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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梁續(xù)身邊,身后的百合花浸染了鮮血,越發(fā)嬌麗,她抬起血痕遍布的雙手,扶著他的面頰,眼中是灼人的痛色。 “郎君,你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呢……我是成漣啊……” ☆、第十一話 話說成漣捧著梁續(xù)的臉,深情纏綿,一會兒又長吁短嘆,不知與梁續(xù)說些什么,而這一方白夙與止愚卻是有些無奈,暗自觀察著四周變化。 天際忽聞一聲霹靂,烏云壓頂,讓人窒息,白夙隨意瞥了眼成漣與梁續(xù),卻發(fā)現(xiàn)成漣身上的妖氣更甚,一道裂石之聲破空而來,緊接著便是傾盆大雨,面前的屋舍漸變,而白夙與止愚則是站在梁家大門處,因著是回憶,所以雨水也未打濕衣衫。 遠(yuǎn)處迷蒙的水霧中漸漸行來一馬車,在快到達(dá)梁家大門時,馬車突然一停,而后下來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只見他撐著油紙傘迅速往白夙兩人這里來。 白夙與止愚相視一望,還未來得及擰眉,卻發(fā)現(xiàn)他從他們面前走過。 擦肩而過,白夙與止愚同時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草地中還躺著一人,那人一身素裙沾染了些許泥濘,青緞披帛散落,女子儀容不俗,即使這樣也掩不住她本身芳華。 成漣。 那么這位公子就是成漣口中的梁歌了,仔細(xì)看看,便也覺得梁歌眉目間的溫潤與梁續(xù)差不了多少。 梁歌身后的仆人立即上前,然后帶著渾身傷痕的成漣回了家。 進(jìn)了梁歌的住處,止愚不禁訝然,那院中的百合花竟是絲毫不變,難不成自梁歌起便植于此? 成漣是百合花妖,此番追殺定是妖族所為,只是不知梁家藏了什么寶物,那些追殺成漣的妖物竟不敢靠近,成漣也是看到這一點,便謊稱自己被仇人追殺,已是家破人亡,求在梁家做一奴婢,得一棲身之所。 不過在止愚看來,成漣這副天生麗質(zhì)的模樣,做了奴婢實在可惜,誠然,梁歌也是這樣想的。 于是這一來二去地,兩人便結(jié)了姻緣,而此時,那槐妖也出來了,只是此槐妖并非白夙和止愚見到的那只槐妖,而是最早棲息于此的家伙。 梁歌送一白玉指環(huán)于成漣,成婚前夜,兩人在庭中手植一槐樹,而后那槐妖便棲息于此,同為妖類,成漣與那槐妖自是多些話談。 婚后幾年倒是平靜,可家中仆人時而見得成漣坐于槐樹下,言笑晏晏,于是流言便起,有人說成漣是得了失心瘋,有人說成漣本就是妖,藏在梁家,謀害家主。 而后成漣的舉止越發(fā)怪異,連梁歌都疑其為妖,于是暗窺成漣舉止,偶然一次見她深夜坐在槐樹下,手中竟凝出一百合花。 雖知成漣為妖,但梁歌深知自己所求,往日的日子還是依舊,只是人言可畏,成漣的事情漸為人知,而早些年未曾得手的那些妖物竟再次找上了門,騙得梁歌折斷了百合花枝,毀了成漣命脈,而槐妖為保其魂魄,以身獻(xiàn)祭。 事后梁歌知曉緣由,悔恨交加,奈何故人已去,亭中槐樹亭亭如蓋,葬下了梁歌一抷骨灰,只是他沒有想到,僥幸存下一絲魂魄而藏于百合花叢的成漣會日久生怨,醒來后便尋著記憶跟在梁續(xù)身邊,不過這都是后話。 看著四方越發(fā)沉重的烏云,止愚暗道不好,不過這次的事情她卻不打算出手,因為她察覺到體內(nèi)的仙靈開始亂竄了。 尋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止愚緩緩坐下,暗自調(diào)解著體內(nèi)的仙靈,對著白夙擺了擺手,意思是他隨意處理。 白夙見她一副撒手人要寰的樣子,無奈扶額,揮袖替她加了一層仙障,而后看著空中肆虐無忌的妖物。 因愛生恨,倘若那成漣還有一絲理智存在,怕是不會將事情弄得如此之僵。 羲寒劍蕩起了層層清暉,寒影綽綽,白夙長袖一掃,躍至那團(tuán)黑霧前,羲寒劍劍身輕顫,而后閃現(xiàn)點點銀光,飛入黑霧中。 與此同時,白夙雙手合十,眼中閃過寒光,十指一屈,頃刻間藍(lán)澤縈繞,洗滌天地,羲寒劍飛入手中,白夙反手一握,甩袖解開了止愚四周的仙障,足尖輕點至她面前。 黑霧漸散,成漣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最后緩緩落在地上,懷中躺著梁續(xù),她緊緊抱著,目色空洞無物。 白夙嘆息一聲,而后將羲寒劍放入虛界之中,踱步至她面前,蹲下身子,“梁續(xù)他體內(nèi)妖毒未清,你這樣糾纏會害死他的?!?/br> 成漣默不知聲,抱著梁續(xù)后退了幾步。 白夙有些頭疼地看著她,然后右手抬起,有一條嫣紅的絲線浮在掌心之上,他將那絲紅線放到成漣面前,“他此生有他該走的路,有他該愛的人,你若強行闖入,只會害他日后淪入畜生道。” 成漣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掙扎,她知道這樣的糾纏是最蠢的選擇,可是她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懷中的人,已經(jīng)放不下了。 “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卑踪砜粗?,繼續(xù)淡淡道:“除去這滿身怨氣,你本身資質(zhì)不錯,若是放下他,百年后可以入仙道。面前這條紅線是浸染過貔貅血的貔貅發(fā),可造姻緣,待他百年之后,你可以用這條紅線與他結(jié)下永生姻緣,只能不斷輪回于人間,你選擇一條?!?/br> “我憑什么信你?”成漣警惕地看著他,眼中的血腥倒是比方才淡了許多。 “你沒得選了?!卑踪砟迹S即溫和一笑,“哦,還有一條路,就是我現(xiàn)在殺了你?!?/br> 成漣看著面前的紅線,隨即將紅線收入袖中,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倘若沒了他,所謂的成仙不過是漫漫歲月寒人心罷了?!?/br> 成漣雙手緊攥著衣袖,隨后吻上了梁續(xù)的眉心,身影漸漸消散,而天際的烏云也隨之散去。 白夙起身,然后回頭看著身后的人,似笑非笑,“這次又是怎么了?” 身后的人坐在地上,一襲青緞錦裙裹身,纖細(xì)的小腿晃啊晃地晃個不停,軟胖軟胖的小手托著腦袋,如點黑漆的雙瞳促狹地看著白夙。 方才有仙障護(hù)著她,所以百合花妖的妖氣傷不到她,所以不可能是仙靈再次受損所致,只可能是止愚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確實是可以隨意改變面容年齡的,只是一般都會擇定,不似止愚這般,隨意變來變?nèi)サ摹?/br> 止愚瞅了他一眼,然后拍著小手從地上坐起,咧嘴一笑,“我樂意?!?/br> 拍了拍衣袖便轉(zhuǎn)身走人,白夙無奈地?fù)u頭,然后跟上她,只是他沒有注意到止愚轉(zhuǎn)過身子后那一瞬間的蹙眉。 止愚抿唇不語,心中卻是有些疑惑,第一次她可以當(dāng)作仙靈受損,第二次她可以認(rèn)為是妖靈壓迫,可這第三次怎么解釋?成漣的妖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可方才明明有白夙的仙障護(hù)著,白夙的仙障如何她自是清楚,那么問題根本不在其他人身上。 仰頭看向南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