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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戲份,鐘杳不著急過去,和林竹一塊兒坐在傘下,溫聲安撫:“等不卡就好了。”“寫劇本真不容易?!?/br>林竹向來信鐘杳的話,同情地放心下來,掰開核桃酥和鐘杳一塊兒分著吃:“剛剛宣發(fā)過來,說采訪定在后天了,就在咱們酒店的會議廳……”他記憶力向來出眾,沒用本子,把大致的要點一條不差地同鐘杳說了說,又提了最近會有人來探班的事:“雖然都是帶證的記者,也說了只準在規(guī)定區(qū)拍攝,但總有些顧不到的地方……讓咱們都注意點舉止,別讓娛記抓著什么炒作的機會。”鐘杳點點頭,目光卻依然落在他身上。林竹微怔,莫名有點兒心虛:“鐘老師……?”“沒有別的事了?”鐘杳低頭分辨著他的神色,眉峰輕蹙:“有事不用瞞著我,我都體驗過一次了,什么都經得住?!?/br>林竹自覺沒露出什么破綻來,心跳微快,依然搖頭:“沒有……”鐘杳沒再追問,輕輕點了點頭,俯身擰開特意給林竹泡著枸杞的保溫杯,遞到他手里。林竹的自控力確實很好,但他畢竟是吃這一口飯的,觀察得久了,總能總結出些規(guī)律。就像——在林竹其實有點兒難受,可又嚴格地不準自己難受的時候,就會表現(xiàn)得比平時更開朗活潑,話也會多一點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會無意識的,更希望能得到自己的表揚一點兒。杯子里是枸杞茶,年輕的經紀人抱了保溫杯喝著,小口小口的,不大愿意喝又不想讓他失望的模樣。鐘杳笑笑,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這回比上回喝的好,晚上給你煮小火鍋?!?/br>“真的!”林竹目光一亮,立刻放下保溫杯:“我想吃娃娃菜!雞rou丸和魚丸也想吃——過會兒我去買,您吃什么給我列個單子……”鐘杳含笑俯身,低聲同他說話。不遠處,拍攝鄭凌陽花絮的攝像機如常運轉,廣角正巧落在兩人的遮陽傘邊沿。第25章拍攝眼看就要進入尾聲,川影的宣發(fā)全面發(fā)力,來探班的媒體記者流水一樣來了又走,熱度轉眼在網(wǎng)上爆了起來。鄭藝被“搶角色”的事件才熄火不久,余熱還在,不少媒體都趁機跟風,把鏡頭集中在了作為主人公的鐘杳身上。林竹和大部分媒體都熟悉,當初的事跡也還在圈子里流傳。威名尚在余悸未消,哪怕只是帶著笑客客氣氣迎來送往,也依然震懾得一眾記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采訪起來規(guī)矩無比,不敢往歪里動半點兒心思。“真羨慕鐘老師。”有了前科,鄭凌陽不敢讓媒體拍和鐘杳的對手戲。剛剛有個不懂事的媒體架機子錄了一段,經紀人去追著商量刪源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鄭凌陽和助理在傘底下等著,看著在林竹手下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記者,油然生出羨慕:“這么好還鬧,網(wǎng)上那些小孩兒真是一點事都不懂……”鐘杳坐在不遠處看本子,循聲抬頭:“網(wǎng)上怎么了?”“您還不知道?”鄭凌陽一怔,正要開口,被邊上助理輕輕拉了一把,堪堪回神止住話頭,連忙改口:“沒——沒什么,就是說當初您被人誣陷,那些人太不懂事,聽風就是雨的——”這事是鐘杳痛處,鐘杳自己不甚在意,旁人卻大都避諱不提。鄭凌陽說到一半也反應過來,越發(fā)懊惱:“不是不是!鐘老師,對不起……”“不要緊。”鐘杳看他實在痛苦,也不再為難他:“都是過去的事了,提了其實也沒關系?!?/br>鄭凌陽一開始就沒想到鐘杳的聽力這么敏銳,暗自叫苦不迭。聞言連忙低聲附和,趁著鐘杳不注意,扯著助理匆匆換了把遮陽傘。鐘杳反復刷了幾次微博,依然不得要領,放下劇本起身,準備去和編劇聊聊。“網(wǎng)上?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混你的唯粉圈。”編劇的心血被付之一刪,正懨懨靠在傘下,把一份精簡到三頁的劇本拍進他懷里:“你要的大綱,刪的不能再刪了,除了不準你們家小少爺逞強忍著難受,我就沒給他留要求……”鐘杳翻了幾頁劇本,頷首:“這樣好多了,辛苦?!?/br>“好——”編劇氣結,卻已經懶得跟他生氣,咬著沒點的煙磨了會兒牙,抬頭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鐘杳的視線又落在了同記者笑容可掬確認采訪流程的林竹身上。編劇來回研究了一會兒,扔了煙,起身拍拍他肩膀:“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兒關心過度了?”老藝術家容易犯cao心過多的毛病,被cao心的一方卻未必喜歡。林竹的年紀擱在一般男生身上正是叛逆期尾聲,編劇難得磕糖,一點兒也不想讓這兩人因為性格不合反目分道。“別看他在你面前軟,他在圈子里的手段可比你強多了?!?/br>編劇不好明說,含混著暗示:“你沒聽說過他以前,懟得記者頭都抬不起來,正經的大殺四方。現(xiàn)在還有不少老記者一見他就犯PTSD,拉都拉不住地往回跑,打死也不跟他照面……”鐘杳平時罕有機會聽見林竹的過往,聞言稍稍回身,認真聽著他說話。編劇扒扒頭發(fā),繼續(xù)諄諄善誘:“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要。男孩子要點兒強不也正常嗎?他一心撲在你身上,就算有什么要瞞著你的,也肯定是為著你好,你就假裝不知道,讓他盡這份心意不就完了?你——”鐘杳:“他今年二十四歲,入圈第二年?!?/br>編劇一怔,話音微頓。“他成長得太快了,因為要追我的三年之約……拔節(jié)的太快,沒人護著,摸爬滾打先學會忍疼了?!?/br>鐘杳抬頭看過去,輕輕搖頭:“這樣不行。”編劇難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吸了口氣,抬手用力扒了扒頭發(fā)。鐘杳:“不高興了,難受了,受委屈了挨欺負了……究竟是告訴我還是自己忍著,當然是他自己決定??芍辽俚孟茸屗?,他可以告訴我?!?/br>“哪怕他告訴我了,我也不會生氣,不會不耐煩,不會冷著他,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要他?!?/br>“他得知道這個?!?/br>編劇張口結舌。鐘杳并不意外他的反應,輕輕一笑。“在確定他知道了這件事之后,他再怎么選,我都不會勉強他——他想告訴我,我就陪著他,一直聽他說,盡我所能地護著他。他不想告訴我,我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等他覺得自己恢復得可以了,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br>鐘杳:“起步基調很重要,我不想草率。他是要陪我為人民演到最少七十五歲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