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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離去。如此,罷了。蘇家,沒這個福分。 出門對著一直于臺階下候著的田福山頷首謝過,蘇大人面上稍有頹色,卻依舊拜托田他與太子殿下討個恩典。 “老臣無能,教女無方。還請?zhí)拥钕铝羲龡l性命,給一隅安寧之處棲身足矣?!闭f完拱手一禮,頭也不回出得門去。 田福山眼看蘇博文背影消失不見,再回頭,瞥一眼伏在案上嚶嚶哭泣的女人,只覺這后院之中,怕是連太子爺沒有名分的兩個侍妾,都來得比她懂事。 這位糊涂得很,瑤主子若有心害她,安有她命在。 御書房中,元成帝難得沒有一回來便坐下忙于朝政。行至東墻下立著,眼前掛著這幅畫卷,也不知看了多少年。只這會兒看來,卻是尤其澀然。 “皇上,還差小半時辰就是午飯時候。您看,您可要到宮里哪位娘娘處用飯?”顧公公按例進殿問上一問,卻格外小心留意。 皇上神情似有不妥。跟著抬眸極快看一眼那畫作,顧長德心里唏噓不已。難怪萬歲爺沉默這許久。 “你可還記得當日他們幾個,每人在這上頭添上兩筆。不過片刻,院子里場景,幾個兄弟間團圓和睦之景,便躍然紙上。老六借口留白不足揮墨,只題了字?!痹傻圬撌稚砗?,突然問上這么一句,驚得顧長德倏然打起精神,再不敢多嘴。 今兒這事鬧得,恐怕當真是傷了萬歲爺心的。 這畫,還是廢太子那會兒,好些年前,幾位殿下聚在宮中飲酒作樂,興起時所作。轉(zhuǎn)眼七八年過去,當真恍若隔世。 正打算片刻過后轉(zhuǎn)出門傳膳,卻聽萬歲爺忽然就有了吩咐。 “傳老八進宮,一同用飯?!?/br> 東宮后院,宗政霖方至慧儀宮門外,便見正門外擺放一燒得正旺的火盆。離得幾步開外,小女人捏著錦帕正笑顏如花,直沖他揮手。 這行徑放肆得,哪里守著半分規(guī)矩。 “太子殿下您倒是一腳跨進來呀,去了身上晦氣,妾還等著伺候您梳洗用飯。”小臉上一派歡樂,水眸亮晶晶瞅著他,眨巴不停。 趙嬤嬤趕緊帶著人退得遠些?,幹髯幽菑堊欤齻兪莿癫蛔〉?。沖著主子爺直喊晦氣,也就這位口無遮攔,不怕太子爺怪罪。 慕妖女想得是極好,將建安帝“架火上烤一烤”,看著便神清氣爽,心里得意。尋這男人開心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怎能錯過了去。 宗政霖雖不知有此說法,但見這女人眸子燦然,竟比哪次都瞧著精神,便知她狗膽兒肥了。 “還不叫人趕緊撤了去?”堂堂一國儲君,真如她所說,威儀何在。 “去了晦氣再進門兒。莫不然妾嫌棄您。” 哎喲喂,這還宮門口呢,撒嬌矯情拋媚眼兒,樣樣兒不缺。 嫌棄他?宗政霖眉峰挑了挑,轉(zhuǎn)身望向身后,極好,衛(wèi)甄是個有眼力的。人已是沒了蹤影。 慕夕瑤嘴角笑意尚未散去,眼前一花,身前驟然多出個人來。這眨眼功夫出現(xiàn)的男人,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攬在懷里,指尖托起她下顎,俊臉有些怕人。 宗政霖逮了人,鳳目盯著這鬧騰做亂的,俯身耳語?!凹仁窍訔墸卤阏辛藡蓩勺髋?。”說罷扳著她小臉,不理這女人目瞪口呆一副傻樣,徑自落了個吻在她眉心。 “如此,沾染上‘晦氣’,可要孤抱著嬌嬌,跨一回那火盆?”抱著她丟人,太子爺覺得尚且可以忍耐。 無恥之尤!進自個兒家門,居然興使功夫翻墻的!小牙口茲茲作響,顯見沒得逞,心有不甘。 便是這般要臉面的男人,轉(zhuǎn)眼脫了衣裳就是個禽獸。 “既是身有不潔,嬌嬌便侍浴吧?!?/br> ……應(yīng)驗得真快。 “太子爺,妾伺候您洗把臉,凈凈手?” “不然。莫污了嬌嬌地方?!贝鬼此σ饨┰谧旖牵谡刂苯颖Я巳送〕囟?。這女人欠收拾。但看她宮里過的日子,外頭扮老實裝乖巧;東宮里頭,還真就沒人制得住她。 被他強迫著去了外裳,里間就掛著個小兜,蹲在他身后不甘替這男人搓背揉捏。 “起初可有怕過?”宗政霖赤著上身,靠背浴池,雙臂搭在岸邊兒,任由她胡亂撒氣。 一捧水潑在他肩頭,故意沾了兩點在他側(cè)臉,直到被宗政霖瞇眼瞅著,方才收斂下來,指頭戳戳他背脊?!版碌弥闶菦]妾這些歪門左道其中摻和,您也一樣能妥妥當當,儲君位置穩(wěn)如磐石。您那許多手下,跟耗子似的,這會兒指不定哪處忙著打洞呢?!?/br> 漠北戰(zhàn)事過后,他手下暗衛(wèi)去了何處?太子爺在京中辦事兒,還不得趕緊回來,聽他差遣?之前皇子府那許多布置,到了東宮里頭自是不合用。 按她估計,這男人之后會有大動作。潛伏這許多年,他之抱負,可是大得很。而她此番出手,為的只一件事,幫著他將宮中隱藏的禍根,一鼓作氣掀翻來看。 蘇藺柔那株樹從何而來?明白人都知曉,內(nèi)務(wù)府那塊兒,又出了岔子。 反手握住她不老實的小手,男人高挑著眉目,盯著她頗有深意。 “嬌嬌本事,今日折了孤一枚好棋。這便補償著?!闭f罷握住她手腕,將本就衣不蔽體的女人拽了入水。 “呀!”驚呼一聲,本以為該是要嗆了水,哪知這男人眼疾手快,看似力道不小,卻控制極好,恰好接了她落入臂彎。 薄薄一層兜衣,沾了水更是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小女人這般落在懷里,怎容宗政霖不生出旖念。 好棋?慕夕瑤腦子尚惦記他方才說的話。 驟然想通他一番設(shè)計,立馬表了不贊同。“您也太是狡猾。那人既是您早就算好的棋子,折了也不該算在妾頭上?!边€以為當真是元成帝跟前,這男人有所收斂。見鬼的收斂。從始至終都是他引蛇出洞。 “想明白便好。段祺郜為宗政涵脅迫,可那與他遞消息之人,確是本殿得用之人。經(jīng)了此事,那人卻是再露不得面。嬌嬌,這賠償,不冤的……”灼熱鼻息灑在她胸前,惦記她許久的男人由此俯身而下,放肆行徑。 不冤?慕夕瑤仰著脖子攀在他身上,腦子便是被他情火燒得再是迷糊,也知自個兒冤得厲害。無論她或宗政霖出手,那人都得摘除干凈。這男人急著辦事兒,借口也不興講究講究。 “身子養(yǎng)得好,像又豐腴了些。”男人氣息不穩(wěn),忙著拉扯她底褲。急切之于,不忘抽空夸獎她兩回?!斑@處更好,碰碰就出了汁水兒?!笔种柑降剿教?,宗政霖身下連連悸動,已是勁頭上來。 “晚上再伺候不行?”本是與他備的艾草湯水,這會兒自個兒享用上,慕夕瑤不喜這氣味兒。 了然握住她腰肢,男人被她帶著求饒妖媚樣子勾得情熱難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