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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難的,同行無一幸免,他看著霍宵,努力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信服力一些,王爺為何不想想,有靈力的人本身就稀少,棲凰山向來視雛鳥為貴,怎可為殺老將軍一網(wǎng)打盡?霍宵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聞人煌追問道:當年之事,王爺可否有依據(jù),就是棲凰山所為?本王親眼見到那群叛黨在棲凰山周圍失了蹤影,若不是棲凰山之人,那他們是去了哪里!霍宵勃然大怒,你要為棲凰山開罪也不用如此!聞人煌心道不好,霍宵又開始發(fā)瘋了:王爺!我沒為任何人開罪,只是你從來都沒想過此事蹊蹺嗎!本王當年才十四歲,卻見到殺害自己父兄之人躲回了棲凰山,追上去卻完全無人,你讓本王怎么懷疑?嗯?霍宵瞇眼問。那是你笨啊王爺!聞人煌欲哭無淚:王爺,他們殺了那么多人,為何唯獨放過了你?這下霍宵真的頓住了。聞人煌抓緊這份空隙趕忙道:王爺,你想想,若真是叛黨為何要留下你一個活口,正是這點,讓你看到他們進了棲凰山,把你引進去得到這個猜測!霍宵垂眸不語,雙拳慢慢握起。你是說,本王追究了七年的血案,到頭來,竟然可能是本王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不,不是王爺你想錯了方向,是可能做了這件的事的人,迷惑了你的耳目,聞人煌慢慢道,可他也說不清老將軍之死到底是誰做的,只能稍稍誘導(dǎo)一下他,讓他不要一個勁的仇視棲凰山,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當局者迷,你當時心中太過憎恨導(dǎo)致判斷不清也是有可能。霍宵注視著他,輕聲道:是我父親的信中所寫,你才知道這些的嗎?你,你怎么知道的他咽了一口口水。當日我從你懷中拿走的不是我父親的信,所以信還是被你拿走了?;粝淅湔f道。他欲哭無淚,霍宵的心情真是轉(zhuǎn)換的太快讓他不能好好應(yīng)對:王爺,既然是這樣,那你信了嗎?把信給我。燒了。聞人煌這下才發(fā)覺自己當時有多蠢了害怕信被別人看到,直接一把火燒了省事,卻不想信中內(nèi)容是一回事,而那可能是一個父親給兒子的絕筆信又是另外一回事此刻的霍宵可能真的被惹惱了,渾身都散發(fā)出了鬼神撤退的絲絲寒氣,他瞇起眼,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說你把我父親的信給燒了?呃,因為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本王倒是想聽聽,情況怎么個特殊。咬牙切齒。聞人煌面色一正:因為我當時是住在烏鴉的丞相府中,信放在身上畢竟不安全!所以你寧可燒掉也不肯拿回來給本王?聲音越來越危險。聞人煌啊聞人煌,有時候本王真覺得,你要不是太過精明,就是蠢的無藥可救,你自己說,你是哪一種?他謙虛道:都有,都有。嗯?我蠢,我蠢!幾乎是哭出來,可是當時我被嚇得不輕,沒工夫想這些了求王爺明鑒!本王一直在信你啊。霍宵徐徐說道,目光中些許泛著料峭寒風的春意一縱即逝聞人煌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霍宵的怒火會這么輕易就降了下去,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和無助。他怔忪了會,慢慢說道:老將軍信中所寫,當今圣上弒父殺兄篡得王位,罔顧棲凰山上任鳳王的指引,導(dǎo)致上任鳳王遭天罰身亡,老將軍隨圣上殺盡當時的反對派,位極人臣,手握重兵,自知這種危險的榮耀可能會導(dǎo)致殺身之禍。霍宵雙拳突然青筋暴起,沉聲說道:說清楚。他心里咯噔一聲,咽了口口水道:因為當時上任鳳王選定的王位繼承人并不是當今圣上,而老將軍所述,他與當今圣上從小便熟識,為助圣上登基,不惜一同忤逆了當時的老皇帝殺盡反對者。霍宵深深吸進一口氣,沒有說話。聞人煌拿不定現(xiàn)在霍宵心里是什么想法,也后悔自己作死的闖進密室看見了這封信,心中原本偉大的霍老將軍形象頓時坍塌。按說這件事在多少年前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人談起,如此想來,或許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霍宵坐在書桌之后半晌不能說話,兩只眼睛幾欲瞇成一道光。王爺聞人煌怯怯叫道。霍宵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覺得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將軍如此也只是因為效忠皇上,他絞盡腦汁地想詞來安慰深受打擊的霍宵,自古以來,沒有哪次政變是不流血的!本王在意的是這個嗎?霍宵認真注視著他,你以為本王在意的是本王父親忠于誰嗎?那你在意什么?聞人煌驚愕。霍宵緩緩說道:這下算是清楚了,若是原本就完全相信,何必再來人壓制兵權(quán),他自嘲般笑了笑,可笑本王還一直覺得圣上念及舊情,不曾斬殺我霍家一脈,想來不過是把本王當成了構(gòu)不成威脅的孩子嗎。聞人煌記起那日聽到鳳天和二皇子都曾說過,有人奪了另一部分兵權(quán),不由問道:皇上還把兵權(quán)給了誰?他親弟弟莊親王,霍宵冷漠笑了笑,草包一個,能成什么大事,唯一一個有點能力的兒子,還被兒女情長絆了腳走不長。是不是鸞主?他想起那天躲在霍宵衣柜里早些看到的那個青年。霍宵挑眉:你偷看到的?他面不改色地哼了一聲,沒有否認。霍宵似笑非笑地說道:原本相安無事的黑鸞,就是因為他犯了蠢,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難道不是你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嗎?聞人煌一個沒忍住就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本王為什么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就算我父親的死與棲凰山?jīng)]有關(guān)系,也不代表他們不是大啟的佞臣,有黑鸞在和他們對立,當然省了本王不少事?;粝f道。聞人煌梗了一下:王爺,你還沒改變看法嗎霍宵冷笑了一聲:當年的事情,恐怕不是我們這樣推理推理就能知道真相的,這不過讓本王知道了一點。什么?他立刻湊上去眼巴巴問道。皇上對本王的防備之心,對霍家的防備之心從未放松過。霍宵冷聲道。聞人煌對這些不是很懂,只茫然地點了點頭,霍宵見他如此懵懂,低聲道:既然你告訴了本王這件大事,那本王也還你一件。他一個機靈:什么!霍宵從書案上拿起一封信,輕聲道:這是當日從你衣服中拿到的信,本王猜想,這是烏鴉當日放火前給你的吧。他一見那熟悉的信封,瞬間尷尬笑了笑。霍宵回應(yīng)了他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恐怕你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容,就笑不出來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