕跡, 臉頰燒起紅云, 有些尷尬也有些羞澀,她其實覺得沈霑方才就像例行公事似的,很不上心。 而她欺騙了他,還要利用他為韓雪松謀個好前程,她其實心懷愧疚, 縱然因為沈宜鴛的事讓她有些厭惡, 她也想著嫁過來要對他好的。 回來時見沈霑已經(jīng)坐在羅漢床邊,他也沒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