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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愛財如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近。

    方晨雨明白李奶奶的顧慮,乖乖落座。她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喬照身上瞄。方晨雨見過很多好看的人,不管是裴文靜還是沈紹元, 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好??蓡陶詹灰粯?,他這模樣理應有些奇異,偏偏看起來卻沒有絲毫怪異感,反而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大概是因為常年不能見太陽,他皮膚白得像雪。

    那頭發(fā)也白得像雪。

    要是黑發(fā)黑眉,他怕是會比那大明星費明榮更受歡迎!

    方晨雨悄悄打量著喬照,徐大師與喬照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喬照聽徐大師說過佘家有三個已死之人,這會兒坐到飯桌上一看,卻覺眼前的佘家人都生氣蓬勃,絲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處。

    當然,生氣最蓬勃的還數坐在那老太太旁邊的方晨雨。這少女暖如煦陽,光是與她共處一室便覺渾身舒暢、郁氣全消。她眸光明亮有神,顯見是有主見之人,這樣的人不管模樣如何都會讓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她。

    叮鈴。

    方晨雨耳邊響起一聲極輕的鈴聲。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喬照。

    驀然撞入一雙淺色的瞳仁之中。

    剛才是……鈴聲?

    方晨雨定神看去,卻見喬照身上多了一圈淡淡的光暈,而他的肩膀上趴著幾只兇神惡煞的怪東西。那幾個怪東西瞧著比喬照整個人都要龐大,正繞著喬照張牙舞爪,像是要把喬照拆吞入腹,又像是警告周圍的人不要靠近喬照。

    方晨雨睜圓了眼。

    那、那是什么?

    喬照一怔,想著大概是自己的眼睛嚇到了小姑娘,垂下了目光。

    晚飯過后,徐大師便和佘文建一同在別墅里轉悠。李奶奶有些乏了,剛準備把方晨雨叫上樓不讓她多和徐大師師徒倆接觸,佘希陽就把方晨雨叫了去,似乎是白天見過的那幾個朋友打電話來說事兒。

    李奶奶只能自己上了樓。

    佘希陽說:“他們約好明天再出去,你去不去?”

    “我得和師兄會合了?!狈匠坑暾f。

    “也行。”佘希陽說,“你們什么時候回?到時我也一起回去?!?/br>
    方晨雨說:“定好大后天,我明天再和師兄確定一遍。”

    佘希陽點頭,回絕了朋友,把電話讓給方晨雨:“差不多八點了,要打電話給楊爺爺嗎?”

    方晨雨撥了號,老老實實和楊鐵頭匯報一天的行程。得知方晨雨這兩天都沒和關峻一塊,楊鐵頭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玩得差不多就回來?!?/br>
    方晨雨一口答應。她剛放下電話,就看到喬照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客廳,正用帕子捂著嘴咳嗽。

    叮鈴。

    那微小的鈴聲再度響起。

    方晨雨腕上的蓮花印記越來越燙。她抬頭看向喬照,發(fā)現那張牙舞爪的怪東西又出現了,正肆無忌憚地啃噬著喬照身上那圈薄薄的光暈。

    這人很痛苦。

    rou包子似乎在提示她什么,可是她沒辦法和rou包子無障礙交流!

    她該怎么做?

    方晨雨還沒想明白,身體已經先起來,朝喬照走了兩步。

    那怪東西似乎有所忌憚,身體微微縮小了一點。方晨雨一怔,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下她確定了,這些怪東西怕她!

    方晨雨想也不想就走了過去,朝喬照伸出手,鎮(zhèn)定自若地問好:“你好?!?/br>
    喬照愣了愣,收起手里的帕子與方晨雨輕輕一握。

    那幾個怪東西臉龐霎時扭曲。

    喬照要把手收回去,方晨雨卻握著沒放。她力氣雖然不如男子,但也不小,喬照一時沒抽回手。

    那幾個怪東西竭力掙扎著,卻還是像塵霧一樣消散了。

    喬照錯愕。他雖自幼被師父養(yǎng)大,卻看不到那些腌臜東西,哪怕怪物消失他也只感覺身上一輕,困擾著他的病痛隨之減輕大半。喬照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與方晨雨交握的手。

    那只手漂亮得很,有著少女獨有的柔軟。為什么只是握一握手,伴隨著他這么多年的痛苦就消失了大半?

    方晨雨見喬照臉色好轉,只剩下掩不住的驚愕,面上一紅,收回手。她鎮(zhèn)定地評價:“喬先生,你的手好冰,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冰的手。”她說完也不等喬照反應,揮揮手說,“我先上樓去啦,明天得一早起來。”

    喬照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方晨雨的背影。

    方晨雨走上樓關上房門,長長地吁了口氣。她不知道這么做是對是錯,但看佘文建對徐大師的推崇就知道徐大師師徒倆不會是壞人。不是壞人的人受到痛苦困擾,她稍稍幫點忙,應該不算什么吧?

    方晨雨想到剛才那蓮花印記的異常,低頭一看,發(fā)現那蓮花印記竟亮了一瓣。她吃了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那是雨霖鈴?!币话盐⑷跤种赡鄣穆曇舫霈F在方晨雨腦海。

    方晨雨莫名地感知出對方的身份:“rou包子?你能說話了?!”

    “是我!”rou包子高興起來,“我終于能和你說話啦!那個白發(fā)人身上有個鈴鐸,名字叫雨霖鈴。”

    “雨霖鈴不是詞牌名嗎?”方晨雨不解。

    “不,最開始那是一首曲子。楊貴妃自縊佛堂的梨樹下,玄宗獨自乘皇輿歸去,路上聽到雨打金玲響叮當,心中悲戚,作了首曲子懷念楊貴妃,曲子名叫雨霖鈴。不過,他身上那個東西不是曲子,是一件兇器。”

    方晨雨更不解了:“兇器?”

    rou包子說:“法器有兇器和靈器,靈器就像我藏身的鐲子一樣具有靈性,能幫擁有者逢兇化吉;兇器則是帶有兇煞,多是邪門歪道使用,它們要么需要活人祭祀,要么會教唆擁有者為惡,若是生出邪靈,甚至會吞噬擁有者的靈魄,徹底占據擁有者的身體。雨霖鈴就是這樣一件兇器,它會融入擁有者的血骨之中,非死不能離體。”

    方晨雨聽得懵懵懂懂。她問:“你是說,喬先生身體里有個鈴鐺,這鈴鐺很邪門?”

    “可以這么說。”rou包子說起正事來非常認真,“這鈴鐸每逢雨天就會響起,而只要鈴聲一響就會有招引各方邪物。這是一個母親為即將夭折的幼子做的,那些邪物在兇器的作用下不僅不會傷害擁有者,反而會依附在擁有者身上,強大的邪物不斷吞噬蜂擁而至的同類,借此為擁有者延續(xù)性命?!?/br>
    方晨雨擰起眉頭。

    她似乎看到了結局。

    “那孩子得以健康長大,那邪物卻也日益強大。到孩子二十五歲那一年,便是他母親再強悍也敵不過那邪物。他母親眼睜睜看著那孩子被邪物吞噬,在她眼前魂飛魄散。那邪門的鈴鐸掉了出來,小小的一個,還沒有拇指大小。”

    “然后呢?”

    “然后孩子的母親瘋了,硬生生把鈴鐸吞了下去。自那以后,再也沒有人見過那鈴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