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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太子妃都會定期查看太子府的賬務(wù),七王妃卻是毫不在意并且還這般信任自己。 若是說之前寧止心中對七王妃只是感激的話,如今便是妥妥的敬佩了。 其實笛榕落說的是大實話,若是讓她講出刀槍棍棒對敵時的優(yōu)劣,她能連續(xù)三天三夜都不帶喘的,可是這持家之事她是真的一竅不通。 對于尋常的權(quán)貴之家的當(dāng)家主母來說,這持家的權(quán)力一來能夠讓她們鞏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二來也可以增加自己的用度。 可是對于笛榕落來說,這千晗景因為身體虛弱至今未將其他女子收入房中,偌大的景王府便只有她一個女主人,自然不需要鞏固地位,其次嘛,這笛榕落會缺錢嗎?開玩笑,你當(dāng)全京城的八卦群眾已經(jīng)都瞎了嗎?那日從將軍府抬出去的嫁妝,夠笛榕落揮霍三輩子都不止了。 既然在笛榕落眼中這持家之事對她沒有半分的好處,她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不如將這磨人的差事交予他人。 怪只怪這景王府的眾人全都有腦補過度的毛病,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第一時間就往笛榕落好的一面想。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wèi)快步朝正堂走來,“啟稟王妃,將軍府的轎子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 “寧止,你去惜云院催催,看看你家王爺準(zhǔn)備好了沒。”笛榕落無奈的撇撇嘴,這病秧子真是娘們唧唧的,出個門比個姑娘還墨跡。 寧止領(lǐng)命向惜云院走去。 此時的惜云院里,一大幫下人們默不作聲的候在門外,心驚rou跳的聽著房中不斷傳來的呼痛聲。 也不知道這王爺又是在作什么妖,自從昨天早上從昏迷中醒來便禁止任何人貼身伺候,還下命說但凡看見他的身影,一定要把頭低的不能再低,決不可暗自抬頭。 這不,今日一大早上便聽見王爺房中傳來走動的聲響,可是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從房間里走出來,只斷斷續(xù)續(xù)聽到王爺隱約的叫聲。 房間內(nèi)的千晗景此時正坐在鏡子前小心翼翼的對著青紫色的眼睛涂抹著太醫(yī)留下的藥膏,同時一邊還在心中暗自詛咒了那惡婦千遍萬遍。 這該死的惡婦!打哪不好非要打眼睛,她一定是嫉妒本王容貌比她一個女人的還要好!害的自己現(xiàn)在不敢見人,不僅要親自動手做往日里那些丫鬟們做的事,還要忍著痛給眼睛上藥。 偏生自己昨日還沒骨氣的答應(yīng)她今日同她一起回門,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了自己完美無缺的臉上多了這么兩個可笑的印記,那可怎么辦喲。 就在千晗景還在不斷腹誹時,門外傳來了寧止的聲音,“啟稟王爺,將軍府的轎子已經(jīng)到府外了,王妃讓我來問問您何時可以出發(fā)?!?/br> 千晗景正愁沒地發(fā)火呢,當(dāng)下怒聲道,“這惡婦還敢催!讓她給本王好好等著!” 門外的寧止無奈的摸摸鼻尖,那日王妃把王爺揍暈過去之后,便是他第一個沖進(jìn)房間查看王爺?shù)膫麆莸?,整個景王府里也只有他一人清楚王爺這兩天的反常舉動是因為什么。 寧止只好無奈的轉(zhuǎn)身返回正堂給王妃回話去了。 等到寧止趕到正堂時,笛榕落已經(jīng)不耐煩的在正堂里不斷低頭來回走動起來。 寧止見狀猶豫了片刻,說道,“王爺說…還請王妃稍等片刻。” 笛榕落一聽這話便清楚那病秧子一定是還沒有準(zhǔn)備好,真是比大姑娘還墨跡! 她不悅的撇撇嘴,直接快步向大門走去,順便對著身后的寧止吩咐道,“等那病秧子弄好了讓他自己坐轎子去將軍府吧?!?/br> 等到寧止回過神來趕到門口,卻壓根沒有了笛榕落的身影,他一臉懵逼的看向站在一旁守門的侍衛(wèi)。 侍衛(wèi)同樣是一臉受到過度驚嚇的表情,顫顫巍巍的說道,“剛才,王妃她直接騎著馬,走……走了?!?/br> 寧止生無可戀的拍了下額頭,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別人家的新婚夫妻回門都是丈夫騎著高頭大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妻子坐著娘家抬過來的轎子羞答答嬌滴滴的坐在后面。 自己的一對主子回門當(dāng)天卻是妻子騎著馬毫不留戀的先回了娘家,丈夫坐著轎子磨磨唧唧的磨蹭在后面。 等到千晗景終于擦完了藥膏,帶著厚厚的面罩一步一蹭的走到了正堂時,只看見寧止一個站在風(fēng)中凌亂著。 千晗景眉頭一皺,“那惡婦呢?” 寧止一臉菜色就差沒拿個小手帕在手里不斷□□了,“王妃……王妃她思父心切,剛才已經(jīng)自己先行出發(fā)前去將軍府了……不過王妃讓我囑托王爺,王爺您身嬌體貴,自然是要準(zhǔn)備穩(wěn)妥了再出發(fā)?!?/br> 千晗景臉色瞬間一沉,這個惡婦,誰給她的臉了!居然敢把他一個人留在景王府! “哼,她既然這么著急,那便一個人回去吧!” 一眾下人趕緊跪下來為王妃求情,“王爺,歸寧可是大事兒,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看著眾人跪在自己面前,千晗景臉色稍微緩了些,“罷了,扶著本王出門吧?!?/br> 眾人大呼“王爺英明”。其實千晗景并不是因為下人們的求情才決定不計較笛榕落出格的舉動的,他存粹是無意間瞟到了侍衛(wèi)們腰上的佩劍,然后自然而然的聯(lián)想到了昨晚上那把五尺多的大刀…… 嗚嗚嗚,真是太丟臉了,那惡婦都不在他身邊,他居然還是可恥的慫了,這樣真的一點也不大丈夫?。?/br> 東巷護(hù)國將軍府內(nèi),笛樸正在府中到處轉(zhuǎn)悠著。 “趙廚娘!大小姐愛吃辣的,菜里記得多放些辣椒!對了對了,聽說七王爺偏愛甜的,湯里記得放些冰糖!” “喂喂喂,說你呢!說了多少次了大小姐院子里的東西都要原封不動的擺好,你看看你這擺的是個什么桌椅,都放歪了!” “來人??!這茶杯是誰洗的呀!看看這還有一層灰呢,就這樣的東西怎么給大小姐用!” 看著從一大早上開始便不停的開始轉(zhuǎn)悠指揮著下人的笛樸,笛暝有些煩躁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我說你歇會兒吧!一大早上便開始到處亂轉(zhuǎn),我的眼睛都快被你晃花了?!?/br> “不就是落落帶著七王爺回趟府嘛!你這么緊張干嘛,跟平常一樣就好啦!” 笛樸點頭稱是,卻依舊我行我素的在府內(nèi)轉(zhuǎn)悠著!哼,將軍倒是說的好聽,您還是先停下您一直在抖的腿吧! “大小姐回來啦!”今天早上一直在門口看著的小廝一路興奮的小跑進(jìn)正廳。 聞言笛暝“嗖”的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大跨步的便朝外走去。 “哎呦我的寶貝閨女呀,你終于回來了?!?/br> 聽見自家老爹一如既往的大嗓門,笛榕落心中一暖,未見面時不覺得,現(xiàn)如今剛踏進(jìn)熟悉的地方,這思念之情便洶涌的翻滾了出來。 笛榕落幾步上前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