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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去化妝間,我給你看看,別落了傷?!?/br>這一場戲拍攝結(jié)束,下面要接的就是喂藥換衣服,兩個人都得先把身上的泥水血跡擦凈,再由服裝化妝重新布置。林竹雖然有功底,卻畢竟頭一次拍打戲,剛剛倉促間確實挨了幾下,這時候碰著也覺有點兒疼,估計已經(jīng)青起來了。他不想讓鐘杳看見,連忙搖了搖頭,去翻場邊的書包:“不用不用,我?guī)幜?,我自己來——?/br>話音未盡,鐘杳已經(jīng)朝他作勢抬手。林竹原地立正:“您來!”這個人怎么這么學(xué)以致用!有了劇本的鐘杳進步神速,昨天剛被連根拔起的林竹今天已經(jīng)爆炸好幾次了,生怕鐘杳真把他從片場打橫抱走。連忙和正副導(dǎo)演服化道打了一圈招呼,乖乖跟著出了片場,一路往化妝間磨蹭過去。雖然已經(jīng)從戲里出來了,彼時的余韻卻還沒來得及徹底散盡。林竹跟在鐘杳身后,一路穿過明暗走廊,悄悄按了按胸口,唇角忍不住輕抿起來。余下殘生什么的……編劇怎么寫這么引人遐想的臺詞啊?展源的殘生就剩下不到兩天了,等會兒還得入戲,林竹覺得自己這時候高興好像有點兒太不合適。抬手用力揉了揉臉頰,跟著鐘杳進了化妝間。酒店房間改造的化妝間功能齊全,兩人各自快速沖了個澡。林竹在熱水里稍微多泡了一會兒,隨手抓了件短袖套上,一身清爽地出來,鐘杳已經(jīng)拿著藥等在了外面。“過來,我看看?!?/br>年輕的經(jīng)紀人看起來依然精精神神,鐘杳招手讓他坐下,掀開衣物,目光隱蔽地輕輕一縮。林竹特意泡了熱水,被燙得發(fā)紅的皮膚已經(jīng)讓淤血不甚明顯,看起來卻依然有些觸目驚心。在片場看得仔細,鐘杳已經(jīng)記下了他磕碰的位置。依次查看了幾處,往掌心涂了些紅花油,搓熱了覆上去,柔聲開口:“有點兒疼,忍一忍。”“沒事,這算什么疼?!?/br>林竹咧嘴一笑,自己撩著衣服,老老實實讓他上著藥:“您不比我辛苦多了?拍了那么多武打片,受了那么多傷,我看著都心疼得不行?!?/br>鐘杳沒應(yīng)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替他把藥涂勻,使了些力氣揉開。這一會兒麻木勁過了,正是最疼的時候。林竹額間冒出細細密密的薄汗來,臉上卻沒帶著多少痛色,依然枕著胳膊和鐘杳說話:“這一段能留下嗎?不剪輯也行,我想回去自己看……”鐘杳望他一陣,輕輕一笑:“能?!?/br>林竹徹底滿足了,趴在桌上慢慢吐著氣,目光掃過一圈,忽然落在一盒精致的青團上。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想著晚上的戲,林竹白天沒吃多少東西,剛剛的消耗又不少。腦海里剛浮起青團軟糯香甜的口感,肚子里就不爭氣地跟著咕嚕嚕叫了一聲。林竹:“!”鐘杳正替他腰側(cè)上藥,不可能沒聽見。林竹窘迫莫名,幾乎要找個地縫鉆進去,鐘杳已經(jīng)把最后一點藥上完,直起身不緊不慢沖了沖手:“餓了?”林竹眼含熱淚:“鐘老師……”鐘杳輕笑出聲,在他頭頂輕輕一揉,探身拿過那盒青團。“不叫我老師了,就給你吃一個……行不行?”第31章林竹目光還追著青團,聞言倏地一抬:“?”鐘杳坐下,在劇本和善良之間無聲抉擇。鐘杳拿了個青團,放進嘴里。林竹:“?!?!”不知道是不是太餓了,他幾乎已經(jīng)聞見了青團特有的艾草香氣。鐘杳吃得斯文且慢,林竹甚至能看得清細膩綿軟的紅豆沙,陷在糯嫩的外皮里,正朝他使足了力氣招手。經(jīng)紀人的喉結(jié)艱難動了動,眼睛瞪得溜圓,滿眼都是無聲的錯愕控訴。“挺好吃的……”鐘杳不大常吃這些小點心,慢慢吃完了一個,迎上林竹的神色,眼里就添了些忍俊。他向來不忍心逗弄林竹,心早軟了,只憑著十來年打磨精湛的演藝經(jīng)驗勉強吊著,揉了揉經(jīng)紀人軟軟的額發(fā):“叫句好聽的?叫一句就給你……”……編劇給的臺詞還是太不莊重了。鐘杳畢竟良心未泯,兩句就已說不下去??粗种穹置鬟M退兩難的掙扎糾結(jié),搖搖頭啞然一笑,準備把剩下的青團給他:“算了,來——”“……哥?!?/br>林竹的聲音放得輕輕的,和他的話音幾乎同時響起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經(jīng)紀人這時候虛得要命,能對著自家大哥叫上一串的字眼被咬得又小心又珍惜,一出聲就飛快收起來。像是藏了顆在糖里沁久了的梅子。鐘杳話音一頓,把剩下半句“不跟你對戲了”不著痕跡地咽了下去。鐘杳稍稍落下視線,目光落在把腦袋埋進胸口的經(jīng)紀人身上。瞳底光芒一寸寸柔和下來,把人往身邊拉了拉,輕輕揉了揉林竹的耳朵根。他忽然有點兒后悔。這個要求似乎并不應(yīng)該在現(xiàn)在提出來,而是應(yīng)當在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分明地意識到某些尚且不甚明了卻又無法忽視的心情之后,再被好好地、認認真真地提出來一次。叫得不好聽就真不心軟那種。鐘杳認真吸取著經(jīng)驗,將這件事暗暗在心底記下。遠低于編劇要求地輕易給面薄的經(jīng)紀人算了通過,把剩下的青團連盒一起全遞過去:“來,抓緊時間吃幾個,免得一會兒場務(wù)來了……”林竹得償所愿,高高興興拿著兩個青團一邊咬一口,聞言瞬間警醒,愕然抬頭:“這個——也是道具嗎?”“按咱們NG四次買的,要是不到四次,就不算道具。”鐘杳沉穩(wěn)地搖搖頭,顯然沒覺得預(yù)支下一場道具有什么不對,揉揉他的腦袋,起身盡職盡責(zé)給他望風(fēng):“你先吃,我?guī)湍憧粗??!?/br>林竹:“……”想想整部劇殺青之后的不少宣傳采訪,年輕的經(jīng)紀人忽然感到了分明壓力,甚至生出了干脆帶著自家藝人拍完就跑路的念頭。*道具青團顯然是整盒的,吃一個和吃一盒區(qū)別不大。兩人分著吃了一整盒青團,肚子里總算稍稍有了些食,換了衣服上妝回到片場,正趕上開拍在即。下面的鏡頭都停留在展源的臥室里,布景早就做好了,拍攝難度也比外景小了很多。攝影師架好機位,各部門也依次就位。林竹老老實實爬上床躺好,副導(dǎo)演手里舉著攥成筒的劇本,隨時等著鐘杳準備好的信號,就準備開機拍攝。鐘杳遲遲沒給信號。副導(dǎo)演有點擔(dān)心,試探著喊他:“鐘老師?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