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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猛獸太多,誰知道在他們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出來幾個?這里的樹枝粗壯茂密,完全可以用來當床板,不用擔心會掉下去。當然,最最重要的是,睡地上的變數(shù)太大了,樹枝相對來說則安穩(wěn)了很多,只要提防有可能出現(xiàn)的蛇,其他的就可以無視。至于怎么將蛇趕走,溫清表示:不能低估小妖的本事啊!第180章:灰色碎片(8)“小清,你有什么想問的嗎?”諾言問。這時候直播已經(jīng)關(guān)了,兩人正躺在嚴密結(jié)實的樹杈間,仰頭向上看著。能透進來的月光不多,林中很黑,兩人的臉大部分隱在黑暗中,沒來由地顯出一種神秘感。“這次我們要離開這個意識世界,需要我做些什么?注意什么?我看小灰對我的成見很深,會不會影響它和你的融合?”溫清問。諾言在他臉上摸了摸,那姿勢有點兒像在哄小孩子睡覺:“沒事兒,我來做就好?!?/br>“真不需要我配合嗎?”少年有些意外地偏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還以為這次他將成為碎片融合的難點呢。諾言伸手把他摟進懷里,溫聲說:“其實小灰并不抵觸跟我回去,是我提出想和你在這里過一輩子,之后再離開,它才會惱火。說來說去,事情算是因我而起,倒讓你成了它的出氣筒,對不起?!?/br>溫清搖頭:“和你沒關(guān)系。我再不知好歹,也不會分不清這點?!?/br>說到這里,他猛地想起自己先前想要告訴上將大人的事。“那個……”話到嘴邊,他突然又有些猶豫了。如果讓上將大人知道他其實和另外一個男人有婚約,會怎么看他?明明有了婚約還在意識世界里和上將大人這樣那樣,對方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不自愛也不尊重他人的人?“怎么了?”諾言問,“有什么話,想說你就說吧。”許是對方寬容的語氣給了他希望,溫清咬了下嘴唇,從男人懷里坐了起來:“上將大人,有件事我從沒和你說過?!?/br>“什么事?”“那個,我本來姓溫,叫溫清,”他制止了男人要說出口的話,繼續(xù)說,“我在現(xiàn)實世界里,其實有婚約在身?!?/br>說完,他有些緊張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衛(wèi)上將會有什么反應呢?會不會對他失望?會不會生氣?認為他戲弄了自己?一片朦朧的黑暗里,傳出男人低低的笑聲。“我知道啊!”他說。溫清一愣,繼而恍然大悟。衛(wèi)家能找到他,讓他幫助衛(wèi)上將,肯定要把他的身世來歷查得清清楚楚。像他有婚約這種事,衛(wèi)家不可能不知道。怪不得當初他說任務完成后,希望衛(wèi)家能夠幫助他解決婚約問題,衛(wèi)家一點兒都沒意外,一口答應。按說這事衛(wèi)烽不可能知道。但對方中途清醒過,又去了軍部,或許有人把他的資料給了上將大人。那樣就全說得通了。只是想明白之后,溫清又有些難過。衛(wèi)烽明明知道他是有婚約的人,卻從來沒說過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異樣,在意識世界里仍然像上個世界一樣對他。這是不是意味著,衛(wèi)上將其實并沒把他放在心上,只把他當成了暖床的玩意兒?一旦離開意識世界,兩人就真正地天各一方。有個詞大概能形容這一點:逢場作戲。想著想著,溫清的身體不由得僵硬起來。他并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上將大人的,不然頭幾個世界也不會心慌得要死遁。哪怕后來跟對方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地過來,起初也是無奈居多,想著一切都是為了任務。可是任務著任務著,他的心就慢慢丟了。結(jié)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動心,對方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兒。說起來,衛(wèi)上將應該算是非常好的情人,事事處處替他著想,所有事情都為他提前辦好,簡直讓最挑剔的人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可是……真的好難過??!他并不是想找一個情人。卻無法說出什么指責的話。畢竟,真要說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也只是在意識世界里?,F(xiàn)實中的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聯(lián)系,說不上誰占誰的便宜。“你怎么了?”諾言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僵硬的身體,也跟著坐了起來,伸手把對方摟在懷里。想起對方剛剛提到婚約的事,他不由瞇了瞇眼睛,原本篤定的心也有些提起來:“你……你莫不是不喜歡那個婚約?”“誰會喜歡?”溫清的話沖口而出,又急,還有些委屈。男人摟住他的胳膊變成了僵硬的鐵棍。“如果喜歡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接這個任務?我就是想著,等任務結(jié)束后,就借著衛(wèi)家權(quán)勢,做個擔保的中人,把婚約解除了!莫名其妙的婚約,我才不想要!”溫清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又委屈又痛恨地說。想起凌峰對他做的那些事,溫清更是氣憤。“一時的好有什么用?還不是轉(zhuǎn)臉就換了副面孔。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又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我就不明白,當初我家里人為什么非要幫我訂婚約,都不說問問我的意見。難道結(jié)婚的不是我嗎?還是說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溫清心里的話憋了太長時間,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過。這時候開了頭,他就有些收不住了。月光陰暗,他沒看到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嗎?原來對于那個婚約,你是這么想的??茨阕鋈蝿者@么積極,我還以為,你對婚約挺滿意呢?!蹦腥说穆曇粲幸环N沉郁的平靜,和少年帶著沖動的尖銳形成鮮明的對比。“怎么可能?”溫清吃驚地說,“誰會滿意于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婚約??!換了是你,上將大人,猛地在某一天告訴你,說你有個婚約,你愿意嗎?”“我沒經(jīng)歷過這一點,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婚約的存在?!?/br>“那我換個說法。如果哪天突然讓你娶一個你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的人進門,你愿意娶嗎?”“至少我們是見過的,不是嗎?”諾言謹慎地問。“我們當然見過啊,我是打個比方,比方說哪天你被硬安了個……”“沒有硬安,我很高興?!蹦腥苏f。這人!怎么就說不明白呢?溫清氣餒又沮喪。他想聽的根本就不是這些。他無奈閉嘴,男人也沒再說什么,兩人間的沉默靜靜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