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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鴻鈞伸出手:“交個朋友?!?/br> 鄭鴻鈞笑容不變,騰出一只手和段斯年的手交握在一起。 他會放下的。 等他把該下地獄的人全部送進地獄之后。 第八十二章 夏令營的集訓進行得非常順利, 不日就要進行十六選八的選拔。這節(jié)骨眼上,南華省那邊卻傳來不太好的消息, 最近南華省連日暴雨, 洪澇嚴重,關峻父親在底下視察時出了事, 至今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出了這樣的事, 關峻手心有些發(fā)涼,掛了電話便和李老師商量著退出。 李老師有些惋惜, 但還是放行了。關峻深吸一口氣,找方晨雨說明原委, 他沒說父親性命垂危, 只說家里出了點事要回去處理。關峻注視著方晨雨說:“你幫我去國外看看?!?/br> 見關峻神色沉凝, 方晨雨有心多問幾句,卻又不知該怎么發(fā)問,只能說:“既然最近我們家那邊連日暴雨, 你回去時也要小心。” 關峻點頭。回去時天氣其實好轉(zhuǎn)不少,至少陰云散了大半, 飛機都能飛了。關峻趕到醫(yī)院,看到關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病房門口,一動也不動。 “爺爺?!标P峻喊。 關老爺子轉(zhuǎn)過頭, 見關峻面帶急切,嘆著氣說:“回來了?進去吧,你爸爸就在里面。” …… 方晨雨確定選入出國比賽名單之后,才從楊鐵頭那聽到關家的情況。關父一直沒有醒過來, 關家那邊熱鬧得很,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出,還是關峻回來把一批人轟出去才消停些。哪怕楊鐵頭不怎么喜歡關峻,還是得承認關峻這個年輕人不一般。楊鐵頭說:“你安心去比賽吧,幫他那個獎杯回來?!?/br> 方晨雨有些后悔沒陪著關峻回去,比賽固然重要,朋友更加重要。 方晨雨趁著休息時間打電話到關家。 接電話的正好是關峻。 “師兄,你沒事吧?”方晨雨關心地問。 關峻一頓,連日來連軸轉(zhuǎn)的疲倦一掃而空。他緩聲說:“沒事,你參加完選拔了?入選了吧?” “入選了!不過這不重要,”方晨雨說,“師兄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一定要好好休息??!關伯伯沒事吧?” “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标P峻說,“你不要擔心,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方晨雨又叮囑關峻不要勉強自己,才掛斷電話。她靠在電話旁的白墻上,回想著關峻剛才的語氣和語調(diào),試圖分析出關峻有沒有說謊,結(jié)果卻一無所獲。 會沒事的! 外公不也生過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好了! 出國名單確定了,方晨雨要回去辦護照。上次去港城的手續(xù)有關峻幫著走,方晨雨沒怎么cao心,這次她肯定不能麻煩關峻!方晨雨一個人坐飛機回了南華省。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天災,南華省蕭條了許多,機場這邊還不顯,回去的路上便能看到一些面露迷茫的農(nóng)民工,大多是家里遭了災的。 鎮(zhèn)子那邊山多,洪水不怎么進得去,倒是得防著山體滑坡。好在裴成軍堅守第一線,鎮(zhèn)上損失并不大,這次遭的災不算嚴重。方晨雨放下行李,沒急著去辦護照,而是和楊鐵頭商量著去醫(yī)院看看關峻爸爸。 “現(xiàn)在還沒醒嗎?”方晨雨有點擔憂。 方晨雨在集訓的時候關峻和楊鐵頭打過招呼,讓楊鐵頭別把這消息告訴方晨雨。這會兒方晨雨要去醫(yī)院探病,自然瞞不下去了,楊鐵頭嘆著氣說:“沒醒?!蹦呐滤恢碧岱乐P峻,經(jīng)了這件事也覺得這少年不容易。平日里有關老爺子和關父鎮(zhèn)著,關家沒哪個人敢作妖,眼下關父性命垂危,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要不是關峻平時就跟著關父處理各項事務,面對眼前的種種難題恐怕會束手無策! 方晨雨不愿耽擱,跟著楊鐵頭一同去了醫(yī)院。關峻不在醫(yī)院,是關母守在那。 關母平時端莊嫻雅,從不失態(tài),這一刻卻有些失魂落魄。醫(yī)生說,若是關父再不醒來怕就危險了。見方晨雨和楊鐵頭來了,關母想擠出一絲笑意,卻根本笑不出來,只能說:“晨晨來了啊?!?/br> “您不用招呼我們!”方晨雨把關母按回座位上,將帶來的水果和食物放下,“這是我和外公熬的湯,您就算吃不下飯也喝點湯,可不能餓壞自己?!?/br> “謝謝?!标P母眼眶有些濕潤。曦曦還小,關峻又不是會安慰人的,這些天撐下來她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方晨雨正要再說點什么,忽然感覺手腕上的蓮花印記微微發(fā)燙。她一怔,悄悄抬腕一看,發(fā)現(xiàn)那一瓣亮起來的蓮花花瓣正輕輕閃爍。她福至心靈,抬頭看向病床上緊閉著眼的關父。 rou包子好像……想告訴她什么東西。 方晨雨雖然沒有完全領會,腦中卻得到了一種奇異的指示。她看向關母:“阿姨,我可以看看關伯伯嗎?” 關母一怔,點了點頭。 方晨雨走到病床前,拉了張椅子坐下,神色自然地伸手去抓關父的手。關父的手還是溫熱的,這代表著他還活著。對,還活著!方晨雨腦海中涌入許多紛雜的意念,最終她牢牢地抓住了其中一縷,注意力集中在手腕的蓮花印記上。 “關伯伯,我們都希望您能醒過來?!狈匠坑昕诶锸沁@樣說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就在方晨雨腦中堅定地浮起這個念頭時,她腕上的蓮花印記越發(fā)guntang,最終仿佛燒盡的火焰一樣冷了下去——也暗了下去。 關峻提著食盒走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方晨雨坐在床邊抓著關父的手說話。而就在走近病床之后,關峻清晰地看見關父眼皮動了動。關峻立刻放下食盒,按下床頭的呼叫鈴:“醫(yī)生,請過來一趟,我爸爸醒過來了!” 關母聽到關峻的話,霍然站起來走到床邊。 方晨雨正要退開,想把位置讓關峻,卻被關峻一把抱住。平時少年老成的關峻緊緊抱住她,身體微微發(fā)顫。在生死面前,誰都一樣,誰都會害怕。方晨雨伸手回抱關峻,說:“沒事的,師兄,會沒事的?!彪m然她不是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大致也能猜出大概:她可以用一瓣亮起來的蓮花花瓣換關峻爸爸醒過來。方晨雨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換了——她知道怎么讓蓮花花瓣再亮起來,卻不知道怎么能讓人死而復生,所以她選擇先讓關峻爸爸醒來。 關峻緩緩放輕了力道。 他把頭埋在方晨雨頸邊,啞聲說:“謝謝。” 感覺有溫熱的液滴無聲滴落,方晨雨沒有推開關峻,任由關峻抱住自己。她在感情方面懵懵懂懂,卻知道這一刻關峻需要自己的懷抱。 楊鐵頭黑著臉站在一旁,想要輕咳兩聲提醒一下關峻旁邊有誰在,想到這段時間關家的變故又忍下了。好在這時候醫(yī)生及時趕到,關峻也恢復了往常的沉著,退到一邊看著與關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