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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過大的長褲,拿出干凈的內(nèi)衣褲沖進了浴室。就算對方有交代過,擦了藥油的傷處不要太快洗熱水澡,但那些變態(tài)的手指在下半身留下的感覺太過鮮明,一定要盡快沖洗掉。陳安居站在溫熱的水柱下反復擦洗自己,傷處被熱水刺激的疼痛被他當作一種自我懲罰。在這種近似自虐的行為里,他心里的難過反而減輕了很多,覺得自己正在重新變得潔凈。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才穿上干凈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躺在床上緊緊閉上眼。身體明明很疲倦,卻沒法產(chǎn)生睡意,他不愿去回想那個人、那張臉,但心里很清楚這一切遠遠沒有結(jié)束。那個人渣還會繼續(xù)的......踐踏他、戲弄他,還有進一步升級的恐嚇和毆打,那些都會來的,他的容忍根本就是一種縱容。但他仍然不敢讓對方泄露出自己的秘密,只要有了任何的風言風語,哪怕家人只會有一丁點的懷疑,他都沒法面對著父母的臉說謊。他只能寄希望于對方淺薄的本性,自己并不是一個有趣的人,如果對方惡劣的行為只是出于寂寞和惡意的好奇,總會有膩煩的一天。這樣盡量往好的方向想著,他壓制住所有煩躁和焦慮的感覺,逼著自己慢慢進入夢鄉(xiāng)。14之后他的學校生活變得越來越糟糕,事情朝悲觀的那一面急速發(fā)展下去。武志杰每天都纏著他,只要一下課就坐到他身邊,顯出一副跟他交情很好的樣子,喋喋不休的對他說話。當著老師和其它同學的面,總是開朗的對他笑,只暗地里在桌子下面沒完沒了的欺負他,用上很大的手勁又捏又掐。對方似乎特別喜歡看他忍痛的表情,如果他極力的面不改色,對方就變本加厲的使勁。他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為讓自己好過,他甚至配合起對方的期待,只要對方的手指剛一開始用力,他立刻咬緊下唇皺起眉頭。武志杰看到他這樣的表現(xiàn),手勁就會輕得多,那滿臉的得意之情卻讓他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兩人私下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武志杰頻繁的要挾他放學后一起去自己家,短短一個星期就有三次。那是陳安居最害怕的,但他只能忍耐著反抗的意愿盡量順從。武志杰不但總是對他挑起性的話題,還熱衷于把他推到自己臥室的床上,這是十分明顯的性sao擾,陳安居每次都只能用同樣的一招脫身。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異性戀男孩會是武志杰這樣的,對方確實對同性的身體有著極大的興趣,但又怯懦的不肯意識到、更加不肯承認這一點。作為很早就明白自己性向并且能夠面對的人,陳安居可以輕易看透對方的心態(tài),每次武志杰有意無意的向他身上磨蹭過來,他都極其敏感的以退為進,直視著對方清楚的問出那句話:"武志杰,你是同性戀嗎?"武志杰一邊惱羞成怒的否認著,一邊對他諷刺而不屑的反問:"你很想我是,對不對?反正你一直都暗戀我啦!我就施舍一下......摸摸你好了,但你別想我真的對你做什么!"陳安居憤怒到無語,但起碼這樣已經(jīng)保住了最后防線。武志杰說完這些侮辱性的話之后,往往就直接壓在他身上,一雙手在他周身亂摸亂捏,最后還會扒光他的衣服,簡直把他的身體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整個從上到下細細的玩弄一遍。武志杰最大的樂趣莫過于把他玩弄到射精,無論他怎么忍耐,都沒辦法壓抑對方靈巧的手指所帶來的生理快感。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對方從來不在他的面前裸露,甚至不允許他去碰觸自己。這完全單向的控制行為反而令他好熬一些,反正他只是被對方當作一件物品,沒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和迷惑。但是內(nèi)心的憎惡和憤怒與日俱增,以至于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一看到對方的身影,他的背脊就會立刻竄起一陣惡寒,幾乎形成了模式化的條件反射。15就算對方很快就會膩煩這個游戲,在他心里投射下的陰影也不知多久才能消退......他竟然能夠冷靜的這樣想著,同時用樂觀的一面安慰自己──那意味著這種怪異的關(guān)系很快就能結(jié)束。也正是這么想著,他才能繼續(xù)忍耐下來,就把對方的行為當作許多男生都會在青春期欺負同學的普通惡習吧。只不過自己扮演的是那個受害人的角色,所以才難以平心靜氣的看淡它,等到這些事過去了之后,自己也會很快遺忘它們的。經(jīng)過一個多星期的艱苦忍耐之后,武志杰果然對他喪失了興趣,不但下課時不再來時時纏他講話,放學后也沒有單獨約他一起,而是改回舊日那種奢侈虛榮的作風,每天呼朋喚友領(lǐng)著一大堆人出去玩。陳安居實在不想與這幫人為伍,又不想因為從前那種不合群的表現(xiàn)而被他們戲弄,如果武志杰有叫他一起去,他竟然也并不拒絕,就點頭跟著大群人一起出去玩。站在一群同學中間的陳安居一點也不顯眼,個子和樣貌都非常平凡,無論逛街、吃飯還是唱歌、運動,他總是人群中最沉默的那一個,只要武志杰不特意叫他的名字,其它同學根本不會去注意他。上次唱歌的時候那個有點過分的玩笑早就被人遺忘,一群青少年混在一起,多的是各種奇怪的玩樂。武志杰很善于在大堆同學面前吹噓自己的"強項",不過他也算得上是玩樂全才,什么東西都能玩上一點,還經(jīng)常逞能的表演帶著性意味的小游戲。比如跟女孩子一起跳點辣舞,兩個人當著同學們的面扭動著腰胯蹭來蹭去;一群男生男女拼喝啤酒猜拳,賭注是脫衣服或者撫摸接吻什么的......陳安居對這些游戲敬謝不敏,而且也確實玩不來。武志杰有一次借著酒意點他的名字,叫他跟自己拼酒脫衣服,結(jié)果才被逼著喝了兩杯下肚,他就沖去廁所一陣狂吐,出來的時候臉色像個鬼。弱到這樣的酒量簡直讓人吃驚,也沒人再會逼他繼續(xù)喝酒了。沒能等到大家盡興散場,他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自己實在難受,想要先回家睡覺。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趕緊向這個無趣的家伙揮手告別,武志杰難得好心的問他一句:"你沒問題吧?一個人回家行不行?"他勉強微笑了一下:"沒問題......對不起,掃了你們的興,下次要喝酒我就不用出來了吧?"其它人紛紛點頭,對武志杰提出合理建議:"志杰,也對哦,他都不能玩,何必硬拉他出來呢!"喝得正酣的武志杰也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