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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算太子殿下在這里,他若是看到表姐這副尊容想必也會心生厭惡?!?/br> “你到底想怎么樣?”江楚繡奮力掙開她的禁錮,厲聲問道,“常季瑤,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江家,江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 季瑤對于她這倒打一耙的話感到可笑,不耐煩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當初我會大鬧江府了,對于你們這種裝可憐行卑鄙之事的人,我實在是恨不得天天來鬧事?!?/br> “沒錯!祖奶奶就是被你給鬧沒的,可你到現在連一點愧羞之意都沒有,常季瑤你每每深夜的時候睡的著嗎,你的良心何安?”江楚繡低聲捂臉抽泣了起來,雖然她這一哭是半點都美感都沒有,可在場看戲的人卻不禁被她這哭聲軟了一回心。 季瑤本是個理智的人,可這回被江楚繡氣得什么腦子一片空白,恨恨指著面前這些人怒道:“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 江家個個都變了臉色,萬萬沒有想到季瑤竟是如此的決絕,做為江家的一家之主卻始終沉默的江柏舟忍不住痛罵道:“季瑤,你的這些個祖叔父祖叔伯都是為了你母親好,不希望你母親晚年過地太凄涼孤苦,拋開這些不說,好歹我還是你的親伯父,你豈能如此狼心狗肺?!” “伯父,你不希望被丟到門口,是想被丟到前面的泔水街嗎?”季瑤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只覺得爽快。 “都是一家人,何必咄咄逼人,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br> 人群中不知有誰忽然出聲,眾人皆是一驚,季瑤愕然地側頭看過去,只見定王穩(wěn)穩(wěn)地放下酒杯,不緊不慢地離席往這邊走來。 江家所有人都仿佛看救世主一般,眼神幾乎個個有光,季瑤抽了抽嘴角,毫不客氣道:“定王殿下說的對,這是家事,那就不勞定王殿下cao心了,我們自會處理?!?/br> “季瑤……”被身旁人輕輕一拽,季瑤卻是一臉吃了鹽巴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看向常季揚,只聽他低聲勸道,“定王殿下說的對,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別把誤會越鬧越大,鬧到最后誰也收不了場。” 話畢,他對士兵們做了個眼神,很快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又重獲自由,一骨碌地通通站了起來。 季瑤憤然道:“他們侮辱我母親的事就這么算了嗎?” 常季揚輕拽季瑤袖子,將一臉忿忿的她拽到身旁,目光凜然看著面前的人道:“這件事確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江家的人聞言心口又是一緊,定王嘴唇動了一動正想說些什么,便聽常季揚繼續(xù)道:“你們今日必須當著大家的面對芝蘭伯母道歉,并且從此以后不得以芝蘭伯母的任何親屬關系自稱,總而言之,芝蘭伯母是常家的人,與你們江家無關?!?/br> 江柏舟目光望向定王,見定王鄭重點頭,只得無奈道:“可是芝蘭并不在這里,你要我們對誰道歉?” “自然是我,而且必須磕足三十個頭?!奔粳幎ǘǖ乜粗?,語氣堅定地不容人質疑。 江家的幾個人登時一片嘩然,其中一個還捂著心口臉色煞白道:“你讓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給你下跪道歉,就……就……就不怕折了你的壽嗎!” “常季瑤,你不能這么做!你這么做會有天譴的,你會有報……”江楚繡此刻也是氣到不行,她原本以為今日上門定能挫一挫常府的銳氣,沒成想竟讓別人看了江府的笑話。 可她更想不到,常季瑤會打斷她,對著她笑道:“我好怕遭報應的,我可不敢老爺子們給我謝罪,我只要你一個人給我跪下額頭謝罪!” ☆、第六十八章 監(jiān)視 季瑤一直以為表姐與自己之間隔的不過是一些些小誤會,縱然她處處針鋒相對,縱然她試圖利用太子妃迫害自己,可季瑤仍舊堅信,親如姐妹的兩人總有一日會和好。 可是今日,季瑤覺得自己錯了!這個親如姐妹的人說出種種侮辱母親的話,讓她脊背發(fā)亮,讓她反胃惡心,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江楚繡咬牙看著季瑤,正要發(fā)作之際,身后傳來江柏舟語重心長的勸導聲,“繡兒,你就給她陪個不是吧,你不能讓你幾個叔叔伯伯蒙羞??!” “爹!”江骙聞言也著急了起來,卻被江柏舟厲聲喝止,“閉嘴!除了勸你meimei什么話都不要再說了!” 江楚繡一雙目光凌厲之極,緊繃著身子猛然跪下,滿腔的憤怒被她壓在腹中,整個人劇烈地顫栗起來,在顫栗中慢慢伏地觸額道:“楚繡在這給常家大小姐賠不是了。” “楚繡在這給常家大小姐賠不是了?!?/br> “楚繡在這給常家大小姐賠不是了?!?/br> …… 磕頭聲,清脆之極,一下接一下全然磕進了季瑤的心中,不知為何她的心口沒由來地一痛,抬眸看著怒不敢發(fā)的江家人,笑不敢言的壁上觀,眼前一切忽然都飄渺起來了。 季瑤沒等到江楚繡磕完三十個頭便折身回了房,直到此時此刻,她都無法接受,一切都已經回不去這個事實,記憶中的曾經多美好? 如今卻…… 夢醒了,也該面對事實了,季瑤長嘆了口氣,從桌案底下拿出一個木匣,那里頭端端正正放的是父親的賬本。 “小姐……”朱門外頭傳來常喜拖著尾調的聲音,清晰又滑稽,季瑤只得將賬本放了回去,起身開門道,“何事?” 常喜神秘兮兮地墊腳在季瑤耳邊輕聲道:“祝公子派人傳口信,請小姐去立刻老地方一敘。” “好,我這就去,一會大哥問起就說我出去散心了,不必找我,很快回來。”季瑤說話間,眼珠骨溜溜地打轉,神情更是警惕之極。 “怎么了,小姐,有誰在監(jiān)視小姐嗎?”常喜也跟著左顧右盼掃了好幾眼,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季瑤收回目光,微微搖頭道:“沒什么,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先不說了,我從后院走?!?/br> 這才轉身走了兩步,季瑤又猛然轉身大聲道:“對了!” 常喜被她這沒由來的激動嚇了一跳,忙定神弱弱問道:“怎……怎么了?” “上回我讓你去問百里師傅的那塊布呢,拿給我,我去祝商那試試,保不準真遇上個死耗子呢?!?/br> 常喜聞言連連點頭,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了那片殘布,季瑤接過殘布忍不住低笑一聲:“你倒是細心,竟還隨身帶著?!?/br> “我記性不好,小姐常罵我丟三落四,這么重要的東西常喜可不敢亂放?!背O搽y得被夸獎,呵呵傻笑了一聲,忙道,“小姐,快去吧,一會大公子該過來找小姐了?!?/br> 季瑤攥緊殘布,直奔后院,這鴻飛樓本不遠,所以她打算用腳走過去,卻不想面前忽然閃出一個人影,嚇得她退了一步,仔細一看才是新來的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