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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舒適的馬車?yán)锟s成一團靠著,蓋上準(zhǔn)備好的錦被,蒙著臉,“師傅,我累了,我睡一會?!?/br> 季限黑著臉,眼神凝冰,背在身后的手掌緊緊握成拳,青筋炸起。 馬車錦被什么的自然擋不住他的神識。 季限的神識籠著她。 小姑娘將將十七歲,骨架小,身材標(biāo)準(zhǔn),小小的一團縮在被子里。 季限只是神識籠著她,幾乎都能感覺到她呼吸時候熱熱的氣流,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覺放開,在身前張開,張開的大小,剛好是神識籠著她的大小。 他生氣啊,豬腦子,又蠢又笨,她進階那么費勁,再不努力等她死還是個筑基廢柴。 偏偏還脾氣差,還說不得,說她兩句還鬧脾氣。 哼!給她慣的。 季限也不高興,一言不發(fā),神識卻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動作,身體也維持著一個動作。 等清若睡著了,季限才用神識控制著靈力拉開了她臉上蓋著的被子。 緊緊盯著她的臉,哼,丑人多作怪。 晚膳之前清若被順喜叫醒。 她又是好久沒睡醒,剛睡醒腦子都是懵的,眼睛空洞的看著馬車頂,下意識的喊,“師傅~”又綿又乖。 唔了一聲,想起來自己正在和某人鬧脾氣,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瞬間清醒,眼眸里的軟糯瞬間退成清冷。 季限剛下意識喉嚨出聲嗯了一聲應(yīng)她就看見了她整個變臉過程,收回手,黑沉著臉調(diào)頭離開。 到了瀚海五國的屏障邊,卻還是停下身形,在原本的屏障外又加了一個自己的屏障。那只豬筑基了,地下又有那顆心臟,難說沒有外面的修士找著過來想破屏障。 把已經(jīng)生出靈識的斷暖筆召出來,拍拍他的頭交代,“化形去保護那只豬,她死了那顆心臟就沒價值了。” 斷暖筆化形成一個俊朗少年模樣,輪廓和季限八分像,只是眼角眉梢含春風(fēng)一樣的笑,嘴角韻著暖色。 一身白色長衫,搖著扇子,端的是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慵懶卻是天生帶笑的聲線,“主人你又口是心非,舍不得小家伙就直說?!?/br> 說完就轉(zhuǎn)身要進屏障內(nèi)。 被季限黑著臉一把扯著衣后領(lǐng)扯回來。 “讓你化形去?!?/br> 被拉住的斷暖筆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妥帖的裝扮,“我這不是化形了嗎?難不成主人您希望我本體一支筆飛著去?” 季限咬牙切齒,“換一個化形?!?/br> 斷暖筆聳聳肩,真是麻煩死了,不過聽話的換了一中年男人模樣,于之前的俊朗陽光變成了成熟可靠…… 季限一把掐著他的脖子抵在后面的屏障上,直接眼睛紅了,“狗!” 斷暖筆,“……”開玩笑,他是那么沒有節(jié)cao會被暴力脅迫的人嗎?當(dāng)然不是。 于是季限看著腳邊瞪著兩個黑黝黝眼睛全身通體雪白和他對視的小狗。 依舊不滿意,“丑一點?!?/br> “……”媽的,閣下何不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最后斷暖筆變成了一只標(biāo)準(zhǔn)的中華田園犬,還是花色的,季限終于放他進去了。 神識里還威脅他,“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換了化形……” “……”大哥,祖宗,我是你的本命契約,你要干什么?!???! 斷暖筆帶著季限的氣息,還沒到軍隊旁邊清若就感應(yīng)到了,原本以為是師傅,最后發(fā)現(xiàn)是只狗……哦,自我介紹叫斷暖筆的家伙。 清若不是很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就把它放在了馬車一邊。 清若在修煉,她手腕上的小紅幻化出虛影,一只和段暖筆丑得不相上下的小奶狗。 同是神器,但是斷暖筆比小紅修為階層高,所以他化形都是成熟期,而小紅的化形都還是幼年期。 感覺到靈力波動,趴在一邊馬車墊上的斷暖筆抬頭,就看見了小紅的虛影。 一大一小兩只丑狗對視了許久之后,不約而同的別開了頭。 原本以為,看見另一個家伙也在遭受非常待遇,自己心理會平衡一點。 但是真的看見時候,發(fā)現(xiàn)只有更心酸的感覺了。 真的,這兩人能成為師徒,一定是天道蓋了章的孽緣。才瀚海七國的屏障算什么,一個凡人一個修士算什么,神都攔不住,誰說話都不好使。 季限記得,合歡宗有個老家伙,已經(jīng)快三千歲了,有六個道侶,不算是道侶的雙修修士還有很多。 且從未聽說發(fā)生爭執(zhí)什么的,每次宗門大聚,這老家伙還會一次帶好幾個道侶一起去,幾個道侶都相處得很融洽,和他的關(guān)系也很好。 季限從不參加這些沒用的宗門大聚,就是這樣都聽說過不少他的奇事偉跡。 季限到了合歡宗上頭,直接停在半空中傳聲喊人,“張大志。” 這老家伙是個元嬰中期,從金丹開始瀚海界的修士幾乎都稱他為志遠真君。 已經(jīng)很多年合歡宗的人沒聽人叫過他們老祖這個名字了。 下頭的低階弟子全都愣住了。 季限停在半空中,黑發(fā)在身后揚起,卻一點不亂,藏青色的衣袍在他身上迎著風(fē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妥帖。 冷肅布滿冰霜的面容,話語里一點溫和客氣都找不出來。 他一傳聲,整個合歡宗都聽到了。 張大志正在洞府里,一聽天空中炸下來的一聲,幾千年沒被人挑釁過的臉面像是直接被人扔在地上還踩上兩腳。 直接凌空尋著聲音急速而來,手里已經(jīng)召出了他的本命法器,準(zhǔn)備一下了結(jié)哪里來的狂妄小兒。 一看是季限,就慫了。手里握著的本命勾魂扇收起了殺意,變成了搖著扇子凌空到季限面前,還拱拱手,“斷魂真君大駕光臨合歡宗……” 季限皺著眉,沒聽他客套完,“有問題請教你。” 張大志差點手里的扇子都沒拿穩(wěn),季限這殺神有問題請教他?不是吧,他活了三千年了,這殺神兩千多年,無數(shù)次的宗門活動聚在一起,兩個人愣是沒說過一句話。 “好說好說。斷魂真君這邊請?!?/br> 張大志客客氣氣的引著季限往自己的洞府處去。 季限跟著他進了合歡宗幾位老祖洞府所在的山群,停住身形不再往前,張大志也跟著停下。 季限這人,聽過的傳言太多,都不是什么好話,這樣的人,不愿意去別人的洞府太正常。 畢竟領(lǐng)地意識太強。 兩個人站在山巒之巔,迎著風(fēng),張大志頗有幾分小心的去打量他,按理說,季限對外的修為停留在元嬰高階已經(jīng)快一千年了。 張大志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季限中間有差距,但是這一千年來,偶爾有過碰面,季限給他的壓迫感有,卻不是很強。 但是這一次,季限很明顯變強了。 而且是很多。 從季限出現(xiàn)在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