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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沈大人家的石榴樹(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懼?

    也不會時時刻刻想著揪住他的小辮子,變著法兒的想來教導(dǎo)他。

    寧澤見他不為所動,干脆自己用筆桿子戳破了水泡,繼續(xù)悶著頭狂寫,已經(jīng)寫到了五十六。

    “沒那么多人”沈霑道,又問:“你不喜歡?”

    寧澤很想甩了竹牌,對著這個祖宗狂吼兩句,問個話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問,不喜歡,不喜歡什么?

    她抬起頭很想讓自己平平靜靜的卻終究有些惡狠狠的看了沈霑一眼,卻見他穿著束腰的二品官禮服,補子繡著錦雞圖案,頭戴七梁冠,其余烏發(fā)垂下在朝陽映照中泛著泠泠之色,貌也泠泠。

    這般清清冷冷的樣子讓寧澤氣焰瞬間消去不少,她琢磨一番沒開口,卻見沈霑正低著頭看著他手上拿的竹牌,那上面寫了一個“一”字。

    沈霑問:“誰排第一?如果真要排個序號,你也要在列才是?!闭f著話將竹牌塞進她手中。

    寧澤覺得這人的心思特別難捉摸,她準備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只是此時時間不早,他們還要去見過魏老夫人。

    寧澤只好握著竹牌轉(zhuǎn)身回屋換了正紅色蹙金的廣袖流云禮服出來,和沈霑一起去了遠心堂。

    魏老夫人也是剛用過早膳,剛送走了一批前來請安的孫女媳婦們,此時見他們二人來了,魏老夫人還是不咸不淡的,略問了兩句話,才道:“今日看著你這樣貌倒是好看了許多,日后可要注意些,那種樣子讓別人看了不免惹笑話?!?/br>
    寧澤恭謹?shù)皖^,道:“回祖母,孫媳記下了?!?/br>
    魏老夫人見寧澤立在堂中,回答問題一板一眼,連個俏皮話都不會說,又嘆氣道:“霑兒,你媳婦兒是有些愚鈍,你也莫要嫌棄她,這慢一點也有慢一點的好,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見微知著,婦人家實誠些沒什么不好?!?/br>
    “……”

    寧澤頭垂的更低了,欲哭無淚。此番竟然又遭了嫌棄,她統(tǒng)共見了老夫人兩次,第一次嫌棄她長得丑,第二次又嫌棄她愚鈍。

    轉(zhuǎn)過頭再看沈霑,他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似乎是對她真的不滿意。

    直到裝好禮品上了馬車,沈霑還是板著一張臉,眸子清寒,嘴唇緊抿,比平日還要冷上幾分,簡直像冰凍了三尺,一爪子下去都破不開。

    寧澤道:“大人必然是喝露水長大的,不然怎么會這么冷清?”

    說完話她掀開軟紅紗帳,日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正好灑在沈霑臉上,她希望靠著日頭把他曬暖一些。

    沈霑這才抬眼看她,從面貌上看她確實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嬉笑怒罵也都真誠坦然,有時天真燦爛的都不像是死過一次的人。

    其實往事已然,今生可追,尋思過往其實無益。

    這時他抓住了寧澤,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淡淡的說:“也可以不冷清,你承受得住嗎?”

    第39章 蜀道

    寧澤見他終于不再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縱然那雙眸子還是澄澈如深潭讓人望不見底, 好在兩人之間那股冷凝的氣氛消失了。

    寧澤點點頭, 認真答道:“我可以試試?!?/br>
    沈霑生平第一次噎住了,又把她拉進了些,低頭輕輕觸碰她的嘴唇, 果然見她瞬間睜大了雙眼, 震驚的都忘記了掙扎。

    接下來的事讓寧澤有些猝不及防, 親吻有些密,他的嘴唇帶著些微微的涼意, 卻讓她漲紅了臉又有些喘不過氣, 便是洞房那日兩人也沒有這么親密過,這次她似乎感知到了一些沈霑的情緒,再后面她就有些反應(yīng)過不來了,已經(jīng)無暇分辨此中情由,只是被動迎合著。

    分開好一會兒后, 她才將心中那份激蕩平復(fù), 難得乖順的趴在他懷中,埋著臉覺得有些不好面對自己,只是問題還沒解決,她依然不知道他是為何生氣, 又一會抬臉問:“大人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為何生氣了嗎?”

    沈霑想了想說:“耳濡目染,不學以能。”

    低頭見她眼神迷蒙,正用十四歲不染風霜的臉看著他,沈霑覺得她這幅樣貌似乎有些犯規(guī), 他又說:“你不是說自己雖然考不了科舉,學問卻不差么,那你自個兒試著想想看?!?/br>
    寧澤攀住他的臂膀借力起來,坐回對面又問:“那我若是想不出來,這事兒算揭過嗎?”

    這般直擊的方式,讓他不由得笑了,說道:“你以前還是有些含蓄的?!?/br>
    這個以前聽的寧澤一愣,她想起了沈霑同韓儀清之間的那場相遇,韓儀清溫婉而她野性難馴,自然是不同的。

    只是這半年她的諸多舉動被二房視若無睹,韓儀清最親近的人都沒有覺察,便是認為她變了也只以為韓儀清此前是偽裝,漸漸的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再頂著韓儀清這個身份活著了。

    這么一牽扯不由得又想起初見韓儀清時,她說的那番話,人果然都是健忘的,你以為很難做下來的事到最后卻出乎意料的容易。而韓儀清此前十幾年溫婉忍讓的樣子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一場形勢與己不利時的偽裝。

    沈霑說的這個以前自然是指前世了,前世的寧澤倘若在感情上膽大一些,努力進取一些,或許不用等到魏時棱來,她和衛(wèi)風就走到一起了。

    寧澤想要解釋兩句,沈霑卻又道:“你說了今生必然以誠相待,這話可作數(shù)?”

    她瞬間像被人揪住小辮子,拉扯的她動彈不得,清咳兩聲道:“當然作數(shù)?!敝皇顷P(guān)于身份這一件事,卻不能坦白,她自己倒是無礙,本來就是根孤草怎么著都好,只是不能連累了姨母姨丈。

    這件事本就存了許多隱患,換了旁人大約會覺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似的,只是她每次都能想到她獨自面對那一杯鴆酒的長夜,此間心情同那時比起來都算不得什么,便越發(fā)安然了。

    她想了想又道:“大人,法不責眾,我要是做錯了什么,大人可否只罰我一人,不要牽累他人?”

    這是又給他下套了,沈霑緩緩說道:“你可聽過一個詞叫食言而肥,我便是答應(yīng)了你,到時又反悔,你也奈何我不得?!?/br>
    寧澤就有些氣呼呼的,剛親完人這人就又和她“話不投機”了。

    沈霑又道:“有些路是很難走的,如果你一路往前,沒準可以上得青天,那時我便答應(yīng)你如何?”

    寧澤有些心累,嘆氣道:“大人不愧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說起話來越發(fā)讓人聽不懂了?!?/br>
    她嘟著嘴,嘴唇還帶著些秾艷,沈霑覺得這樣的方式就挺好,他此時方覺得成親也不算壞,放松身體斜靠在馬車中的織錦軟塌上,道:“聽不懂,你可以問?!?/br>
    寧澤從善如流:“那敢問大人,青天是什么?!?/br>
    沈霑道:“我?!?/br>
    “……”寧澤詞窮了,她并不知道不冷清是這種意思,又見沈霑閑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