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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下場…… 幾位大臣因為被身邊的侍衛(wèi)捂住了嘴,只有身子掙扎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里聽得清清楚楚。 趙王唔了一聲,“陛下?不讓臣請教,不希望臣出征?” 小皇帝身子猛地一怔,抬頭眼睛緊緊盯著趙王,“朕準了?!?/br> 趙王笑,眉目燦爛全是明朗,“臣謝過陛下?!?/br> 小皇帝看都沒看一眼被按住往殿往拖的幾個大臣,站起來一甩袖袍,“退朝?!倍箢^也不回的走了。 朝堂上的大臣跪送皇帝。 之后依舊跪著請示趙王。 趙王在最前端,抬起一只手擺了擺,“退吧?!?/br> 臣等告退。 大殿里的大臣們安靜退出,趙王抱著清若,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毛,視線一直落在前面沒有回頭。 很久之前,他把懷里的狐貍放在地上,站起身抖了抖衣袍。 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視線盯著高臺的龍椅,變得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 清若一直在旁邊仰頭看著他。 趙王突然看著她一笑,“毛毛,看著啊?!?/br> 他似乎又周身蔓延出那種干凈至純的神采飛揚,寬大的袖擺隨著他走動在空中劃開弧度。 他踩著樓梯,一步步踏上高臺。 也沒幾個臺階,四個臺階他很快走完。 到了龍椅前,站直這身子,雙臂抬起,如果不看顏色,他寬大的衣袖袍和龍袍袖口沒多大差別。 他做了之前小皇帝做的手勢,繃著氣,聲音很沉很穩(wěn),“眾愛卿平身?!?/br> 他的視線很直看向遠方,甚至都沒在殿內(nèi)有焦點停留。 金鑾殿的大門大開著,這會等對著外面升起的太陽。 清若這時候看見他眼里鋪天蓋地的欲望。 對權(quán)勢的渴望。 七年前,他已經(jīng)可以登基,但是他留下了皇室最后一個血脈,扶持登基。 今天這樣的事件,七年來在朝堂上絕對不會是第一次。 各地藩王,沒有他這里的默認,不可能在那么大那么混亂的戰(zhàn)爭之后再發(fā)展起來還能自立為皇。 他要逼得整個朝堂所有有根基,有家族淵源,有老臣傳承的朝臣,都對小皇帝徹底失望放棄,最后選擇,擁他為帝。 趙王維持著雙臂抬起視線看著外面的狀態(tài),好幾息之后他陰沉肅殺的眼眸一合,再睜開滿目笑容,看著她天真的偏了偏頭,開口全是爽朗,“傻東西,以后你就是小公主了,還不知道高興,還說你聰明,蠢得慌?!?/br> 清若覺得,這趙王絕對是個精分加戲精。 他站在龍椅前沒有坐,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有點舍不得走,朝著她招了招手,“毛毛,來這?!?/br> 清若偏了偏頭,上了樓梯。 趙王就看著她笑,等著她到了腳邊,蹲下身子伸手摸她的頭,“好乖?!倍蟊鹚o她放到了龍椅上。 清若低頭看了看自己踩著的龍椅,仰頭看著莫名很開心,整個人都透著股愉悅色彩的趙王。 嗯,你是王,你開心就好。 趙王稍微彎著腰,伸手捧著她的臉邊毛茸茸的臉,笑意滿滿的對著她喊,“陛下~” 清若從他透亮的眼眸里倒影看見自己毛茸茸的模樣,“……”趙鐵柱,你好好說,你是不是用我拐彎抹角的罵小皇帝是畜生。 ** 還沒有一只狐貍在龍椅上看著順眼, 憑什么讓那些傻B當(dāng)皇帝。 ——【黑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鐵柱同學(xué),性格成迷~ 第57章 趙鐵柱(4) 留戀夠了目前還不屬于他的皇位, 趙王帶著清若往外走, 大概是因為已經(jīng)觸手可及, 可是還坐不上那個位置,往外走的時候他心情不大好, 也不抱她, 自己負手在前往外。 出了大殿, 等在一邊的侍從們準備抬著轎攆過來, 趙王擺了擺手,也不多看,繼續(xù)往前走。 清若噠噠噠輕著步伐身姿優(yōu)雅跟在一邊, 他走得慢,她便慢慢打量著金鑾殿外的模樣。 她腳步落得輕,幾乎沒聲音,不過她沒跟在他身后, 原本在他身邊并排而行, 他走得慢, 她顧著轉(zhuǎn)頭看周圍也沒注意, 身子慢慢越過他大半。 趙王負手,下顎稍微收攏, 視線很淡的看著遠方,余光突然晃出一抹雪白。他側(cè)頭看了一眼,見她打量周圍。 笑開, 不知道是和她說還是自言自語,“毛毛, 你知道我剛領(lǐng)軍回京洛時候是什么景象嗎?” “整個京洛,到處都是殘檐斷壁、處處燒著火堆,街上找不出擺攤的小販,易子而食隨處可見。” “這是宋國幾百年都城,原本該是整個宋國最繁榮安全的城池?!?/br> “呵~”趙王一聲冷笑,背在身后的手臂往前,衣袖一打,寬大的衣袖在半空中劃開凌厲的弧度。 “比那起義軍坐在西南城池,差著何止千萬倍。” 清若側(cè)頭看著他,趙王看著遠方,以一種嘲諷卻自責(zé)的目光緩聲開口,“如果我曾來過京洛,我絕不會成為宋國的兵?!?/br> 趙王站定,閉眼。清若繞到他身前去看著他,他臉上的表情很平穩(wěn)也很平淡,手袖寬大,衣袍寬松,看不出他身子是否繃緊。 好久之后他才睜開眼,看見身前端端正正坐著的小狐貍,突然莞爾一笑,即便不是妖,他也覺得這小東西是聽得懂的。 他抬腳,跺了跺腳下,清若順著聲音低頭看去。 趙王笑,又跺了兩下,“這里的每一塊白玉磚,都是我來之后才鋪的?!?/br> 他招了招手,清若偏了偏頭,站起身,朝他走過來。 她站起來,趙王就蹲下,她走到他面前,和他蹲著視線持平,趙王伸手摸了摸她頭上軟軟的毛。 手指指著四周繞了一圈,停在金鑾殿上,“除了那大殿,原本的框架在那,只是讓人重新翻了一道?!?/br> 他側(cè)頭看著清若,“宋家人,不配坐在那位置上?!?/br> 清若輕輕嗚嗷了一聲,不過去張口湊過去隔著他手臂咬了他衣袖一口。 固然,他14歲在戰(zhàn)亂里家破人亡,全家老小死得只剩下他一個,之后又在戰(zhàn)爭里刀尖上活命,來到京洛發(fā)現(xiàn)京洛作為宋國的都城和他想象中天壤之別,肯定會覺得有點信念崩塌受刺激。 但是這些,不足以他現(xiàn)在要逼得宋家無活路可走,滿朝擁他為帝。 更多的,還不是因為自己對權(quán)力的渴望。 不過人這種東西都是自私且趨利避害的,全家人的死亡,他自然要把賬歸結(jié)到宋國皇帝昏庸奢靡惹得民不聊生之上。 才能讓自己更心安理得一點。 她沒用多少力,不過牙齒尖,他的衣服不算厚,被她一咬手臂上還是有輕微的刺痛。 趙王直接又用空著的手臂撩了一下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