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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車子開到新天地的地下停車場,姐弟倆就相繼下車,莊棋跑過來攬過弟弟的胳膊,莊弈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就往電梯處走去。“你說你這樣和我逛街,還怎么讓別的男的看你。”“為什么要讓別的男人看。”“哈,老姐你是放棄了嗎?按說我姐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也不差,又是人民醫(yī)院的副主任醫(yī)師。這世界是怎么了,這條件還沒有男朋友。”“要兩杯大杯拿鐵,熱的,一杯放糖一杯不要?!?/br>莊棋對服務(wù)員說著,又轉(zhuǎn)頭瞟了弟弟一眼,“這都什么時代了,誰說好女孩就一定要嫁出去的,我高興就好咯。”莊弈接過咖啡,笑著搖了搖頭。她姐難得有一下午假期,更難得的是,他這個弟弟也休假在家。所以莊棋早一個月前知道有這么一天,就已經(jīng)敲定了讓弟弟陪自己逛街,姐弟倆也有近一年沒好好說說話了。整整一下午,試完衣服試鞋子,每家店都不放過,連男裝店也拖著莊弈進去逛了個遍。莊弈由衷感嘆當年怎么會有覺得他姐是個假小子的錯誤想法。莊棋給他弟買了雙越野跑鞋,自己看中一個包包,正猶豫著買不買,莊弈就直接走進店里直奔交款臺,拿出皮夾準備交錢。莊棋跟過來,正準備勸,低頭就看見莊弈展開的皮夾里,有一張很老的照片,這張照片莊棋印象還是有的。照片里,楚征攬過莊弈的脖子笑得開心,莊弈被他勒住痛哭流涕的。她記得這是小時候兩家一起出去玩,莊棋要照后面的石頭熊貓,就讓兩個弟弟站到前面去,但他不知道兩個小家伙鬧了脾氣,不肯靠近,莊棋就說誰聽話請誰吃冰糕,楚征立馬伸手摟過了莊弈的脖子,莊弈掙扎不過就氣哭了,自己趕忙拍下的。莊棋抬頭看了眼弟弟,想起往事一陣心酸,她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看柜臺里別的商品。莊弈提著購物袋走過來,“買好了,走吧?!?/br>莊棋看了看他,勉強的笑了笑。“怎么了你?也沒有很貴,還不如你給我買的鞋貴呢?!?/br>“沒有,我不是在意錢。我就是有點累了?!?/br>“哈哈,大小姐,您終于累了啊。正好也是飯點了,走吧,去吃火鍋?!?/br>莊弈攬過他姐的肩,往樓上預(yù)定好了的火鍋店走去。“弈弈,我聽爸說你過兩天要去新疆出差?”“嗯,派去支援?!?/br>“可是,那邊不是正在動亂,前兩天不還有什么汽車爆炸事件?!?/br>莊棋有點焦急地看向正在對面撈rou吃的弟弟,莊弈抬眼看了他姐一眼,笑了下。“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是軍醫(yī),和你們性質(zhì)不同,就是哪里有危險我們就要去的。維和我都活著回來了,這怕什么,不用擔心?!?/br>提到維和,莊棋不自覺又想到了楚征。維和那段時間的事情,莊弈挑著一些跟莊棋講過,但具體他和楚征發(fā)生了什么,莊弈沒有說,但莊棋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從那時候開始,莊弈三句不離楚征的性子就消失了,甚至自己不提,莊弈從來不主動提楚征的名字。莊棋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嘴,“弈弈,楚...楚征最近怎么樣了?怎么好久都不見你提他了?!?/br>莊弈聽到楚征的名字時,很明顯停了手里的動作,他望著自己的調(diào)料碗愣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呢。好久都沒見了?!?/br>顯然莊弈不想提,但是莊棋更是皺緊了眉頭。莊弈一定有事瞞著,不僅瞞著更是在折磨自己,他越是不愿意說,莊棋就越要問,就像那一年的假期,在南方的小公園里,莊棋的逼問硬是敲開了弟弟緊閉的心門。“怎么會好久不見,你們倆不是無話不說的嗎?”莊棋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著弟弟。莊弈始終沒有抬頭,“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怎么還會像小時候無話不說?!?/br>“莊弈,你們怎么了?”莊棋冷下臉,嚴肅地問著,莊弈用筷子攪著調(diào)料,“姐,你還吃不吃了。不吃咱們走吧?!?/br>莊弈抬起頭來笑著說道,莊棋坐在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莊弈的笑容也漸漸消去,起身走到前臺去結(jié)賬。從火鍋店出來后,莊弈就一直一言不發(fā),莊棋也冷著臉。“停車?!?/br>莊弈瞥了她一眼,把車停到了路邊。兩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兒,莊棋的性格莊弈最清楚不過,只要他姐想知道,想要問的事情,沒有答案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更何況牽扯到自己。過了好一會兒,莊弈才說道:“沒什么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過自己的生活罷了?!?/br>莊棋看向莊弈,莊弈看著車外,表情很平靜,平靜到讓她不安。“弈弈...”莊弈轉(zhuǎn)過頭笑著看著她,“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我已經(jīng)長大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姐,不用為我擔心?!?/br>莊棋突然就紅了眼眶,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莊弈也重新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周一,天還是灰蒙蒙地冷,莊弈和幾個同事帶著不少醫(yī)療物資坐上飛機飛往烏魯木齊。前一陣的爆炸案死傷上百人,莊弈等人到達后即可去了當?shù)氐尼t(yī)院,加入到治療工作。呆了幾天,感覺到城內(nèi)的醫(yī)療還是跟得上的,莊弈就主動和幾個同事申請,去城郊乃至下縣的醫(yī)療點。果然下縣的醫(yī)療會差很多,很多老人小孩排著隊等待著救助,由于語言不通,莊弈很難問出他們哪里傷痛,只能一個個做細致的檢查。直到深夜,飯都沒顧得上吃,才算把緊急的幾個病人救助了。莊弈躺在臨時擺放的彈簧床上,渾身都疲憊不堪,他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咚咚咚。”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驚醒了他,莊弈披上外套拉開門,是一名年輕的武警。cao著不流利的普通話,意識莊弈,發(fā)生了緊急事件,讓他快去。莊弈趕忙進屋去穿好衣服,又叫起了幾位同事,臨出門時看向那雙越野跑鞋,不知怎么的,就想穿上它去出任務(wù),于是在同事的催促下,他趕忙換上了莊棋給他買的那雙越野跑鞋,跟著跑了出去。外面還是清晨,天蒙蒙亮起。小武警開著車把他們帶到了縣上的一個集市上,這個集市顯然剛剛還熱鬧非凡,五顏六色棚架下一個個攤鋪,小吃,衣服,用品,什么都有。然而現(xiàn)在卻是有些雜亂無章,人們都站在街道兩旁,眼里充滿驚慌。小武警說剛剛這里發(fā)生了炸彈襲擊,索性威力不大,有十來人受傷,其他群眾被火速撤離了。到了地方,莊弈一行人火速下車,幾個棚架下面鋪著塑料布,上面躺著幾個傷者,莊弈忙走向一個已經(jīng)昏迷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