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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能承受他如火般的愛意?越是苦難便越接近人性,情愛也不過是繁華深掩下的寂寞釋放,若有朝一日昌盛不再,喧鬧不再,處處是斷壁殘垣,你我又是誰?那些所謂的愛情誓言又算什么呢?和光只是在貧困冷眼下活過來的人,又怎比得明風衣食無憂?終是心中花開,心外荒蕪罷,怪不得別人。愛也是做了數(shù)的,只是比不過蒼白現(xiàn)世。縱是心中苦的寸步難行,日子也照舊要過的。明風依舊每天去找和光,與他走過那些街道,然后拐到某個角落去喝下午茶。在一起時平日鎖事從來不提,只剩深情款款地對視。明風說:小光,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城市來一場遠行?和光品著杯中淺碧,微笑著說:我不要去。明風被他拒絕亦不惱,只凝神去看他端茶杯的手指:白凈,細長,纖弱。卻在深夜里那么緊地擁著自己說:小風,我怕。任是再溫柔的撫慰亦止不住,只得更緊地回抱他。卻在那片刻恨透了這人世,如此般的和光實在像個讓人疼惜的孩子,拼命地靠近光源,又拒絕光源將他徹底普照。如同愛,是誘人的罪,偏舍得用自己的心去償。明風只想對他極盡自己畢生的寵愛,心口是那么的疼,卻許不出一句天長地久的話。和光知道定是要笑他的,他倆之間的愛更像是隱密的**,不同于俗世柴米油鹽的真實。日子如水,在無數(shù)個相擁而眠的夜里一去不回。眼看著又是秋臨,又該換上秋衣。這是和光最后一個學(xué)期的秋天,比前幾個多了**多了牽掛。家里拍電報過回,問他去路,和光說不回去了,這邊工作好做。父親也只是點點頭應(yīng)了。他對這個最小的兒子也沒太多情感,家中敗落親情也是跟著敗落的,和光心想,也怪不得誰,誰叫這偏是世情。便在這時明風告知和光,家中的夫人有了身孕。和光只是平淡地點點頭說:這是應(yīng)該的??尚睦镆凰查g卻像翻了江倒了海,當日便明知這結(jié)果,可是卻避來開他的深情。明風把他摟在懷里,親吻他的額頭:聽話,外面不穩(wěn),說不好什么時候會有大亂。和光心里苦笑,那日便算好要用這來成全他倆的??蓲伷迼壸迂M非不是做孽?孽便是孽吧,來生再償也好,且只顧眼下。此刻也只在他懷里沉醉過去,被他呵護,被他疼愛。歲月無涯,埋了動情時的美好,散了那些巧遇,卻唯獨化不開情到濃處時的擁抱。秋風起時的某一天,和光跟明風去他們家中做客。其實這地方來的尚少,明風總怕他多想,所以也從不在他面前提家中的事。這回是和光要求來的,他說:小風,你總該讓我看看那個女人去,我對不住他。明風無奈,只囑他不要傷懷。到明家時已是傍晚,明父明母已約出去打牌,家中只剩些傭人。明少夫人好清靜,只一人在廳里坐著看些養(yǎng)胎的書。和光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她有些隆起的肚子,明少夫人見他進來便起身吩咐下人倒茶,隨后才打量他幾眼溫和地笑著說:我覺得這位先生很面熟。明風忙上去打圓場:結(jié)婚時他來了婚宴的。明夫人聽了又笑笑:好友之間處得久了,也會有彼此的味道。說完便禮貌告別自行上樓去。和光呆立當場,眼角睨過窗外紅透的晚霞,將眼神轉(zhuǎn)到明風身上。明風欲言又止,和光不難為他,只恨自己。那女子竟如此聰慧!只一句話便擊的他潰不成軍。說來也是,若是丈夫經(jīng)常徹夜不歸,如她,想知道前因后果并非難事。她顧大局,知這丑事并不外言也是顧惜了自己的面子。若是丈夫留戀風月場所,也未有多大罪過。最恨的卻是他同男人廝混在一起,而且是新婚時來喝過自己喜酒的,料她再愚笨也知了個中因由。有時想想倒也荒唐可笑,看著戀人娶別人心中的苦楚是難以表達的吧。還好,她并不愛他,他愛了何人亦與她無關(guān)。日子照過便是,要怪也只能怪這世道,她心中自是也有舍不下的人,不曾忘記,卻也無從拾起。同大多數(shù)人一樣,在這時代的洪流里不過是粒微不足道的塵埃罷。明風走過去挽住僵在原地許久的和光:走吧,早知道倒好。和光看著窗外,好大會兒才說了句頗為莫名的話:秋風一起秋又重了。明風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拉著他出了明家大門。路上行人不是太多,和光輕輕低下了頭靠在明風身邊。就這樣走了不大會兒,和光突然止了步子,明風問他:怎么了?和光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事,風大,沙子迷了眼睛。明風聽了緊張地伸過手作勢要幫他,卻不料在手剛抬到半道時被滴下的冰涼液體驚的停下手,然后一滴一滴地就這么淌下來了,明風一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和光拿起袖子輕輕拭去,抿著嘴作了個微笑的姿式。明風只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心知千言萬語也勸不住他的心傷,那就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可是要如何做才能讓你蛻去那深深的憂郁呢?你常說你涼薄,不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但為何又替我攬下心中的苦,那些折磨,我心中亦不會比你少半分??!每每午夜夢回見著身邊的人不是你,便會懷疑我是不是還存在于這個世界。小光,回去我?guī)湍阆聪搭^發(fā)吧,都被風吹亂了。明風愛憐地揉揉他的頭發(fā)。嗯,也不知暖瓶里有沒有水。你啊不提醒你就不知道燒。明風有些無奈,但心底卻是用不完的溫柔。早就在外面租了房子,是個三層的小樓,他們住在頂層。那是個很清幽的地方,夏天時會有爬滿半個墻的爬山虎,到秋天已凋零的差不多了,偶爾夜半起風時就能聽到葉子搖曳的聲音。兩人睡不著時就會就著這光景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像相處了數(shù)十年的夫妻一般。使勁地擁抱彼此,只有夜才能包容這禁忌?;蛘邜壑皇前狄估锊拍荛_出的花,見了光便會化為灰燼。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沒有誰懂,要做的只有彼此攙扶跋涉這人世山水。再轉(zhuǎn)眼已是深冬,過去的是平平淡淡不起波瀾的時光。冬天剛至時,和光買了條圍巾送給明風,灰白相間的格子,手工編制的,倒不顯得寒酸。明風很是喜歡,每次來時總要帶著。和光笑他:一條圍巾看把你寶貝的明風刮他挺峭的鼻子:不圍著我冷。你啊接著又說:來把這湯喝了,外面多冷,省得受寒。這些日子里和光做飯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