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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被慕夕瑤最是瞧不上眼“小馬屁精”榮慧長公主,自見了幼弟如何討好父皇,也大是贊賞,夸了句弟弟“很是長進”! 這話傳到皇貴妃耳中,得,倆小一并外間誦書。大的念,小的抱著本,結結巴巴含糊其辭。沒法子,人太小,字兒認不全。 到了最后還是趙嬤嬤著急皇貴主子對小殿下太是較真兒,偷偷使了人往御書房報信兒。若非萬歲爺過來親自哄著,叫娘娘軟了脾氣,兩位殿下還得再罰半個時辰。 如此這般,建安帝于政事上日漸犀利果決。余下時候多有待在皇貴妃宮中,哄著大的,再教養(yǎng)小的,日子倒也過得和美。 只苦了前朝眾臣,眼巴巴瞅著后宮主位空缺,又怕萬歲爺早朝上應了大選,轉眼待得秀女入宮,再是撂一旁只稀罕毓秀宮那位。 依照歷朝規(guī)矩,皇帝若是玉露不均,總有些旁的牽制。譬如朝政,太后,或是帝王自小一身教養(yǎng)。 可惜偏就遇上這么位爺!性子強得已是叫人莫敢違逆,還一力平了兩晉,聯(lián)姻東烏昭達。順勢整治世家門閥,借著劃分郡縣之利,大刀闊斧重組內閣,鞏固皇權。 建安帝于政事上歷來能聽進諫言??烧娴搅藳Q斷時候,方才明白先帝爺手腕何其溫和。之于太后……不說也罷。 有了不受寵的賢妃九嬪跟前擺著,眾人無可奈何,只得將目光往太子爺身上瞅。好容易有了盼頭,偏偏皇貴主子發(fā)了話。太子殿下再兩年選妃不遲。 得,盛京里頭多少世家又沒了指望。自家姑娘過了年歲,選秀哪里還輪得上!皇貴妃您倒是有萬歲爺撐腰,不怕再多壞了規(guī)矩! 番外 吾心安處(二) “母妃,宮里人都說您最擅調養(yǎng)。遲遲七歲了,可以抹香露了么?”榮慧小公主自幼愛俏,眼紅母妃妝奩上一排擺放的脂粉膏露,每逢慕夕瑤梳妝,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總是伸長脖子,墊起腳尖,目光一瞬也移不開。 正對鏡簪發(fā)髻的女人微微回轉,沖著貴妃榻上的男人輕瞥一眼,嘴角帶著慈和笑意,“遲遲就不問問你父皇的意思?要知道,皇上可不喜女子過多打扮?!?/br> “當真?”小丫頭疑惑眨了眨眼,在打扮與父皇之間,很是猶疑再三。許久過后耷拉著腦袋,委委屈屈走過去牽起建安帝衣擺,勉強點了點頭。“遲遲更稀罕父皇的?!?/br> 這女人……又去招惹榮慧。建安帝俯身抱起小丫頭,捏捏她粉嫩面龐,又附耳幾句,逗得小公主呵呵直笑。 榮慧難得,能壓制住孩童好奇天性,著緊他這父皇,建安帝心里分外滿足。 摸摸她發(fā)頂,宗政霖與小公主允諾?!半薜臉s慧長大定是美人。如你母妃一般?!?/br> 萬歲爺一句話,夸得一大一小俱露了笑顏。慕妖女背對著人,越發(fā)作姿擺態(tài),拿著把鏡左右瞅瞅,又挑了支素雅白玉釵,配了耳墜子,方才滿意罷手。 回身瞪著眼眸,將那膩在親爹身上,賴著不愿樂意去書房習字的懶丫頭唬得癟了嘴,乖乖從宗政霖身上下來。又自個兒牽著趙嬤嬤手,兩步一回頭,望著皇帝,奶聲奶氣表了她很是舍不得?!斑t遲只去一會兒。還得回來陪父皇用膳。” 嘖嘖,稀罕!慕妖女對自個兒這閨女逮著空便討皇帝歡心,很是瞧不上眼。可那男人偏偏正經(jīng)點了頭,惹得小榮慧頓時就眉開眼笑。 待得屋里沒了小馬屁精搗亂,慕夕瑤接過蕙蘭遞上紫砂壺,凈手與他沖泡新茶。 “近日里接連落雨,潮氣大了些??傆X得這茶也沒先前吃起來香。等到來年底下人送了周公山的好茶進宮,臣妾再叫人搬了茶具,和您一道到半山?jīng)鐾て凡?。還有烏柵的大紅袍,雖說您不十分喜歡,偶爾換換口味無妨……” 耳畔是她低聲淺語,輕緩柔和。宗政霖側躺錦榻,單手支肘,鳳目半合。 眼前女人明麗嬌艷,秀美昭華。瓷白細膩的肌膚,水水嫩嫩,比之十五六余少女絲毫不差。黛眉似籠著煙云,一雙漾漾美眸氤氳琉璃。便是一語不發(fā),只這么靜靜盯著人看,卻也含了萬語千言。 真真美人! 尤其此刻半垂著眼瞼,小立領外露著抹雪白。偷空打量他那那小眼神兒,看在他眼里,心卻如同被人用翎羽撓了撓,又酥又麻。 這女人,就不興與他清凈時候。又來撩他! 因著慕夕瑤還在為慕大人守孝,被曠了好幾月的男人,哪里受得她嬌滴滴一副任人采擷樣子?;实凵碜悠鹆擞麆樱銓⑦@不合時宜的火氣怪到離得幾步開外,正滿門心思落在明年好茶上的皇貴妃身上。 耐著性子等她泡好了茶,人才剛捧著茶盞到了跟前,便被早有意動的男人緩緩拉到懷里。 這神情……慕夕瑤嬌嗔睨他一眼。Boss大人食rou上了癮,這段日子很不好過。 “您不嘗嘗?”小手托起瓷碗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宗政霖眸光一閃,正好握著她手腕小口抿一口茶。 吃茶也不老實。被他灼熱目光看得不自在,慕夕瑤側側身,眼看就要收回手去。不料卻被他五指鉗住,半分動彈不得。 男人奪了她手中茶碗放在一旁,帶著剝繭的指尖輕輕撫過她腕間脈絡。這般被他沉沉目光注視著,慕夕瑤漸漸暈紅了臉頰。 “仿若二八女子?!边@男人深邃眼眸像是要卷了她進去。不及她反應,已是俯身堵了她唇舌,摟著她腰肢的手掌少許緊了緊。 “朕欲命嬌嬌入主宮中,何如?” 中宮…… 慕夕瑤抬眸凝視,屋里剎那沉靜下去。 分明看出他眼底迫人意味,摟著他脖子,胡亂蹭了蹭,半晌才嗡著聲氣,軟軟回了句“不愿?!?/br> 她這算是,抗旨不遵了吧。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眸,宗政霖掩住幾分失望。 “昭陵,朕與你留下。” 生同xue,死同衾。伴王之測,必會是她。 “便這般不肯向她低頭?” “憑的什么要向她低頭?”摟著他的臂膀更使了三分力道?!俺兼獙檺圩铀媒詣俪鏊S多。赫連氏只占著名分,人既已去,更不值當每年祭祀還在她牌位跟前以妾禮敬之。人在世的時候,您尚且護著臣妾,這會兒卻又來委屈臣妾不成?” 氣嘟嘟蹙起眉頭,扭著身子不依不饒?!澳植淮娝?,何必強了臣妾給她磕頭?!?/br> 這話說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宗政霖倏然沉了面色。再是特立獨行,也不能因她廢了家廟祭典。 “若然朕下旨又當如何?”顯見是動了火氣。 許久不見他兇她,這會兒因著晉封一事,臭男人居然大動肝火。慕妖女眼眸一轉,轉眼已是含了淚珠。仰著下巴,期期艾艾伸長脖子?!俺兼岵坏媚X袋。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