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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宗政霖所料,慕夕瑤正在丹若苑里笑得暢快。 等了幾日,終于盼來她想要的結(jié)果。雖不能將安國公一脈連根拔起,但傷筋動(dòng)骨已是不易。元成帝此番決斷倒有明君氣象。 少了安國公支撐,貴妃不足為懼。更何況她還被元成帝禁足玉曄宮無詔不出。 慕夕瑤自個(gè)兒樂呵,興致一來帶著誠慶逛園子去。 趙嬤嬤墨蘭后面跟著,看主子那張揚(yáng)勁兒,終于明白當(dāng)初為她cao碎心那就是多事兒,吃飽了撐得。難怪滿院子消沉?xí)r候,主子卻叫嚷著要逮了人剝皮剜rou,原來是智珠在握。 赫連敏敏呆呆看著送來的戲折子,只覺太過荒謬。 慕夕瑤那女人不僅自己脫了罪,居然斗垮了德妃,搬倒了安國公府?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先皇恩典啊,怎會(huì)說倒就倒? 和她一樣心思的,還得算上萬婧雯萬庶妃。 萬婧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當(dāng)初聽聞元成帝徹查,也只當(dāng)能揪出妃位已是不錯(cuò)。如今卻等來驚天劇變,整個(gè)盛京都為之震動(dòng)。 前世安國公府可是在建安帝中期才被徹底廢除,可如今沒等宗政霖登基就被元成帝收拾得半殘。這讓萬婧雯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樂觀,或許重生并不如她預(yù)想的十拿九穩(wěn)? 慕夕瑤若是得知有人跟自己一樣埋汰經(jīng)驗(yàn)?zāi)峭嬉鈨嚎坎蛔?,肯定使勁兒贊同。到如今腦子里記憶只能零星提點(diǎn),更多前程還需自己謀劃。不過好在讓她尋到條捷徑,節(jié)省許多功夫。厚著臉皮向boss撒嬌耍賴,絕對(duì)是偷jian?;欢ㄩT。 “葳蕤,此事你有何看法?” “父親,皇上怕是對(duì)世族已然動(dòng)了心思。漠北戰(zhàn)事之后,恐怕大變將起。”赫連葳蕤即便盛夏也包裹嚴(yán)實(shí),絲毫受不得涼。 “至于那慕氏,好生厲害。”年輕女子面如皎月,輕贊出口?!皢握摯耸?,葳蕤不及。” “哦?若然換做葳蕤,可能自保?” “能。但卻無法動(dòng)搖貴妃和國公府根基?!?/br> 赫連章來了興致。慕氏脫困那是驚才絕艷,葳蕤又是如何辦到? “父親,死人是來不及辯駁的?!焙者B葳蕤笑起來。殺了那甘付韋,直接栽贓自己身上,待轉(zhuǎn)移眾人視線到命案上,再拋出誘餌抓住“背后真兇”,之后串通司天監(jiān)為她翻案。這樣一來,她從頭到尾都是陷入他人算計(jì),清白得很。 不能直接抹除命格質(zhì)疑,那就借命案先為自己翻案,誘導(dǎo)眾人再次相信命格之說也是栽贓迫害。這世上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從來不少。特別是這般奇案,必有很多人躍躍欲試,欲借此揚(yáng)名。她還能缺了幫手不成? 赫連章聽她計(jì)謀,搖頭否決?!疤^陰毒,有失磊落。” “所以葳蕤說,于此事上,不及慕氏。葳蕤只能自保而已。” “今后切記光明正大,莫入歧途。” 赫連葳蕤應(yīng)諾。待赫連章離開,才沉了臉色。 光明正大?父親,凡事若求浩然坦蕩,如今她早已命喪黃泉! 慕夕婷靜默觀望窗外雨幕,嘩嘩雨聲卻沖不去她心中煩悶。 殿下已是數(shù)日接連歇在此處,其中緣由她如何不知。不過是因?yàn)槟锹暋澳绞?。”此前殿下慣于直呼她閨名,如今卻再未喚過。 到底就如何入了心,竟這般放不下嗎? 慕夕婷從未見過慕夕瑤直面帝威的場景,自然無法想象宗政明的震動(dòng)與欣賞。那種女子少有的膽量氣魄,學(xué)識(shí)風(fēng)采,令宗政明傾心銘記。 慕夕婷雙手緊扣,舉棋不定。那女人言只要按她交代行事,便能令殿下死心,可是當(dāng)真? 丹若苑里,宗政霖給腹中胎兒念完,摟著慕夕瑤親昵。 “再兩日大師回京,可要去安國寺走走?” “能去?”慕夕瑤大喜。宗政霖上回明明警告不得出宮來著,怎地突然轉(zhuǎn)性? 似乎有種說法叫——“心虛”? “殿下您又睡女人?”上回是唐慧茹,這次是誰? 第一零六章 雙姝 宗政霖鳳目瞇起,凝視她良久,溫和而笑。大掌輕撫過慕夕瑤面龐,指尖流連她粉嫩耳廓。男人語音醇和,“嬌嬌又想抬妾?” “抬妾”二字鉆入耳中,慕夕瑤一個(gè)激靈。趕緊摟住宗政霖頸脖,埋入他頸窩示好。 這不長記性的快嘴,又捋虎須!慕夕瑤心肝顫顫,偷偷吐氣。boss您當(dāng)沒聽見成不?咱放過這遭,要不以后堆積多些一塊兒清算? 宗政霖見她吃了教訓(xùn),如愿不提。小女人身子重,經(jīng)不住折騰,不盡興。六殿下打算適當(dāng)時(shí)候把人吃干抹凈,做點(diǎn)突破那是最好。 安國寺乃大魏十大古剎之一,與京郊另一名寺昭覺寺同為盛京香火最為鼎盛的佛教廟宇。不同于昭覺寺清幽祥和,安國寺更肅穆莊嚴(yán),端莊大氣。寺內(nèi)三百七十二尊佛像姿態(tài)各異,尤其大雄寶殿之中,兩尊近五丈石刻立身佛像更是珍奇異常,乃大魏僅見。 慕夕瑤神情莊重,一一觀賞過大小佛像,一尊不漏??粗厦姘唏g油彩,裸露石紋,歲月滄桑撲面而來。之后回返大殿,定定瞻仰立身石佛許久,不曾叩拜,卻心存敬畏。 不知畏懼為何物,尤其可怕。在這個(gè)時(shí)代,明晰可為之界限,才能安穩(wěn)度日,長長久久。 慕夕瑤扶著墨蘭靜默前行,看周遭信眾虔誠叩首,俯身長揖。這些香客多為女眷富商。男子,尤其是年輕男子并不多見。 “主子,為何不上柱香許愿?”蕙蘭很是遺憾,主子來安國寺一趟,居然就這樣走了番過場。 慕夕瑤眼珠子一轉(zhuǎn),調(diào)笑逗弄,“哦?要許何愿?可是為蕙蘭求一如意郎君作配?” 聽她戲語,蕙蘭臉紅,輕啐一聲。墨蘭一旁竊笑,卻也羞窘。主子真是,佛祖跟前也沒正形。 慕夕瑤看兩朵蘭花顏色嬌嫩,含羞帶俏,突然醒悟自己這個(gè)主子做得太不盡責(zé),差點(diǎn)誤了丫鬟大事。嗯,女子年華耽誤不得,此番回去得留心好好配人。要不讓boss先把人給過一遍?給她挑幾個(gè)忠厚老實(shí),上進(jìn)有前程的,正好給心腹丫鬟近水樓臺(tái),占占便宜。 “大師請(qǐng)?!弊谡貓?zhí)黑先行。 安國寺住持指尖輕點(diǎn),落子輕快。 “此番回京還要謝過殿下護(hù)持。老衲與側(cè)妃頗為投緣?!庇浧鹉桥尥尢裘嫉赡康臉幼樱髱煋犴毝?。 宗政霖凝神棋盤,并不吃驚?!氨厥亲尨髱熆戳诵υ??!蹦桥嗣。谡匦睦镉械?。能讓大師這等世外高人印象深刻,可見闖了禍。 “殿下此番卻是猜得錯(cuò)了?!卑矅伦〕趾u頭?!皞?cè)妃心思靈透,慧根不淺。老衲與其閑話一番,受其恩惠?!?/br> “哦?”宗政霖驚訝。那女人還有慧根?想她吃過就睡,睡醒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