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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地表蒸發(fā)了?!?/br>林竹被親得有點兒喘,趴在他懷里,帶了鼻音小聲嘟囔:“我也想去拆了的。可是考慮到是我大哥去的,他能想起來留面墻給我拆都難……”鐘杳被他一打岔,微微低頭。半晌,鐘杳啞然地閉了閉眼睛,輕笑出聲。林竹見他終于露了笑意,目光也跟著亮了亮,爬起來仰頭:“哥,咱們上微博發(fā)點兒糖吧?他們一直哭,我看著都難受……”林竹喜歡了鐘杳十多年,知道真心實意替別人難受是什么滋味。粉絲和偶像離得太遠,幫不上忙,說不上話,不能幫忙裹傷口,不能抱著拍拍后背把人重新逗笑,是最寂寞也最無能為力的距離。林竹能靠著家境,靠著自身的條件一步步靠近鐘杳,能終于站在鐘杳身邊,可太多的粉絲都還不能。但他們也一直關注、相信著鐘杳。直到現(xiàn)在,林竹依然能從那些回復里看到不少眼熟的ID。被喜歡是件很幸運也很奢侈的事。林竹靠在鐘杳臂間,目光澄亮,耳朵不自覺地微微泛紅:“我們……我們?yōu)轭I證,提前做點兒準備吧?他們應該就高興了……”做粉絲的追著偶像,就該是件開開心心的事兒。鐘杳迎上他眼里的晶亮期待,心底酸軟無限,輕輕點了下頭。鐘杳忽然想起件事,低頭確認:“所以,我還是你天下——”林竹:“……”趁著鐘杳沒把那句話說出來,林竹及時抬手捂住了鐘杳的嘴,飛快剝了顆糖叼住。曾經(jīng)打遍孤兒院無敵手的小霸王紅著臉,視死如歸、顫顫巍巍地湊上去,分給了他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朋友一半的奶糖。……北京時間早八點,鐘杳工作室發(fā)布了一條最新的微博。沒什么額外的內(nèi)容,只是簡簡單單的十指相扣,背景是大概是那家五星級酒店的床單,光源應該也不過只是床頭燈,一切都平平無奇。除了那兩只手的無名指上,各帶了一枚造型相同的戒指。熬了一整宿,被睡意稍稍沉寂下來的評論區(qū),再一次毫無懸念的炸了鍋。“真好看,大小也正好……”林竹趴在床上,還因為那枚戒指高興得不行,摘下來捧在手上仔細看,又忍不住跑到鐘杳身邊添亂:“哥,你是什么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鐘杳正焦頭爛額地應對自家大哥和林家大哥對于“還沒領證怎么能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訓斥責問,好不容易從組合雙打的炮火里抬頭,迎上高高興興跑過來的愛人,又覺得什么都挺值得。看著林竹眼里藏都藏不住的明亮笑意,鐘杳心口也暖了暖,伸手把人圈進懷里:“在家的時候買的,原本想領證的時候給你個驚喜……到時候再送你別的。”鐘杳低頭親了下林竹,眼里映出笑影:“喜歡?”林竹用力點頭:“特別喜歡!”鐘杳給他什么他都高興,更不要說是這么有意義的東西。林竹對戒指沒什么審美,鐘杳挑的也不是多花哨的款式。簡簡單單的素面,背面刻了兩個人的名字縮寫,其實一點兒都沒什么新奇的創(chuàng)意。可林竹就是覺得自己的戒指天下第一好看。覺得自己戒指好看的林經(jīng)紀人,甚至還在把照片交給團隊幫忙發(fā)微博的時候,為了防止有黑子質(zhì)疑戒指的真假,認真給公關和宣發(fā)一塊兒仔細講了講這枚戒指的品牌、價格和設計創(chuàng)意。還在因為那十二年意難平的公關和宣發(fā)聽得一臉麻木,終于一點都不想再替這兩個人難受了。林竹捧著戒指,珍惜地擦了又擦,喜歡得不行。鐘杳低頭看著,心口無聲疼了下。兩人回來就忙著商量怎么秀恩愛哄評論區(qū)高興,微博發(fā)出去又迅速招來了大哥們的教訓,到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細聊當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鐘杳還拿不準林竹有沒有準備好提起這件事,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準備好了。不知不覺,紐約的夜色已經(jīng)挺深了。窗外漸漸靜下來,床頭燈的暖光柔柔落著,輕躍在經(jīng)紀人清秀的眉宇間。鐘杳看了看時間,還是決定先讓林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林竹還在把玩那枚戒指,冷不防被鐘杳抱起來,嚇了一跳,扳住鐘杳的肩膀:“哥——”“累不累?”鐘杳捏捏他的脖頸,把人輕放在床上,自己也一塊兒坐下,“時間不早了,國內(nèi)有團隊盯著……先睡一覺?”林竹其實不累,甚至還因為得到了戒指十分精神,可一想起鐘杳白天拍攝的辛苦,卻還是連忙撲騰起來鋪好了床,拉著鐘杳一塊兒躺下:“快快,先睡覺,得好好休息……”鐘杳被他拉著躺下,看著林竹忙忙碌碌地收拾床鋪,也配合著輕闔上眼睛,老老實實讓經(jīng)紀人照顧了一次。身邊的動靜輕微細致,拍平枕頭,掖好被角,溜著床邊蹬蹬蹬跑去關燈,又摸著黑回了被窩,熟練地鉆進他懷里,在頸間蹭了兩下。鐘杳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經(jīng)紀人,紛亂了一整個晚上的念頭終于漸漸理順,露出格外鮮明的輪廓。不想驚動林竹,鐘杳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還準備像每個晚上一樣先裝睡哄經(jīng)紀人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往常早該睡熟了的林竹卻悄悄動了下,從他臂間探出腦袋,小心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鐘杳心跳悄然漏了一拍。林竹一只手落在他頭頂,很老成似的,在他的發(fā)頂慢慢畫著圈,輕輕拍撫:“不難受了……”像是堅信這種辦法有用處,林竹低頭蹭蹭他的額頭,催眠似的輕聲重復:“都過去了,過去就不疼了,沒事了……”大功告成,林竹心滿意足地縮回他懷里,拱了兩下找到熟悉的位置,醞釀睡意。鐘杳心臟忽然狠狠一揪。林竹怎么……還記得?他的心神波動太大,一不留神呼吸就出了破綻。林竹原本已經(jīng)睡意漸濃,被鐘杳的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還沒來得及迎上鐘杳的視線,已經(jīng)被身后的手臂緊緊圈進懷里。林竹一直以為鐘杳已經(jīng)睡熟了,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臉上瞬間紅得燙人,手足無措:“哥你——你怎么還沒睡……”“這些年……”鐘杳嗓子啞了啞,牢牢圈著他,深吸口氣盡力平復語氣:“這些年,都是這么哄自己的?”林竹身上輕輕一僵。鐘杳用力閉上眼睛,忍著胸口刀絞似的疼。這是他曾經(jīng)教給十二年前的林竹的東西。那時候他不知道林竹的身世,不知道林竹的遭遇。只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柔軟善良都仔細藏在戾氣的殼子里,會豎起刺扎人,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