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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東西,罷了。耳邊傳來一個陌生卻又略熟悉的聲音:“老板,鍋里的來兩份一樣的?!?/br>鍋里的正是其他客人要的糖不甩,老板朝月白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好咧,糖不甩兩碗。”月白側(cè)頭望去,方思明就站在他身邊。他手中還提著幾包藥,目光掃了一圈,示意道:“坐那兒吧?!?/br>月白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覺,聽話的就朝臨街的位置走了過去,方思明跟在他身后。月白面朝大街坐下,方思明便坐在他身邊。兩人一時安靜下來,他們每次見面皆是三言兩語說完就走。像現(xiàn)在這樣悠閑的坐下來一起,沒有任何目的的坐在一起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都是十分少有的體驗(yàn)。月白沉默了片刻,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走?”方思明將藥包放到桌上,答道:“午時之后,臨鎮(zhèn)并不遠(yuǎn),恰好在入夜前找到客棧休息?!?/br>“嗯?!痹掳纂p手交叉托著下巴,目光從大街的這一頭游移到那一頭。老板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糖不甩上桌,方思明給了銀子。月白拿勺子拗起一個白嫩香甜的粉丸子,還沒送進(jìn)嘴里,便聽到叫賣聲:“糖葫蘆,好吃又好看的糖葫蘆啊。一文錢一串,好吃又好看的糖葫蘆?!?/br>月白也不曉得是怎么想的,戳了戳方思明的小臂,方思明放下勺子望向他。月白一時竟不曉得怎么說,透亮的眼眸微微游移道:“我想要那個?!?/br>他微不可見的指了指小販所在的位置,長長的眼睫顫了顫,透出一分人氣來。那個時候的方思明原來也還是愿意笑的,雖然同樣不多,但偶爾笑起來十分的俊美。他起身出去,月白盯著他的背影咬上一口酥滑香甜的糖不甩。他看著方思明的背影長身玉立挺拔如松。小販身邊那堵墻的角落的陰影里縮著一個小乞兒,在街對頭的月白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對小販背著的糖葫蘆的垂涎。那孩子多大?六歲?五歲?或者更小。月白又望了一眼方思明,方思明買了一串糖葫蘆走到那乞兒的面前蹲下身遞給了他什么。方思明給他的糖葫蘆的時候,月白沒有接。他雙手搭在小臂上,眼眸凝視著方思明,道:“為什么不直接買兩串?一串給他一串給我,不是剛好?”如果你認(rèn)識方思明,那么你會曉得方思明永遠(yuǎn)知道怎么樣才能真正討好一個人。這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方思明的好。他道:“既然說好了是方某要給小大夫,自然便只能給小大夫?!?/br>他沒有看透方思明,方思明卻將他看了個透徹。不過,這樣的感覺似乎并不差。月白傾身偏頭咬了一顆酸甜的山楂下來,他瞇起眼睛似是在享受舌尖的酸甜。方思明聽見他含糊的說道:“給我的東西自然只能是給我一個人的。能給其他人的東西我不稀罕?!?/br>方思明道:“小大夫醉心醫(yī)術(shù),世間他物皆是轉(zhuǎn)眼皆拋,本也沒什么稀罕。”月白咬著勺子歪頭看他,眼眸在陽光下如聽水般泛起粼粼波光,他道:“一顆心裝一樣?xùn)|西就夠了,不是么?”方思明腦中閃過朱文圭的身影,低聲道:“不錯。”月白胃口小,吃了半碗糖不甩,兩顆糖葫蘆便不肯再吃了。方思明原就是陪他,也沒動什么吃食。兩人回到客棧,月白拿了自己的小藥箱與方思明買來的藥,向掌柜借了廚房熬藥。熟地一錢,白術(shù)五錢,山茱萸四錢......他手邊擺著各種藥材,隨手一抓便將藥材丟入藥罐中。別人抓藥都得拿小秤稱了斤兩才敢放,便是行醫(yī)半輩子的老大夫抓得基本準(zhǔn)確也要放在小秤上再量一量??稍掳桌涞膸紫卤闳酉氯姆N藥材,自負(fù)如他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是否抓對了藥。待方思明買來的藥放好,月白從小藥箱中取出一個大藥瓶,從中倒出一顆藥丸放入藥罐中,同藥材一起三碗水熬成一碗。多余的藥材他收了起來,趁方思明喝藥,他將東西一同放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作者有話要說:來,請讓我們欣賞方撩撩是怎么撩到小冷淡的~小冷淡又是怎么發(fā)動他教科書式的撩功的~第5章第五章路途(二)第五章路途(二)月白不得不承認(rèn)方思明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高明。先是以毒威脅,再是甜棗收買,讓他在測試藥效的時候頗為束手束腳。晚間他們留宿的時候他只要一間上房。店小二面露古怪,方思明遲疑片刻還是聽他的只要了一間。月白先行洗漱,他從屏風(fēng)后頭出來后方思明再進(jìn)去。月白在屏風(fēng)外聽里頭方思明的動靜,他邊擦頭發(fā)邊道:“方公子,我可以進(jìn)去了么?”不是可不可以進(jìn)去,而是能否進(jìn)去了。方思明午間喝了那碗藥的時候便有所準(zhǔn)備了,他答應(yīng)了一聲。月白提上藥草走了進(jìn)去。他沒有搬凳子,站在方思明邊上將草藥碾碎了泡進(jìn)水里。他試了試水溫,覺得水不大夠糖,又出去拿了瓶藥,倒出一顆藥碾碎了融進(jìn)水里。一回生二回熟,方思明被月白咬住耳朵的時候頗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淡然。這一回月白手按在木桶的邊緣,牙齒不輕不重的在方思明的耳垂上磨了磨,帶起些許刺痛。下一刻,舌尖溫柔的舔舐?lián)嵛?,溫?zé)岫鴿駶櫟目谏喟盐涨‘?dāng)?shù)奈彬嚾粠鹨还赡吧乃致椤?/br>熱氣噴在他的耳邊撞進(jìn)耳朵里,略微麻略微癢?!霸趺礃??什么感覺?”方思明沉默了一會兒,推開月白道:“麻,還有癢?!?/br>月白的指尖軟軟的從他的耳根劃過臉側(cè)落在他的下顎上,他對著方思明的耳朵吹了口氣:“有沒有覺得……酥”他頓了頓,道:“有沒有覺得一根神經(jīng)牽扯著周遭,閃電似的往其他地方躥了過去?!?/br>方思明偏偏頭,躲開道:“酥有,牽扯有,往其他地方……哼,能是什么地方。”月白直起身,意味不明的望著他。方思明瞇眼回望:“怎么?”月白忽而又附身捧著方思明的臉,嘴唇對著方思明的挺直的鼻子親了一口,又對著鼻尖咬了一下。方思明被捧住臉無可躲避,月白含著笑意輕道:“思明,諱疾忌醫(yī)可不好?!?/br>他開口間的濕熱氣息落在他的唇上,“我是大夫又不是小倌兒,你還怕我占了你便宜不成。要占,也是我吃虧,你躲什么?!?/br>說完他施施然的拎著東西離開。方思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頭似乎還留有刺痛夾雜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