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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另兩路有所斬獲。他既是指明拖延半月,兒臣預(yù)料,該是早有傳信中軍或東路。接下來,兩軍戰(zhàn)事恐怕更為激烈?!?/br> “依你之見,他此計(jì)可能行得通?”這話背后透出的涵義,已是元成帝贊同了宗政涵之前一席話。對(duì)陳景梁如此行事并未怪罪。這樣一來,太子面色更是難看。 宗政涵作勢沉吟半晌,低垂的眼眸中,陰毒乍放即收?!叭羰歉鞣秸{(diào)配得力,或許尚有一戰(zhàn)之力?!?/br> 位列文臣之中,戶部尚書房慶林眼眸微抬。緊盯住立在勤政殿中央那人背影,不過片刻,收回目光恭敬頷首。 各方調(diào)派得力,糧草自然算在其中。底下站著的,個(gè)個(gè)都是人精。這會(huì)兒聽八殿下如此回稟,話是在理,且說得堂堂正正。惟獨(dú)這糧草……當(dāng)真是耐人尋味。 盛京城內(nèi),但凡有些根底之人,無人不知,中軍與東路糧草告急已有好些時(shí)日。這時(shí)候偏就提及調(diào)派一事……八殿下用意,莫非是指漠北戰(zhàn)事若再失利,最后得算在那兩位頭上? 第三六八章 驚雷 紅綃暖帳內(nèi),男人精壯胸膛上,晶亮汗珠滾滾灑落。半邊臉沉在夜色中,一雙眸子黢黑野性。 軟帳隔了燭光,朦朧映照身下女體瑩白如玉。那妖媚喘息,無端招惹他的嬌態(tài),看得宗政霖只恨不能在她身上狠狠凌虐。本就失控的力道瞬時(shí)暴虐起來。 不過幾下沖將入內(nèi),突地就見她微張著小嘴,瞅著他淚捷于瑩。咿咿呀呀的嚶嚀著,微抬下顎,整個(gè)人倏然顫栗起來。 胸前急促起伏的白嫩正撩得他雙目似著了火,那女人卻微瞇著眼,雙腿兒緊緊環(huán)在他腰腹。就這么半抬起身子,面上全是春情。氣息已然亂得不像話,眼角尚帶著淚痕,依舊不甘心,竟還存著尋釁逼他就范?!澳部煨┭?。”說著便伸手往兩人身下探去。 “嬌嬌!”宗政霖神色一變,急切開口阻攔?!安豢??!泵嫔下杂歇b獰,絕不甘愿被她早早逗弄完事兒。鼻息粗重,男人死死盯住她媚眼,心里癢癢卻堅(jiān)決不允。“膽敢放肆,……” 訓(xùn)誡才開了個(gè)頭,便被那猶自與他作對(duì)的,用行動(dòng)給逼得沒了后續(xù)?!斑怼蹦腥藧灪呖圩∷?,胸腹緊繃,額角青筋暴起。 該死的女人! 指尖輕輕撥弄他腿間子孫袋子,見這男人竟是強(qiáng)行克制也不愿繳械。慕夕瑤心下一狠,再叫他折騰下去,今兒晚上就甭想歇著了。她已得了舒爽,自然得想法子叫他乖乖歇口氣。離別在即,也不能這般胡亂縱欲下去。 宗政霖屏住呼吸,身下不敢寸動(dòng)。正欲忍過那陣迫人意動(dòng),卻被慕夕瑤猛然間坐起,摟住了頸脖?!版盟藕蚰?。” 女人挺著雙白生生乳兒在他胸前磨蹭,蕊尖擦過他深褐色凸起,像是被人刺中了要害,宗政霖陡然僵直了背脊,困住她腰身的手掌不覺就松動(dòng)幾分。 趁此間隙,慕夕瑤撐著他肩頭,妖精似的扭動(dòng)開來。對(duì)面坐著,騎在他身上放肆縮了縮身子。 “混賬!”嘶啞怒喝,終是沒能忍耐得住。 低頭銜了她嬌蕊,立刻就奪回掌控,將她整個(gè)人拋起壓下,不過十來下,那股暢快又是臨頭?!皧A緊!”啪一聲啪在她翹臀,宗政霖惱恨不已。 眼中狡黠閃過,慕夕瑤沖著他耳朵,妖妖媚媚,疊疊叫喚。 “殿下,您快些呀~” 宗政霖腦子轟然炸響,再?zèng)]了理智,嘴上更是只記得反復(fù)念叨,“收拾你,這就收拾了你……” 帳外鏨銅鉤系著結(jié)繩劇烈晃動(dòng)。連落下的紗幔,也似風(fēng)過起了波紋,便這么晃晃蕩蕩,飄散得十足旖旎。 屋里驟然響起一聲悶吼,似嘆息中帶著愉悅,又摻了惱火。男人緊緊摁住她背心,呼吸相聞,交頸相擁。 好一會(huì)兒后,宗政霖方平復(fù)下氣息,轉(zhuǎn)頭凝視這軟軟趴在他肩頭的女人,心里又愛又氣。 吻住她側(cè)頸,深深落了印記。“明知本殿即將帶兵,今日偏就迫得兇狠。便是多親熱些也不愿意?”回味起她方才伺候,竟是前所未有的賣力,宗政霖想得慌,更惱得很。 臉頰蹭蹭他頸窩,慕夕瑤糯著嗓音,環(huán)著他的臂膀稍微緊了緊。 “正是明兒還需早起,妾怕起不來身,錯(cuò)過與殿下送行。莫不是,連離別前一眼,也不允妾看夠了您?您是想著叫妾承受相思之苦,生生折騰了去?” 這話說得太是漂亮,字字擊中宗政霖心坎兒,雖則欲念尚有些蠢蠢欲動(dòng),卻被心里涌起的憐愛,鋪天蓋地壓了下去。 知曉她也舍不得,一雙眸子柔得似要將小人兒溺斃其中。 將人慢慢扶起,攬著她癱軟的身子平放在塌上,凝脂般的雪膚透出粉嫩,竟是越看越美的。 撐著手臂懸在她上方,男人目中滿是驚嘆。一手撫上她面頰,鳳目盯著她美眸看得專注?!肮孕┑戎镜睢!庇痔嫠炝唆W發(fā),宗政霖俯身親吻她眉眼。灼熱鼻息間,每落一吻都是珍重。 明白他話里未盡之意,慕夕瑤顫著睫毛輕輕應(yīng)下。抬眸仔細(xì)打量他面龐,這男人,情事過后,隱隱透出歡愛氣息,竟是極為性感迷人。 伸手抱住他腰身,乖巧得異常柔順?!澳M可安心,妾必定日日都念著您,盼您早些回來?!?/br> 越早越好!咱帶著娃,回盛京,風(fēng)風(fēng)光光過好日子去…… 看不穿慕妖女心里打得噼里啪啦的小算盤,六殿下只當(dāng)她難得露了小女兒姿態(tài),正撒嬌與他講情話,心里哪有不愛。離情別緒摻和進(jìn)幾分稀罕,這下子,更是對(duì)她念得緊。 盛京城里陰云密布,前方已傳回戰(zhàn)報(bào),中路大軍被阻擊在客什一帶。而東路,更是遭遇漠北大將呼和謁率領(lǐng)八萬精兵,雙方已血戰(zhàn)三日,看樣子,很難在短期內(nèi)一決勝負(fù)。 宗政涵握著玉白酒盞,眼里盡是遮擋不住的野心。“斟酒!”姒氏執(zhí)著酒盞,胸脯靠在他臂膀,妖妖嬈嬈貼了上去。 仰首一飲而盡,一把抬起她下巴,宗政涵俯身給她哺了酒水。眼看這女人漲紅著臉,嗆得撫著胸口連連咳嗽,竟是大笑著拋了酒杯,就這么扔下一臉期盼的姒氏,大步跨出門去。 兩日前暗探來報(bào),在荊州城外攔截到一封密信。叫宗政涵大喜過望,卻是這密函乃宗政霖親筆手書。信里提到,他一行如今藏身吉塔城商隊(duì)之中,催促錫城簽發(fā)通關(guān)文書,意圖掩人耳目,以游商身份通過漠北人在莫干嶺當(dāng)口設(shè)下的兩道關(guān)口。 如今這密函已飛鴿傳書落到他手中,憑著那筆走游龍,遒勁有力的字跡,毫無疑問,此事做不得偽。 如今派遣死士潛入吉塔城刺殺,這事情,他也是有心無力。畢竟,錫城掌控在陳景梁手中,此人冥頑不靈,百般油鹽不進(jìn)。他既下達(dá)軍令,沒有手令,便無法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