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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比他小幾歲的人,在他嘴里竟然變成了“小子”。溫清失笑,攬著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了一個吻,這才說:“當(dāng)然不是。我是怕他真惹了什么大事,我身上畢竟有一半史家的血,到時候放手不管的話,外界傳言不好聽,說不定對你有影響。”燕嶺對付史家姐弟,和史遷被抓這事兒還不一樣。史遷是真的對不起他,也是真的觸犯了法律,這件事任誰都說不出個“不”字來。可燕嶺和史軟一直有牽扯,對方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再加上原主和燕嶺的關(guān)系,攪起來就是一灘爛泥。燕烽被他安撫下來。“對了,你母親的尸骨已經(jīng)移到了新買的墓地里,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nèi)タ纯??”男人說。“好啊?!睖厍寤卮?。雖然她前半生遇人不淑,還為此賠上了命,但畢竟拼著命生下了原主,就這點來說,原主就已經(jīng)欠了她。現(xiàn)在他過來,縱然不能把那女人真的當(dāng)成自己母親一樣看,起碼去看一看,送束花祭奠一下還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他沒想到在溫氏女的墓前竟然碰到了一個熟人。那個曾經(jīng)斷然登報和他斷絕了所謂父子關(guān)系的溫聚福。見到這個男人,溫清一挑眉,卻沒覺得怎么樣,面色平靜地把帶來的花放到了墓碑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溫聚福一直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直到他轉(zhuǎn)身想走,這才鼓起勇氣叫了他一聲。“阿清!”溫清停下來,看著這個男人蒼老的臉。短短幾個月,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臉上皺紋遍布,整個人都瘦得厲害,再也不是那個帶著知識分子氣質(zhì)的模樣。“溫先生有事嗎?”他問。聽到他的稱呼,溫聚福隱約帶著期盼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眼中的愧疚和悔意更濃了。“阿清,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是我外甥?!彼f。史遷做了和史軟的親子鑒定之后,就美滋滋地把史大小姐認了回去,直接把史雨清掃地出門,推給了他。他也沒細想,只想著既然妻子和王玉枝是一個產(chǎn)房,自己家的孩子是史家的,那必然是當(dāng)年護士弄錯了。沒想到,這是他早逝meimei的兒子!第198章:靛色碎片(完)在溫聚福的心里,如果溫清真是他的孩子,那他不論打罵還是關(guān)愛都是老子和兒子之間的事,有句話說得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溫清不是,他是meimei的孩子,這么一來,溫清的身份就從任他打罵的親生子變成了需要照拂關(guān)心的后輩,而且這個后輩的母親不但是他出生即被當(dāng)成死嬰扔到的meimei,還是個早逝的。這段時間,溫聚福一直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和愧疚,想來看看溫清,卻又怕被人認為他是想趨附燕家的權(quán)勢。也正因為此,他在知道了meimei的墓地之后,每天都來看看,和她說說話。卻沒想到,竟然能看到那個被他錯待的外甥。要說以前,他還覺得溫清本性不好。可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早知道,當(dāng)初是他錯怪了少年。“哦,”聽了溫聚福的話,溫清并沒什么太多意外的表示,低頭用腳尖碾了碾地上的小石子,“沒什么關(guān)系吧?按說兒子比外甥親多了。當(dāng)兒子都接受不了,當(dāng)外甥不還是給你們溫家丟人嗎?”溫聚福一窒,眼看溫清轉(zhuǎn)身又要走,他急忙在后面說:“阿清,回來吧,你……不丟人?!?/br>最后三個字,他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來的,聲音澀然。他欠外甥一個對不起。想到這里,溫聚福心里的痛悔和內(nèi)疚濃得無以復(fù)加。溫清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他:“被史家趕出門之后,我沒辦法再頂著那個讓我惡心的姓,所以我改姓了溫?!?/br>“我知道,”溫聚福喃喃著,“那是你母親的姓?!?/br>“對,是她的溫,而不是溫聚福的溫。其實我覺得挺巧的,她一個棄嬰,別人隨便給她一個姓,竟然就是她本家的姓。”如果當(dāng)初孤兒院的人讓他母親姓冷,那他就姓冷。這才是少年話里的真正含意。溫清的話一出口,溫聚福臉一下子白了,半天才喃喃著:“你,你早知道這事?”不然怎么可能從燕家出來就改成了meimei的姓。他本以為這外甥也是這段時間才知曉了當(dāng)年事的前因后果。“看您這話說的,”溫清淡淡道,“所有的證據(jù)幾乎都是燕烽查出來的,燕嶺把我趕出來后,我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你說他查出來的事,什么我會不知道?當(dāng)初他起心查這些,還是我提供的想法,不然他吃飽撐的?”溫聚福無言以對。“我母親生了我,為此丟了一條命。不論她是別人的情婦還是被騙,不管別人怎么看她,我都只有感激她的份兒。她的墓,只要我還活著,我會經(jīng)常過來掃,算是盡盡我的心意。不過,這些好像跟溫家沒什么關(guān)系?!?/br>“你,你,你母親是我meimei,你別忘了,她是溫家人?!睖鼐鄹H滩蛔≌f了一句。既是溫家人,又怎么能說沒關(guān)系?“我母親沒吃過溫家一粒米,一口奶,”溫情語速不慢,吐字清晰,“她從記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F(xiàn)在她死了,翻出當(dāng)年的事是因為我不想她死都不瞑目,這是我當(dāng)兒子的孝心。但她到底想不想回溫家,這可不是我能替她決定的,不然您去問問她?”“那時我父母以為她生下來就是死的!”溫聚福心里大慟,大喊了一聲。溫清不想跟他沒完沒了地提當(dāng)年的事,突然問:“溫先生,您想我回溫家,是不是因為您突然發(fā)現(xiàn)膝下無人了?”他的直白讓溫聚福所有的情緒和要出口的話都憋了回去。少年對他平和地笑了笑,走到燕烽身邊,由男人拉著走,緩緩離開。溫聚福想再說些什么,卻張不開嘴。胸口激蕩著的感情告訴他,溫清的話沒錯。他想讓溫清回去,固然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同樣也是因為,溫家的下一代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可是溫清的態(tài)度已然明了,這人絕對不會跟他回去的。坐到車里,燕烽細心地幫溫清把安全帶系好,這才低聲說:“溫聚福倒是真的對你愧疚,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不會回去的,”溫清抬頭笑了笑,“我真不欠溫家的,回或不回,我都問心無愧?!?/br>“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