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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周王還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魯國的大夫季氏、齊國的田常、楚國的白公勝、晉國的智伯,他們的勢力都大得足以驅(qū)逐國君而自立,然而他們到底不敢這樣做,難道是他們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嗎?只不過是害怕jian奪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討伐罷了?,F(xiàn)在晉國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視國君,瓜分了晉國,作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討,反而對他們加封賜爵,讓他們列位于諸侯國君之中,這樣做就使周王朝僅有的一點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棄了。周朝先王的禮教到此喪失干凈! ☆、第四十九章 表姐出現(xiàn) 有人認(rèn)為當(dāng)時周王室已經(jīng)衰微,而晉國三家力量強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認(rèn)他們,又怎么能做得到呢!這種說法是完全錯誤的。晉國三家雖然強悍,但他們?nèi)绻蛩悴活櫶煜碌闹肛?zé)而公然侵犯禮義的話,就不會來請求周天子的批準(zhǔn),而是去自立為君了。不向天子請封而自立為國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賢德諸侯,一定會尊奉禮義對他們進(jìn)行征討?,F(xiàn)在晉國三家向天子請封,天子又批準(zhǔn)了。他們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為諸侯的,誰又能對他們加以討伐呢!所以晉國三家大夫成為諸侯,并不是晉國三家破壞了禮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壞了周朝的禮教??! 烏呼!君臣之禮既壞矣,則天下以智力相雄長,遂使圣賢之后為諸侯者,社稷無不泯絕,生民之類糜滅幾盡,豈不哀哉! 嗚呼!君臣之間的禮紀(jì)既然崩壞,于是天下便開始以智慧、武力互相爭雄,使當(dāng)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為諸侯國君的圣賢后裔,江山相繼淪亡,周朝先民的子孫滅亡殆盡,豈不哀傷!* [2]初,智宣子將以瑤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幹t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鬢長大則賢,射御足力則賢,伎藝畢給則賢,巧文辯惠則賢,強毅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賢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瑤也,智宗必滅?!备ヂ?。智果別族于太史,為輔氏。 [2]當(dāng)初,晉國的智宣子想以智瑤為繼承人,族人智果說:“他不如智宵。智瑤有超越他人的五項長處,只有一項短處。美發(fā)高大是長處,精于騎射是長處,才藝雙全是長處,能寫善辯是長處,堅毅果敢是長處。雖然如此卻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項長處來制服別人而做不仁不義的惡事,誰能和他和睦相處?要是真的立智瑤為繼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滅亡?!敝切又弥焕怼V枪阆蛱氛埱竺撾x智族姓氏,另立為輔氏。 趙簡子之子,長曰伯魯,幼曰無恤。將置后,不知所立,乃書訓(xùn)戒之辭于二簡,以授二子曰:“謹(jǐn)識之!”三年而問之,伯魯不能舉其辭;求其簡,已失之矣。問無恤,誦其辭甚習(xí);求其簡,出諸袖中而奏之。于是簡子以無恤為賢,立以為后。 趙國的大夫趙簡子的兒子,長子叫伯魯,幼子叫無恤。趙簡子想確定繼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訓(xùn)誡言詞寫在兩塊竹簡上,分別交給兩個兒子,囑咐說:“好好記住!”過了三年,趙簡子問起兩個兒子,大兒子伯魯說不出竹簡上的話;再問他的竹簡,已丟失了。又問小兒子無恤,竟然背誦竹簡訓(xùn)詞很熟習(xí);追問竹簡,他便從袖子中取出獻(xiàn)上。于是,趙簡子認(rèn)為無恤十分賢德,便立他為繼承人。 簡子使尹鐸為晉陽,請曰:“以為繭絲乎?抑為保障乎?”簡子曰:“保障哉!”尹鐸損其戶數(shù)。簡子謂無恤曰:“晉國有難,而無以尹鐸為少,無以晉陽為遠(yuǎn),必以為歸?!?/br> 趙簡子派尹鐸去晉陽,臨行前尹鐸請示說:“您是打算讓我去抽絲剝繭般地搜刮財富呢,還是作為保障之地?”趙簡子說:“作為保障?!币I便少算居民戶數(shù),減輕賦稅。趙簡子又對兒子趙無恤說:“一旦晉國發(fā)生危難,你不要嫌尹鐸地位不高,不要怕晉陽路途遙遠(yuǎn),一定要以那里作為歸宿?!?/br>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為政,與韓康子、魏桓子宴于藍(lán)臺。智伯戲康子而侮段規(guī)。智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難必至矣!”智伯曰:“難將由我。我不為難,誰敢興之!”對曰:“不然。有之:‘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夫君子能勤小物,故無大患。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又弗備,曰‘不敢興難’,無乃不可乎!蚋、蟻、蜂、蠆,皆能害人,況君相乎!”弗聽。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瑤當(dāng)政,他與韓康子、魏桓子在藍(lán)臺飲宴,席間智瑤戲弄韓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規(guī)。智瑤的家臣智國聽說此事,就告誡說:“主公您不提防招來災(zāi)禍,災(zāi)禍就一定會來了!”智瑤說:“人的生死災(zāi)禍都取決于我。我不給他們降臨災(zāi)禍,誰還敢興風(fēng)作浪!”智國又說:“這話可不妥。中說:‘一個人屢次三番犯錯誤,結(jié)下的仇怨豈能在明處,應(yīng)該在它沒有表現(xiàn)時就提防?!t德的人能夠謹(jǐn)慎地處理小事,所以不會招致大禍。現(xiàn)在主公一次宴會就開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備,說:‘不敢興風(fēng)作浪?!@種態(tài)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螞蟻、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況是國君、國相呢!”智瑤不聽。 智伯請地于韓康子,康子欲弗與。段規(guī)曰:“智伯好利而愎,不與,將伐我;不如與之。彼狃于得地,必請于他人;他人不與,必響之以兵,然后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變矣。”康子曰:“善?!笔故拐咧氯f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悅。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與。任章曰:“何故弗與?”桓子曰:“無故索地,故弗與?!比握略唬骸盁o故索地,諸大夫必懼;吾與之地,智伯必驕。彼驕而輕敵,此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長矣。曰:‘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主不如與之,以驕智伯,然后可以擇交而圖智氏矣,柰何獨以吾為智氏質(zhì)乎!”桓子曰:“善。”復(fù)與之萬家之邑一。賢德的人能夠謹(jǐn)慎地處理小事,所以不會招致大禍。現(xiàn)在主公一次宴會就開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備,說:‘不敢興風(fēng)作浪?!@種態(tài)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螞蟻、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況是國君、國相呢!”智瑤不聽。 ☆、第五十章 天道不公 離季瑤和旭飛樓掌柜的見面才過去了兩天,金陵城內(nèi)很快就傳遍了一個消息,太子洗馬貪污的事情被人寫在紙上貼在城墻之上,最熱鬧的集市之中,幾乎是所有人親眼目睹了太子洗馬貪污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情的影響非常不好,因為太子洗馬幫助一個不知名的大臣進(jìn)行賣官的行當(dāng),而在大多數(shù)百姓眼中,每四年一次的文試是他們唯一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