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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兩人,還真是一點不能掉以輕心。 “薛琴,這幾日請母親多探探宮里動向。慕氏絕不是打不還手之人,她要動作,應(yīng)是從后宮開始著手。”若是沒有料錯,使個手段在太后跟前遞話,應(yīng)是最見成效。 “墨蘭,將書信給四皇子妃送去,就說你家主子我,久不見嫂子念得慌。礙于身子不便,這府門是出不去的。只能書信問候,還請她見諒?!贝骲oss獨斷專行,早吩咐田福山再讓她溜出去,大管事并一干執(zhí)事,通通到城外軍營歷練三月。 想起田福山掛著張苦瓜臉,委屈到無處訴苦,慕夕瑤就格外開心。大管事避她如蛇蝎,活該被宗政霖欺負。 墨蘭聽她漫不經(jīng)心交代,只沉默著退出門去。主子這懶散性子,真是讓人十分為難。前幾日四皇子妃才登門給小主子送了賀禮,今兒就成了“久不見念得慌”。待會兒去皇子妃面前說話,墨蘭都能想到會是如何好笑的場景。 兩日后,眾人在奉安宮里給老祖宗請安,說著不覺便聊到八皇子選妃一事。 “哀家聽說,老八求了赫連家姑娘?”金太后面上神色不顯,看不出喜怒。 “是。臣妾送了名冊過去,八殿下不兩日就特地進宮一趟,給了臣妾回復(fù)。說是那女子,他十分中意。”為宗政涵選妃,是皇貴妃cao持,自然得由她回話。 太后往錦榻上稍微一靠,還未招呼人伺候,一旁坐著的傅昭儀便十分機靈,湊近兩步小心翼翼扶了她腿放上去,輕輕捶打起來。 淑妃冷眼看著那個假作清高的女人,在老祖宗面前奴顏婢膝,只偏了頭不放在眼里。 這樣的女人,皇上即便新鮮幾回,也終有厭倦時候。后宮里新人屢屢冒頭,明爭暗斗比前幾月明顯增多。好似幾個年歲小些的婕妤充華,就很是占了元成帝招寢諭令。她是沉得住氣,可惜有些人似乎已經(jīng)按耐不住。 “赫連家的姑娘?!苯鹛髶芘鹬椋贿@么不清不楚一句話,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另有其他意思。 “便是之前諸位口中那位頗具才氣的女子?”此話一出,殿內(nèi)好幾人立刻不自在起來。聞聲望去,卻見竟是平日很少主動開口的四皇子妃挑了這刺兒。 金太后閉目也不摻和這話,大殿里一時沉寂下來。那幾個之前為赫連葳蕤牽線的妃嬪,誰也不愿意當先搭話,顯露出做賊心虛。只一人存了傲氣,在宮里隨便了些。 “皇子妃記得倒是清楚。有這般閑心,不若多留意些怎么給四哥生個兒子為好?!弊谡摾涑盁嶂S,出頭打斷這讓眾人尷尬的話題。 四皇子妃面色微變,笑笑不語。慕夕瑤拜托她“只提一句,不論結(jié)果。”她已是辦到,之后事情,再與她無關(guān)。只宗政瑩這話,卻是戳了她心窩子,說得讓她存了氣。 “妾自是著緊,若是公主得了喜信,還望到時候莫嫌棄妾討要良方?!?/br> 皇貴妃眸中閃過笑意,這四殿下正妃,也不是榆木疙瘩,任人欺負。 “她果然走了四皇子妃的門路?”能進宮請安,替她開口之人,絕不會是赫連敏敏。慕夕瑤挑了關(guān)系最親近的妯娌,算是情理之中。 “她如不了愿。”只要在太后面前踩了四皇子妃痛腳,必然引起太后本就埋在心底的不滿。讓個不能下蛋的女人進言,有何用處?這時候元成帝等的是皇貴妃回稟,若是沒有太后干預(yù),此事不會再生變故。 “四公主那性子,真是招人喜歡?!敝话档乩镔I通公主府丫鬟從中挑撥,此事便輕易達成。慕夕瑤被六殿下看護,出不來生事,旁的人又哪里像她那般難纏。 宗政霖對她的愛護,此次卻是束縛了她手腳。 “三日過后,賞花宴甄選結(jié)束,這側(cè)妃位置,當是穩(wěn)穩(wěn)當當?!焙者B葳蕤鮮少笑得真切。 “奴婢恭賀主子心愿得償?!毖η倏吹妹靼?,今后所能倚靠之人,除了眼前這位脾氣陰冷的主子,再無他人。這時候表了衷心,才能為主子重用,留在身邊。以后若再得主子恩典,配個好些的人家,做個管事姑姑,這輩子也算就這么過了。 “怎么這回沒人為主子我擔心了?”慕夕瑤疑惑?!澳皇窃吕唤?jīng)花,覺得主子我不夠體貼?”往日但有風(fēng)吹草動,趙嬤嬤和墨蘭一準兒要關(guān)心著詢問兩句。這回四嫂沒能讓太后轉(zhuǎn)變態(tài)度,怎地沒人來問候她兩聲?畢竟也是寫了書信,費了功夫的。 “主子,您自個兒說,哪次我們cao心是真的值當?這次次落空,誰也會學(xué)精明些不是?”蕙蘭搶先回了話,一臉不再相信主子那些無辜伎倆的樣子。 “主子您就別分奴婢心神可好?今日說與殿下聽的奏報奴婢還要在心里過一遍?!比羰钦f得不仔細,殿下可沒主子好商量。墨蘭專注看著宣紙上記錄的主子日常大小事務(wù),事無巨細,竟羅列了兩張單子。連她賭氣說了句“與殿下對弈最是無趣”都記錄在案。 慕夕瑤丟開團扇,無精打采趴在八仙桌上。這日子越過越?jīng)]趣,丫鬟氣勢都比她凌厲。熟人不好騙吶…… 還有疑似患了產(chǎn)前綜合癥的boss大人,最近對她看管很嚴。不就是御醫(yī)診脈時,極其沒有眼色的提了句胎兒有些大,生產(chǎn)時怕是不會太順當。就這么一句“可能”的推測,不知觸動了宗政霖哪根神經(jīng),竟讓墨蘭日日里監(jiān)督她吃食走動。 不聽話?行,晚上boss大人回來時得了信,隔天她娘就會憂心忡忡登門探望。 這招宗政霖使得最順手的釜底抽薪,慕夕瑤恨得咬牙切齒。 “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成仇?!蹦较Μ幍吐曕洁臁?/br> 墨蘭蕙蘭無奈對視,看她一副賴皮樣子,那坐姿……叫一聲世家小姐,都是抬舉了她家主子。 “四公主還是那么招人討厭。”慕夕瑤觀點與赫連葳蕤截然相反,搖頭晃腦半晌,打著呵欠往屋里走?!皩ゆ闊?,又被人挑動向四嫂發(fā)難。這蠻橫性子,妾真是為駙馬著急。” “嬤嬤,去尋強三兒來,讓他替妾走一趟菽香館?!?/br> 既要送禮,就當好事成雙。 趙嬤嬤正手持雞毛撣子為屋里擺件掃塵。乍一聽聞主子交代,手上立馬一個哆嗦,轉(zhuǎn)身望向慕夕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第一七七章 標記 “主子,您說菽香館,是指外面那間……”強三兒摸摸額頭細汗,余下的話實在不敢出口。那些污穢字眼,怎能入了主子耳中。一時間,堂堂八尺男兒竟有些手足無措,透出絲窘迫。 “小倌館。”慕夕瑤好笑替他將話說全。 大魏不禁官員豢養(yǎng)小倌,男男之風(fēng)不說盛行,也屬常見。就她所知,雖然元成帝曾訓(xùn)誡過太子,但宗政暉在林城別院,依然留了個小倌私下里養(yǎng)著。 朝中大臣,即便是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