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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起身的女人,才被一雙暖和大手連著被子擁入懷中。 鼻尖是熟悉的墨竹香氣,慕夕瑤探出腦袋蹭著被子,直往宗政霖懷里鉆。還是帶著熱氣的靠墊來得舒服。 “暖和。”甜膩膩叫喚一聲兒,猶自顯得蒼白的臉蛋兒貼著宗政霖胸膛,嘟著嘴兒依舊不愿睜眼。 嗯?吸吸鼻子,怎么有墨竹香氣,暖暖柔柔打在面上? 睫毛撲閃兩下,露了個縫隙,便見她家殿下一張俊顏近在咫尺。還沒來得及喚人,便被眼前男人含了唇瓣,動作極輕的舔弄,滿滿都是憐惜。 卷了她小香舌反復(fù)吸吮,雖輕柔,卻不容慕夕瑤逃脫。宗政霖眸色深得發(fā)沉,一瞬不瞬,凝視面前微微露了羞窘的女人。 “殿下,要漱洗?!边@回胳膊疼,拽不了他冠帶,慕夕瑤撲哧撲哧喘著粗氣,方才睜開的眸子里,淡淡蒙了層水汽。直到宗政霖滿意放過人,慕夕瑤才終于得了間隙嬌嗔著抱怨。 不理會她可以掩飾的嘟嚷,宗政霖面色沉凝,提了人小心放在腿上,壓了慕夕瑤腦袋,擱了她下巴置于頸窩。 兩人貼身摟在一處,本還是柔情蜜意,交頸相擁,慕夕瑤卻被宗政霖接下來所說的話,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怔愣好半晌,一個字兒也不敢頂撞。 “再有下次,嬌嬌,無需旁人動手,本殿索性賞你個痛快?!?/br> 宗政霖帶著薄繭的手,緩緩撫過她頸側(cè),聲音陰冷得嚇人。 “不管你心里算計何事,膽敢叫本殿心里不好過,嬌嬌,你可知是何下場?” 第二七四章 比心 僵著脖子,小臉皺成一團,眼底滿滿都是泄氣。 家里男人太過精明,這可叫她怎生是好? 本打算硬著頭皮扛過了此事,之后處置淳于瑤也便宜許多。宗政霖即便再怒火攻心,也會念著昨夜她受罪的情分。如今倒好,被他提前看破,不止討不到好處,連企圖也得小心翼翼,遮掩過去。 雖說她也有連帶有著逃開祈福的打算,但那也不過是可有可無,偷懶順帶。 慕夕瑤小心思不少,可惜碰上六殿下老謀深算,次次都想得手,那卻是妄想。正不甘覺得可惜,卻聽宗政霖耳畔低語,語調(diào)沉穩(wěn)低緩。 “本殿疏漏在先,不管嬌嬌作何盤算,終究是本殿傷你至此?!标X袋,宗政霖神情諱莫如深,盯著慕夕瑤四處躲閃的眼珠子,再沒有比如今更不待見她那雙靈動狡黠眼眸的時候。 遇上這女人,竟被她柔柔糯糯縛了手腳!宗政霖百般想不通,怎就被她一步步蹬鼻子上臉,再三寬和,也只見他一人退讓。那女人是半點改過也沒有! “嬌嬌,再叫本殿心里不舒坦,你慕府上下休想好過?!弊谡匕l(fā)狠。 慕夕瑤不惜借著他恩寵,寧肯以自身為賭注,那就莫怪他還施彼身。至于她所為何事,既然這女人連自己都肯算計,那便是打定主意絕不會吐露。 嬌嬌,莫叫本殿失望才好…… 被宗政霖眼底陰郁嚇住,慕夕瑤背脊發(fā)麻。大意了,對付宗政霖,怎能掉以輕心。沒摸清楚情形,便冒冒然急功近利,情意這把雙刃劍,用得不好,給自己招禍便是得不償失。 如今之計……除了仗著他對她用心,她也無計可施。 好在這法子很管用不是?慕夕瑤暗自松了口氣。 “殿下,您兇人,妾怕的。”眸子里立刻就漫了水霧,小鼻子一抽一抽,慘白著臉,這模樣看去更是楚楚可憐,嬌花似的經(jīng)不得風(fēng)雨。 “妾沒成想那么疼的。”這是實話,她也還悔著呢。 見boss面色依舊不好,似不為所動,慕夕瑤小嘴一癟,靠在他身上語氣越發(fā)虛軟。攻心,也是件麻煩事兒。 “昨晚上殿下那么使力,掐疼了妾腰肢,還抽了妾屁股,揉得妾胸口都沒了知覺。妾喚人了,可是殿下聽不進去。妾喊得嗓子都疼了,眼睛也哭腫了,殿下也只顧著自個兒,一個勁兒擺弄著妾。妾悔了的。妾又不是石頭做的人,哪里經(jīng)得住殿下銅皮鐵骨,次次不留力道撞擊過來,妾身子疼得像要裂開似的。還以為自己小命都快丟了,被您壓在身下哀哀直哭?!痹秸f越委屈,眸子里晶亮亮浸了水霧,竟像真是要落金豆子一般。 “妾當(dāng)時就想,死了也不知您還氣不氣妾。到了下面也沒人心疼妾,定然是又黑又怕的?!?/br> 這女人睜眼說瞎話,仗著宗政霖當(dāng)時神志不清,怎么剜心怎么戳六殿下心窩。 每聽她甕著聲氣,抽噎著嘟囔一句,宗政霖背脊便僵直上幾分。直到看她眼里水霧彌漫,當(dāng)真露了驚懼,念及昨晚上凈房里讓他呼吸都凝滯的傷處,宗政霖繃著的顏面迅速龜裂,摟著她的臂膀倏然收緊。 本是記掛她,心里何曾舍得再動她分毫。見了人就這么慘白著臉躺在床上,精神頭極差,心中止不住就生了氣惱。如此不知自愛,宗政霖惱恨之至。他舍不得動半分的女人,卻被慕夕瑤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往死路上送?;饸膺€未消散,又被這女人低噎著說了害怕,更惹得他心煩意亂,竟被她引得心里酸脹難受。 對著這樣的慕夕瑤,宗政霖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到底是入了心的……怎么也硬不起心腸。若是旁的女人,膽敢如此算計他頭上,早被他一掌劈了去。最可惡就是只得了這么一個,再鬧心也只能徒嘆奈何。 察覺出boss有了動容,慕夕瑤心里暗道好險。幸好身上傷重,否則被他清算,絕對沒她好果子吃??鄏ou計,雖吃虧了些,到底沒叫她空忙活一場。 怎么會被宗政霖看穿?慕夕瑤著實想不明白。最惱恨莫過于此! “殿下,妾腮幫子疼。昨日撞您肩膀上那塊硬骨頭,您給妾親親?” 慕妖女乘勢發(fā)力,臉皮什么的,怎及得上籠絡(luò)boss重要?仰著脖子,就這么將臉蛋兒湊宗政霖面前,睫毛撲閃,怯怯帶著悔意。 等了許久,不見宗政霖俯身,面上瞬間懨懨,眼見金豆子就要落下。 下巴被人捏住,緊跟著眼瞼上覆上男人略顯沁涼的薄唇。 “怎就碰上這么個東西。”宗政霖蔚嘆。吻過她眼簾,換了另一側(cè)同樣淡淡落下印記。 明知她絕非如此軟弱之人,偏偏受不住慕夕瑤這般作態(tài)。便是哄他,竟也不想推拒出去。宗政霖吻上她鼻尖,呼出的熱氣煨得慕夕瑤耳根有些發(fā)燙。 “馬場那回,是第一次。昨日,第二次。”手掌探入錦被,只隔著褻衣緊緊貼在她身上。“第三次再當(dāng)著本殿倒了下去,別怪本殿心狠手辣?!眱纱涡呐K驟然停滯,宗政霖容不下瞬間腦子空白,整個人亦全然失控。這種滋味,于他而言,已是危險之至。 慕夕瑤唇瓣顫動,眉心瘋狂挑動。面上嘟著小嘴兒,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