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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者身上的衣物除了血跡,一點破損也沒有,”沈故往小客廳方向走,走到死者面前駐足,“前面我們推測過,兇手也許和死者認識,也許他是怕留下什么,也許是把屋內(nèi)某件相關(guān)東西帶走,又或許這個兇手只是有強迫癥,潔癖一類呢?”羅潛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目前來看現(xiàn)場太干凈了,就連那個沾血的地毯……不然他為何還大費周章的把那么大塊地毯裁下來?”沈故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沙發(fā)上的尸體。他始終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然而不消片刻,他便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蹲下身子,略帶猶豫的伸出一只手,把手套摘了下來,五根指頭直接插入被害人壓在沙發(fā)上的頭發(fā)里細細搓捻。忽而他眉頭微皺,猛地起身,先是環(huán)顧一圈,緊接著趴在地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沈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羅潛俯下身子問道。“頭發(fā)!”沈故頓了頓道,“她壓在沙發(fā)里面的頭發(fā)沒有完全干透!”“那又說明什么?”羅潛不解。“一個殺完人挖去死者心臟還不忘給死者縫合胸口,甚至梳妝打扮穿好漂亮衣服的兇手,會沒有注意到這濕漉漉的頭發(fā)么?”沈故抬頭看著他,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略顯激動的說,“很明顯,不是他不吹干死者頭發(fā),很有可能是來不及!所以昨晚現(xiàn)場一定有第三個人,使兇手感到了緊迫感!”“你是說,死者很有可能在被害過程中或者預知被害的過程中給第三者發(fā)過求救的信號?”“不一定,如果是求救信號,那么為什么從受害人遇害,一直到今天,警方都沒有接到任何報警的信息?”“所以,這個第三者只是恰巧在那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也許并沒有看到案發(fā)過程,兇手有可能只是毫無防備,沒有料到會有其他人可能出現(xiàn),所以驚慌之下‘草草’收場?”“嗯,”沈故捋了捋袖子,把手伸進了茶幾底下掃了一圈,起來的時候挑了挑眉,“但是也不排除你說的第一種可能?!?/br>羅潛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著不遠處的小方招了招手,小方走近彎了彎身子,耳朵邊傳來羅潛的囑咐:”通知下去,取證的時候格外注意一下通訊設(shè)備,看看有誰找到了死者的手機趕緊拿過來!”興許是有了羅潛的叮囑,大家顯得格外留心,5分鐘后被害人的手機在衣帽間極其隱蔽的一個衣柜旁的小臺子上發(fā)現(xiàn)了。但是很可惜,手機上了鎖暫時無法破解,只能拿回局里交給技術(shù)破解。現(xiàn)場警員搜證,收獲甚微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多余指紋,和可疑證物。法醫(yī)鑒定作案工具應(yīng)該是一把細且堅韌的刀,比死者客廳的水果刀要細,廚房其他刀具也均不符合條件。還有一把小型電鋸,消聲型的那種。很可惜,現(xiàn)場所有人并沒有找到類似的作案工具。羅潛臉色很難看,沈故面無表情不知道想些什么,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正在此時,沈故的手機響了。是沈季禾的電話。“喂,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在辦案”“今天父親過生日,你中午還是回來家里一起吃個飯吧?!?/br>“祝父親生日快樂”沈故略帶抱歉的說,“可是我這邊剛剛接到了一個案子,走不開。”電話那頭默了片刻,仿佛想了很久才組織了語言接著說:“母親也想見你……”沈故不說話了。忽而沉寂的氣氛使得方才周圍人探聽八卦的小心思暴露在空氣中。沈故轉(zhuǎn)過頭皺著眉掃視了一圈。關(guān)于沈故的家庭背景,流傳的有好幾個版本,有的說是某知名公司董事家大少爺,閑著無聊跑來玩?zhèn)刹?,有的說是警局某個老爺家里的公子,所以喜歡玩空降,還有的說是某個高官外面找的情人的私生子,所以身世要保密等等。不過總是離不開有錢有權(quán)就是。不過就羅潛的了解,他覺得第三種可能性更大。因為他感覺沈故對他父親不怎么親近,對他母親的要求反而有求必應(yīng),而且家里有個弟弟,但是那個弟弟從來不喊他叫哥哥。為了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羅潛心領(lǐng)神會的上前對著沈故說:“沈哥,我們這邊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待會就回局里,你要不先回去一趟,待會這邊有什么線索我通知你,反正也快到吃飯的點了……”沈故猶豫片刻,轉(zhuǎn)過頭對著電話那頭沈季禾說:“好,告訴母親,我呆會兒就到家,但是可能不能呆很久?!?/br>“嗯,好?!泵黠@電話那頭說話的語氣似乎輕松不少。沈故掛了電話,交代幾句便出了2801,走時心里還掛念著案子,不忘跟羅潛說:“一個小時后我就回來,有什么事情隨時通知我!”第4章沈公館(上)第三章沈公館(上)TIME小區(qū)大門外,一輛黑色的GTR停在圓形花壇的不遠處。車子盡管是黑色,依舊很扎眼。車里坐著的是位年紀約摸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穿著米白的襯衣,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邊,小小的翻領(lǐng)里面還別上了金色的領(lǐng)撐,手腕上戴了一只金色復古的機械表。雖說連頭發(fā)絲兒都梳的工工整整,整個人顯得一絲不茍,不茍言笑的,但是當他看到沈故從大門口走出來的時候,頓時笑瞇了眼,下車拉開車門對著沈故揮手:“少爺,這邊!”聽到這個稱呼,沈故十分頭疼的瞇了眼呲了牙,眼角的褶子可以擠死蚊子。“老趙,你能不能收起封建資本主義那一套?還有……”沈故上了車,兩腿一伸已經(jīng)歪在了車的后座上,一雙長腿橫穿兩個座位斜敲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眼睛卻從后視鏡里掃了掃開車的人,“這車有點俗氣,跟你這身規(guī)矩的打扮不大合適?!?/br>“那我該怎么稱呼您呢?”老趙把車子開得悠閑輕快。“怎么稱呼……”沈故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度。老趙是沈家的司機,有些年紀,沒事總喜歡看些民國大戲,并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所以為人處世行為做派總帶點老封建地主家的影子,十分老套,對著沈家人總是老爺少爺?shù)慕?,沈暮生年輕時在外面留洋,沈季禾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二人自然受不了這一套,交代幾次之后,老趙終于改口,稱沈暮生為會長,稱沈季禾為沈總,至于沈故……在外沒職位,在家……地位是有的,就是常年在外面游蕩不喜歡著家存在感著實有點低。不過與其說是他不喜歡著家,不如說對他而言他似乎沒有理由成年之后還要留在一個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家里,盡管他在那個家生活了十幾年,叫“父親”“母親”也只是小時候大人“教唆”叫習慣了。那家人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