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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非善類,如今是被二老爺叮囑了,又因為忌憚沈大人這幾日才消停許多,她們這樣的人日后必會再生波瀾,若是只是針對我們也就罷了,就怕他們心野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倒是恐會再牽累姨母,姨母不如向姨丈提一提,現(xiàn)在就分家,分家雖然有違祖制卻也不是不能成行。” 魏萱一聽卻是連連搖頭道:“老侯爺雖然不問俗事,卻還健在,此時分家豈不惹人笑話?” 寧澤覺得倘若韓雪松做事果決些或者魏萱果決些,大約大房就不用依靠嫁女兒來讓自己水漲船高了。 聽她如此說,寧澤也不好堅持。 魏萱又道:“我卻也有一事要告訴你,你父親寧正平如今擢升了戶部郎中,今年三月已經(jīng)來京敘職,你繼母和你幾位手足這幾日也已經(jīng)到了京城。你繼母同沈家四夫人是表姐妹,我怕你會遇到他們,今后你在國公府中萬事要更加小心。” 三月時韓儀清剛離開,魏萱無暇顧及其他,幸而韓雪松特意提了兩句,才沒讓寧澤迎面撞上她的家人。 寧澤聽了這些倒也不慌張,她早知道寧正平會在年底擢升,而且繼母劉氏是個聰明人,便是頂頭遇上了,寧澤想她也不會戳穿她。 只是相比這些,她其實覺得沈霑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 魏萱又略微叮囑了她幾句,寧澤都應(yīng)下了。接下來又是浩浩蕩蕩一波人送兩人出門,沈霑早已習(xí)慣了這些前呼后擁,寧澤卻覺得緊張,待二人上了馬車,她才略松了口氣。 不過一會她卻又坐不住了,如坐針氈似的挪來挪去。 沈霑見她竄天猴似的已經(jīng)將軟榻蹭了個遍,一抹紅艷艷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抓住她,問:“你又怎么了?” 寧澤是想起剛才他親她的情景有些局促不安了。 現(xiàn)在一安靜坐著她就老是忍不住看他,現(xiàn)在被沈霑摁住,她也動不了了,一不動心思就定住,眼睛忍不住又去瞟他的嘴唇。 沈霑意識到了,勾了勾嘴角:“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左右是我自己家的娘子給你看了也不吃虧,而且我這娘子長得也不賴,嬌嫩像朵花似的,你便是興起了別的念頭我也能配合一二?!?/br> 寧澤忙反駁:“我沒有。” 雖然不止一次意識到這位沈大人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她卻還是覺得這些話從沈霑嘴里說出來十分不搭,她很想掀開馬車上的軟紅紗簾,對著外面吼一句:快來看一看啊,那個端瑾溫和的沈大人都是假象,大尾巴狼他現(xiàn)在露出真面目來啦。 “那你老看我做什么?單撩撥不動手是不符合人之常情的?!鄙螂暤?。 他說著話,手臂環(huán)住寧澤腰側(cè),將她帶入懷中,見她臉上似是染了桃花,酡顏粉腮很有些誘人。 沈霑笑了笑,圈住她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寧澤想她本來是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整合后她總覺得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她想問卻又怕自己打草驚蛇。 誰知道一上了馬車她就忘記了這些個,只顧盯著他看了。 寧澤道:“我此前覺得大人是只披著小白兔皮的大老虎,現(xiàn)在不這么覺得了?!?/br> “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是什么?”沈霑問。 寧澤這時放下了那些羞怯的心思,大膽勾住了他的脖頸,見他臉龐如玉一般,薄唇顏色略微淡了些,她想了想學(xué)著他的樣子湊上去啄了一下,離開后又回去啄了一下,最后意猶未盡的又補(bǔ)了一下。 沈霑卻不為所動,只有眼睛中帶了點光,又問她:“味道如何?” 寧澤愣了愣,少頃回味過來,紅著臉說:“清香。” “甜嗎?” 寧澤點點頭說:“甜?!?/br> 沈霑道:“我原以為你只會牙牙學(xué)語,原來也會舉一反三?!?/br> 寧澤瞬間有些自豪,心想這叫投桃報李,你給我一個桃我還你三個李子,總是我大方的。 她又問:“大人,我現(xiàn)在登上青天了嗎?” 沈霑這時放開了她,整理了下衣衫,又恢復(fù)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眼眸微微垂著,語聲淡淡的說:“天有九重高,你現(xiàn)在勉強(qiáng)登上了第一重,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你還早著呢?!?/br> 第42章 夫婦 陳嗣冉站在南北長街的街口, 他穿著月白的云羅錦袍, 邊角一如既往繡著青竹。當(dāng)那輛垂著珍珠簾、掛著大紅織金云紗帳、占了一半大馬路的馬車駛過來時, 他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車夫顧山岳嚇了一跳,忙吁停了馬,本要罵兩句讓走路不長眼的長長記性, 只是打眼一瞧認(rèn)出了眼前人。他也是沈霑跟前的護(hù)衛(wèi), 有些公子哥大人未必記得住, 他們卻要記得。 顧山岳道:“大人,是陳候家的二公子, 新科探花, 現(xiàn)任翰林院檢討的陳大人?!?/br> 陳嗣冉本是要做個富貴閑人的,奈何其母苦苦哀求,他又不愿靠祖蔭,只好參加了科舉。他很有天分,只是一直以來不上心罷了, 此番努力下來卻只得了個探花, 他心里其實是不大舒服的。 沒有比較之前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心里存了個想法,就覺得自己事事不足了。 馬車簾子被撩起,他看到一截藕臂, 一晃眼就又沒了蹤影,似乎是被人拽了回去,陳嗣冉覺得有點可惜。 之后他就看到一個穿著緋色禮服的人走了出來,這人很年輕,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眼睛中像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雪,冷卻不寒,卻有種透徹之光。 雖然他的心思沈霑不可能知道,他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這人一眼看盡,無所遁形了。 沈霑見到陳嗣冉有些意外,他和他素?zé)o交集,不知道他是緣何當(dāng)街?jǐn)r馬,他走下馬車問:“陳大人所謂何事?” 陳嗣冉還有些怔愣,片刻后道:“下官此來是想勸諫大人一二?!?/br> 沈霑道:“陳大人有話可以去吏部衙門,也可以在翰林院中同我說,如此當(dāng)街?jǐn)r馬豈不危險?” 陳嗣冉卻已朗聲開口說道:“任官惟賢才,左右惟其人。大人身為吏部尚書,怎可任人唯親!” “哦?”原來又是一個前來罵他的,這一年他被罵的多了也不太在意,有些隨意的說:“我一向任人唯賢的。” 歷來做了壞事的沒有誰會主動承認(rèn)的,陳嗣冉又道:“年底官員入京敘職時,您故意罷免了鹽科的兩位御史,讓您的學(xué)生鐘喬生和三哥沈霆頂了上去,這也叫任人唯賢嗎?” “最近您又讓您父親舊部張欽巡查居庸關(guān),這也叫任人唯賢嗎?” “土木之禍距今只有幾十載,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沈大人引以為鑒嗎?難道沈大人要因為一己之私讓萬民再次陷于水深火熱中嗎?” 他的聲音很大,語調(diào)激昂,卻不看沈霑,只伸著脖子對著馬車的方向,似乎并不是來罵他的,而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