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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無容竟點頭道:“正是來自天上的?!?/br>楚留香瞧了月白一眼,笑道:“如此說來,咱們的眼福倒實不淺了?!?/br>月白無奈,他們兩個一個鼻子全然是裝飾,一個卻靈敏的要命。他此刻只覺得腳步發(fā)軟,眼前發(fā)暈,整個人竟已昏昏欲睡,那情況彷佛醉酒,卻又比醉酒甜蜜。他輕聲說道:“這花叫罌粟,可以如藥的。它本身就是致命的□□?!?/br>他此言一出,姬冰雁發(fā)覺到這花香中有怪了,但此刻發(fā)覺卻已經太遲。月白說完話單手按住楚留香的肩膀干凈利落的昏了過去。曲無容淡淡了瞥了他一眼,楚留香扶住他,哭笑不得道:“姑娘方才說真正兇險處還未到,現(xiàn)在只怕已到了吧?”曲無容默然羊晌,緩緩道:“你認為這里很兇險?”楚留香微笑道:“特別美麗的事物中,往往都隱藏著兇險,特別甜蜜的香氣中,往往都有毒……”話未說完,也的人忽然軟軟地倒了下去。沒了他的支撐,月白也倒了下去,恰好倒在楚留香的身上,有個人rou墊子在他昏得十分舒服。姬冰雁只有在暗中苦笑,道:“原來他也并非我想像中那么高明。”再瞧一點紅,那雙冷漠堅定的眼睛,也開始迷亂。姬冰雁像是又回到孩子時,做了場夢,只因唯有在孩子時做的夢才會如此舒適,如此甜蜜。月白是在方思明的膝頭醒來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件夢境般美麗的屋子里。身邊楚留香他們都在,姬冰雁已經醒了過來,曲無容就坐在他們對面,出神地瞧著那個冰冷的男子,聽說就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快劍,名叫中原一點紅的男子。月白只是大概的掃了一眼,就安心的靠在方思明的腿上。他翻了個身,平躺著瞧著閉目養(yǎng)神的方思明。方思明自然是曉得他醒了的,于是他睜開了眼睛。凜冽的冰冷的鳳眸睜開,漆黑的眼眸中倒映著月白的身影。月白在笑,望著他眸子里含著柔軟的笑意。他望著他,輕聲說道:“石夫人來得很巧,我想見你,她便來了。于是,我便來見你了?!?/br>他的聲音太輕柔,他的眼神太認真,他的姿態(tài)太理所應當太放松。方思明甚至覺得就月白好像不是因為他而被抓來威脅自己的。他沒有性命之憂,也沒有受制于人,他只是想他了于是來找他。作者有話要說:其中許多都是引自原著。這樣子看得懂么?第11章第十一章罌粟(二)第十一章罌粟(二)月白伸出手,小指輕輕的在方思明的唇上點了一下。他沒有問方思明做了什么,也沒有問石觀音綁他到這里會做什么,他更沒有問接下他們該怎么做。他只是點了一下方思明的唇,又覺不夠。他收回手,小指的指甲不知疼似的劃破了嘴唇。方思明一動不動的望著月白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將鮮血喂進他的嘴里。比起他們之間做的那些事情,這個連淺嘗輒止都算不上??蓪τ谏磉叺倪@些剛醒的裝昏的發(fā)呆的人來說,可真是……不堪入目,頗為嚇人。方思明瞇眼,將月白唇上的鮮血盡數(shù)舔去。月白雖然從不在意他們的關系他人是否知曉,但也絕不會在眾人眼睛底下做出這般無意義的出格的事情。便是上回酒宴,他也是在眾人注意不到之時輕輕的碰了他一下。現(xiàn)在月白說了那會兒子話,他人就算沒有直直的看過來,余光也是望著這邊的。曲無容的目光還落在一點紅的身上。姬冰雁卻是尷尬起來。分桃斷袖之事自古有之,但是這事發(fā)生在朋友的朋友身上便讓人心里頭有些別扭了。他扭過頭去當沒有看見。月白分開唇,懶懶的靠在方思明的身上。方思明這才開口道:“此番連累了小大夫了。”“我自己的選擇就沒有連累不連累的,說起來我才是那個累贅。我若不是非要跟來,你便不會受人威脅。嗯……”他沉吟片刻,復而笑了,“如果,她當真能用我威脅得到你的話。”方思明答道:“小大夫的醫(yī)術天下無雙,到哪里都是座上之賓。對于任何人來說一個好大夫的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br>月白唇畔含著笑聽,靠著方思明溫熱的身體閉上了眼睛。方思明聽見他微不可聞的耳語:“你不是一向會哄人的么,怎么突然不會說話了?方公子,她可以用我威脅得到你是不是?你抱都抱了,卻說我只是個大夫,我會不高興的?!?/br>方思明眉目一動,月白卻用他的手指抵住了方思明的嘴唇。他的食指按在方思明的唇上,用便是貼著方思明的耳朵方思明都覺模糊的聲音說道:“方公子,我殺過人,不少人?!?/br>不管任何一個人對方思明說月白殺過人,甚至殺了很多的人,方思明都不會相信。因為這個看起來雖然淡漠,但氣質太過干凈。干凈的讓人覺得將任何污穢沾染到他的身上都是一種侮辱??稍掳子H口告訴他,他殺過人,這便讓他不得不信。月白松開手指,指尖沒有碰到方思明的任何一個地方。方思明似有所覺的瞥了一眼他的指甲,又淡淡的移開目光。他此時頗為沉靜,眉眼處壓著一抹陰郁。但他習慣了帶上面具,所以他言語頗為溫文,道:“月白的身上沒有血腥味?!?/br>真是厲害,一句話回答了他兩個問題。月白用氣音說道:“你身上也沒有。你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熏香味,很好聞。月,白?我更喜歡你一開始對我的稱呼。畢竟,已經很少有人這樣稱呼我了,等再過兩年應該就只剩下你一個這樣子稱呼我了?!?/br>方思明勾著唇輕笑了一聲,其中不帶任何情緒。但冰冷的鳳眸中分明有什么一閃而逝。他道:“小大夫想得長遠,只是我們還不一定能活著出去。”月白說的很對,事情一但做下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便會瞬時不同。便如此刻,月白來,望著他笑。在一個人支撐了太久冰冷了太久的時候,對于這溫熱又不傷人的溫度總是格外的難以拒絕。月白望著他的側臉,眼眸漆黑而澄凈,好似擦凈的琉璃。他緩緩湊近他,好似在親吻著他的耳尖:“方公子,你有你的布局,便連我來此都是你的一步棋。你讓石觀音認為我足夠成為你的軟肋。于是,我愿意成為你的棋子?!?/br>方思明一愣,他垂下眼睫,似是早知道月白會明白過來。他道:“有勞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