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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以能把他攔住的,不是人,那就是瀚海七國域內(nèi)天下至尊奇物了。 再結(jié)合一箱瀚海七國周圍連綿不見頭的雪山,清若心里有了個大概。 從她目前翻看的古籍來看,對于國家初始設立的記載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從天下七分之后,每個國家才開始有了自己的史紀。 并且一開始,所有國家都只紀錄自己國家的東西,對其他六國幾乎都是儉省到一筆帶過,不褒不貶。但是奇怪的又是,每逢哪國帝王生辰之時,其他六國都是派人前往慶賀。 關(guān)系看起來比現(xiàn)在好多了,卻融洽得有些詭異。 所以他們是,忌憚。 有東西,讓七國國君不得不忌憚卻又不得不團結(jié)。 七國帝王相互制衡牽扯,顯然那東西,是認帝王的。 清若習慣性的右手撫上左手腕的墨鐲,難得柔和帶著十足十的笑意想道,“什么東西攔住你了?如果我成了這天下之主,我作為這天下之主邀請你來,這東西還能攔你嗎?” 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能。 只是一統(tǒng)七國。 她恐怕得好好從長計議規(guī)劃一下,否則,這人等得又要殺人了。 想到那人的壞脾氣,清若捏了捏太陽xue,“最快,恐怕也得要十年?!?/br> “廢物?!?/br> 冷不丁的,男人又出現(xiàn)了,態(tài)度惡劣,殺氣很重。 清若已經(jīng)回到了寢宮,屏退了眾人準備開始修煉。 被他冷冰冰兩個字一罵,十分好脾氣,“十年已經(jīng)是我能承諾的最大限度了?!?/br> 季限不屑了冷哼一聲,之后再不說話了。 十年,也不過是面對面要你命而已。 清若的心情十分不好,冷沉著臉,從輪椅上站起來在寢宮里走著思考和冷靜。 想了半天,終于回到輪椅上坐下,開口喊外面的順喜。 “順喜,進來?!?/br> 清若一聽七公主要掉冰渣渣的聲音就渾身抖了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頭都不敢抬,進屋就跪下,“陛下,您吩咐?!?/br> 半瞇著眼看著他詢問,“最近宮里有沒有人鬧幺蛾子?” 順喜低著頭,縮著肩膀,搖頭,“沒有,陛下,最近宮里一切太平,十分平和。” 清若皺眉,“皇后呢?太子呢?楚帝呢?” 她今早都宣布要登基了,這些人還不準備做最后的掙扎嗎? 順喜猛咽口水,搖頭,“沒有,沒有任何異常,他們都非常平順的接受了?!?/br> 皇后?太子?楚帝? 順喜想起這幾波人,真的是寒毛直立,這些人能堅強的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宮上下,滿朝文武的榜樣了,換個人來被七公主在手里翻著玩轉(zhuǎn)著折騰的經(jīng)歷,早自裁了。 現(xiàn)在還反抗?巴不得清若早點登基事情一多趕緊忘記他們放他們過點安生日子。 清若輕磨槽牙,想到剛剛那人惡劣的口吻,再一想這些人,“廢物?!?/br> 順喜都要以頭搶地了,匍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呵~”男人不屑的冷笑傳來,清若覺得很糟心,但是偏偏,她又能感應到他此刻心情有點愉悅。 于季限來說,楚清若傳給他的善意在秘境里對他持續(xù)了十年,于清若來說,季限的情緒心情感應同樣也是十年。 而且是在她六歲到十六歲這個年齡段。 她現(xiàn)在成長成的模樣,很大程度上,有季限的影子。她戴著季限帶在身邊近百年的墨鐲,救她的是季限的氣息,墨鐲在她手腕上,她每次修煉,每次呼吸,都有季限氣息的參與。 此刻,季限站在瀚海七國結(jié)界外,神識里十分有興致的看著她此刻冷肅著黑臉,暴躁又無可發(fā)泄的模樣。 手指尖轉(zhuǎn)著她的血精問她,“十年?” 嘲笑諷刺不言而喻。 清若頭疼的捏了捏鼻梁,揮手讓順喜退下,在腦海里回答他的話,“最多十年?!?/br> 季限伸手,指尖已經(jīng)越過了瀚海七國周圍的結(jié)界,此刻,他可以輕易摧毀這曾經(jīng)不可越的結(jié)界。 瀚海七國皆是凡人,他也可以揮手,一息之間毀于一旦。 只是,大概是他對她成長的影響太大,季限看著她明明和自己毫不相像的面容,莫名的有種熟悉感。 他剛越境,需要時間鞏固修為,也剛得到雪域秘境的境心,需要時間煉化。 十年?于他來說也不過是彈指眨眼間。 季限收回手指,神識里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楚清若,我給你十年?!?/br> 被危險盯著的感覺很明顯,清若看著虛空的殿內(nèi),似乎又看見了一身藏青色長衫負手而立神色冷漠的男人。 清若繃直了背坐在輪椅上,眼眸定定看著她感覺的地方。 嘴角勾出冷漠的笑意,“好?!?/br> 季限饒有興致,轉(zhuǎn)著指尖的血精撫了兩下,“你知不知道你和墨鐲面對我、意味著什么?” 血精在他手上,他剛越境,內(nèi)里的靈力還在不穩(wěn)定,用了情緒,撫上她血精時指尖冒出靈力。 清若整個脊梁骨一瞬間酥軟,差點沒呻.吟出聲。 眼眶紅著,沙啞著聲音問他,“你做了什么?” 季限低頭看了一眼紅透晶亮的血精,懶洋洋的哦了一聲,“沒什么,握著你的血精而已?!?/br> 清若現(xiàn)在對于修真問道的事知道的不多不少,來自于已經(jīng)找到的一些古文獻的記載,不知道血精有什么用,但直覺,男人現(xiàn)在頗有幾分愉悅姿態(tài)說出來的話,握在他手上,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她腦子里快速冷靜反應了一下,“我以后不感應你的情緒,你不再用我的血精影響我的情緒?!?/br> 季限挑了挑眉,不僅心性可以,膽子也不小。 難得,上一次這么和他談條件的?死了多久了?一千年? “可以。” 季限應下,而后果斷的把她的血精放進了芥子空間隔開。 清若呼了口氣,然后坐直了身子,忽略背上細細密密冒出來的汗,“但是,你得教我方法,如果我會,我很久以前就屏蔽你的情緒了。” 從他對墨鐲的態(tài)度看得出來,這樣的人時時刻刻被人感應著情緒,會有好脾氣才怪。 以她的心骨,他還是相信這話的。 季限唔了一聲,想了想,就著神識的注視,直接一道靈神注入她的腦海。 清若整個腦子差點熱的要炸開。 但是她雙手緊緊握著輪椅扶手,繃緊了整個身子,抿著唇,盡量減小整個身子的顫抖??粗摽罩械牡胤?。 她聽見他笑,不帶諷刺嘲諷的冰冷,頗有些溫和的感覺,“可別讓我等太久?!?/br> 清若這時候全靠自制力和毅力繃著。 說不出話來。 她突然感覺到她腦海里和男人能感應到的那根像是看不見的絲線斷開了。 他變強了,而且是變強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