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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話,這院里好好兒的,沒,沒聽說有人落水。”就是因了方才那句莫名其妙的問話,才叫她反應(yīng)不及,被主子責(zé)罰。 “你說沒人落水!”馮嬤嬤雙眼鼓得銅鈴似的,和驟然停步的赫連敏敏一并死死轉(zhuǎn)頭盯在她身上,眼里除了震驚,還有nongnong不可置信。 第三二七章 心計(jì) “園子里一直很安靜,若不是您一行過來,這會(huì)兒還是半點(diǎn)動(dòng)靜都無的?!逼抛硬桓胰鲋e,便是有一說一。連話里不恭敬,也顧及不上。 這會(huì)兒明知中計(jì),趕回去也是晚了。 赫連敏敏身子晃了晃,心火難消,懊惱不甘。人被馮嬤嬤急急扶住,好在還知需兩頭兼顧?!霸俳腥巳ヌ教?,總得知曉這邊的的確確是穩(wěn)妥的?!蹦罅四竺夹?,語氣疲憊,“回吧。禪若苑那邊兒,還不知亂成如何模樣?!?/br> 朱檀側(cè)躺在地上,眼眸圓睜死不瞑目。整個(gè)人蜷縮著,雙手死死扣住頸脖。不遠(yuǎn)處門外,廊柱下亦躺著個(gè)頭破血流的丫頭,腦門兒上破了好大個(gè)洞,身子底下光潔石板上已然侵染出一灘血紅。卻是那給柳青報(bào)信的丫頭…… 這番慘烈一幕,直直映入赫連敏敏眼底,只叫她腳步一頓,定定立在臺(tái)階下面,久久不發(fā)一語。 詭異的是,絳紫軒中,萬靖雯也是一臉恨毒,不見絲毫得手的欣喜。 “主子,珠兒送了朱檀上路。自個(gè)兒,也跟著去了?!敝戾\垂著頭,大氣不敢出,連回話都是小心翼翼。珠兒這丫頭不一般,是主子歷來親厚之人。雖不知緣由,卻明白這會(huì)兒主子心里定然也是不好過的。 “那女人將她如何了?”血債,自此再添一筆。上輩子唯一的牽絆,也這么被人從心里一把拽了出來,帶著骨血,絲絲痛進(jìn)rou里。 “交給了大管事,說是要扔亂葬崗上,叫豺狼叼了去給畜生飽腹?!敝戾\話里帶了哆嗦,這是真的怕了。赫連正妃,也不是個(gè)寬厚大度的。人都死了,也下得去狠手,這是非得要叫那兩人當(dāng)了孤魂野鬼才能消氣。 心里劇痛,萬靖雯壓著心窩好一會(huì)兒才緩過神來。 “出去?!彼@會(huì)兒不耐煩見任何人。那個(gè)上輩子唯一全心護(hù)著她母子的丫頭,竟是落得如此下場(chǎng)。被赫連敏敏逼迫至此,她只能為求自保,推了那丫頭出去抵命。 “呵呵呵呵,”沉沉扶案而笑,萬靖雯眼里隱隱有淚。這一世,過得竟比上輩子還不如了。連個(gè)丫鬟也沒能保住。這還沒有入宮,放在赫連敏敏身畔棋子已是一個(gè)不剩,被全部拔除了去。那惡毒女人,憑的什么如此這般三番四次僥幸得保! 碧蘭死了,朱檀死了,連珠兒,她特意沒叫她露頭,本是隱藏得極好,也不得不先送她下去。除了赫連敏敏,丹若苑那女人,最是尤其可恨! 若不是宗政霖憐惜那賤人,怎會(huì)一心保全赫連氏與她尋醫(yī)問藥。倘若沒有這一遭,赫連敏敏又怎會(huì)知曉身子狀況,私下里瞞著人服藥。她也不用遣人去探看,敗露了行跡! 是極,碧蘭那回也是因她生事!萬靖雯腦子里只瘋狂浮現(xiàn)“慕夕瑤”三字,不過剎那,已將赫連敏敏壓了下去。沒這個(gè)天殺的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女人,就憑赫連敏敏,她早已大仇得報(bào)。 只能先除慕氏,才能叫赫連敏敏那毒婦生不如死。不過一瞬間,萬靖雯自覺撥云見日,終于抓住事情要害。有那賤女人在的一日,她的敵人,就得多上宗政霖這個(gè)無論如何,萬靖雯也沒本事算計(jì)得過的。 皇子府里一夜兩條人命,在盛京,不過水花都未濺起一滴,便迅速被各處暗流撲打得消散湮滅。唯有一人,緊緊抓住這事兒,已是在房里琢磨了整整一個(gè)晌午。 自打從宗政涵那兒聽了那男人不放在眼中,只認(rèn)定是女人家尋常爭(zhēng)斗的這出熱鬧,赫連葳蕤便如當(dāng)頭一棒被人敲醒,大喜過望瞧出了另一番可能。 六皇子府后宅,極不安穩(wěn),有人欲置赫連敏敏于死地,且是狠她入骨! 本就好使的腦袋這么一轉(zhuǎn),前后梳理,赫連葳蕤終于摸清了這諸多事情中隱隱存在的牽連。這般一提溜,先前還攪成麻團(tuán)兒似的線頭,便猶如遇上抹了頭油的梳篦,輕輕一劃拉,根根分明,件件喜人。 真是沒想到啊,六殿下后院之中,竟深埋了這么個(gè)女人。除了慕氏,這女人比之赫連敏敏卻是勝出太多。上一回被赫連敏敏帶累,赫連家已查處此人跟兩晉有勾連。亦即使說,這么個(gè)人,可用之處大矣! 同樣是呵呵低沉淺笑,赫連葳蕤比萬靖雯,竟是天壤之別。 赫連家重金懸賞此人,可惜換了她這處,卻是如獲至寶,怎么也不換的。正愁沒法子下手,老天開眼,送了個(gè)與赫連敏敏不對(duì)頭的,恐怕,與那慕氏,也不怎么“親厚”得起來。 她曾經(jīng)因?yàn)榇巳耸Я巳胱谡馗〉拇蠛脵C(jī)會(huì),如今,便叫那人連本帶利償還了才好。至于事成之后……看在她出力的份上,赫連葳蕤不吝給她個(gè)體面些的下場(chǎng)。 盛京城里聰明女人不少。北地錫城,還有個(gè)最是狡詐jian猾,恨不能興風(fēng)作浪的主。 慕夕瑤眸子黝黑晶亮,像是嵌在上好玉冠上的寶珠,光華璀璨,明明奪目。 這攤子水真是渾得好啊,攪得她都蠢蠢欲動(dòng)。若不是boss看得緊,她人又不在盛京,這會(huì)兒,不正是下餌的最好時(shí)機(jī)。可惜呀,離得太遠(yuǎn),夠不上呀…… “又想生事?”歪主意才冒頭,已被身后男人掐了苗頭,胎死腹中。 “殿下,您瞧,這賊人啊,就跟老鼠似的在妾眼前滴溜溜打轉(zhuǎn),還吱吱叫喚??粗拖胍诲?zhàn)咏o燴了。再說了,那幾人可沒一個(gè)省心的,說不得哪天就來尋妾麻煩,妾得當(dāng)心著些,免得惹來跳蚤,徒叫人煩擾?!?/br> 翹著食指上下左右的比劃,小腦袋微微揚(yáng)起,一雙眼眸精光流轉(zhuǎn),真就跟嗅到老鼠味兒的貓似的。 “嬌嬌可別忘了。本殿側(cè)妃,這會(huì)兒當(dāng)在靜心祈福?!辈磺么蛑?,這女人難免莫名冒頭。 “莫要貪圖玩鬧。赫連氏那邊,嬌嬌自看顧些。那女人,尚還得用?!北蝗怂阌?jì)至此,赫連氏,實(shí)不堪與他比肩。若是有懷里這個(gè)一半狡詐,他也不吝再施些恩惠。 Boss您還真說得出口。您聽說哪房里寵妾,是一心一意為正室打算的?便是留她有用,妾也非是閑著沒事兒干的。 “不樂意?”看她撅嘴兒眨眼擺臉色,宗政霖好笑。明知此事于她有益,這女人偏偏逆著來。她要如何,六殿下自不用問,了然于心。 “想去圍場(chǎng),嗯?” 喲,您還知道呢。妾求了這許久,也不見您松口的。為了家里大老婆,這會(huì)兒倒是舍得。 抽了絹帕,抹抹眼角,酸溜溜問了句,“不是說妻不如妾的,怎地殿下這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