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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薛吒心下奇怪對方一身古裝打扮,但不容他多想他便已經(jīng)走到了涼亭邊上。身體不受他控制地在石桌另一邊站定,坐著的人依舊背對著他,傾瀉的長發(fā)隨著微風(fēng)在空中畫出細微的弧線。本該是讓人覺得風(fēng)華絕代的背影,薛吒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秒還笑容明艷的高樹下一刻就七竅流血的樣子,總覺得眼前的人轉(zhuǎn)過來也會是這樣,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幾乎都想轉(zhuǎn)身就跑。但是身體完全不聽命于大腦,薛吒拼命想要遠離,卻仍舊邁開步子朝那人走了過去,似是打算繞到他身前。隨著距離漸進,薛吒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對方依舊專注地看著河對岸,恍若對于薛吒的接近毫無所覺。但當薛吒走到那人身邊的時候,那人卻突然轉(zhuǎn)過臉,雙眸射出寒光。薛吒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地。那雙眸子太過幽深,薛吒看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在身體內(nèi)蒸騰,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但很快,薛吒更加僵硬的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長著跟高樹一樣的臉。薛吒生怕對方又滿臉血地湊過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古裝版的高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把頭轉(zhuǎn)回去,亙古不變地盯著河的對岸。薛吒提心吊膽了半天,高樹也沒再施舍一個眼神給他。盡管如此,薛吒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掉以輕心,但身體一貫的不合作,在因為對方冷冽眼神而遲疑了一段時間之后,十分作死地再度試圖靠近。薛吒在心里做吶喊狀看著自己把手伸向了高樹的長發(fā),覺得自己充分地體現(xiàn)了什么叫做作死。在薛吒不安分的爪子即將碰到目標的時候,對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同時皺眉看了過來。薛吒覺得有一種奇異的溫度在肌膚接觸的地方升起,但卻不是之前一再感覺到的陰冷氣息,反而有點舒服。但他沒有多思考這個,因為他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高樹頭上的不會是假發(fā)吧?這個想法一出,薛吒就不可避免地開始腦補起光頭的高樹來,而另一只手,也說不清是否終于遵從了大腦的意愿,飛快地伸到高樹的頭發(fā)上,死命地往下一拽嘶頭發(fā)慘遭毒手的人吸了一口涼氣,抓住薛吒的手腕一用力,薛吒就手一麻,松了開,順手還帶下來不少的頭發(fā)。薛吒在心里呵呵了一聲,偷偷地看了一眼高樹的臉色。但還沒等他看清,衣領(lǐng)就一下子被人拎了起來,然后他就嗖的一下,直接飛到了河里。薛吒茫然了幾秒鐘,感覺有水灌進了嘴里才慌忙地想起來撲騰。薛吒就大學(xué)體育選了一學(xué)期游泳,最后考試還差點掛科,最多只能游個五米。這個時候越是慌亂反倒越浮不起來,水都灌進了嘴里。掙扎的時候薛吒看見高樹神色冷然地站在岸邊,絲毫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心慌之余,薛吒居然還莫名覺得有些心痛,甚至一瞬間都有了干脆就這么沉下去淹死的念頭。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薛吒有種感覺,自己即使不會游泳,應(yīng)該也不會被一條小河困住才對,他應(yīng)該可以很輕松的讓自己從水里出來,甚至保持衣服的干燥。但事實上他只能無力地在水里胡亂掙扎,而高樹直到最后也沒來救他。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高數(shù)補考,但是學(xué)渣作者已經(jīng)決定直接重修了以后隔壁坑會穩(wěn)定的隔日更,這個坑還是三無產(chǎn)品,更新不保證。☆、第七章再次醒來的時候,薛吒已經(jīng)完全分不清楚現(xiàn)實和夢境了。刺眼的光正照到他的臉上,薛吒瞇眼看了天花板好久才恍惚著坐了起來。窗外鳥語聲聲,一片祥和。薛吒怔怔地看著窗外,感覺身體一點點回暖,但腦子里還是一團亂麻。呆坐了許久,薛吒才慢吞吞地挪動身體,從上鋪爬了下來。下來之后他猛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向下鋪高樹的床。上面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素凈的床單在太陽下面簡直在閃閃發(fā)亮。高樹人不在床上,薛吒立刻又轉(zhuǎn)頭去看衛(wèi)生間。門開著,里面一個人也沒有。薛吒終于松了一口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之后習(xí)慣性地打開電腦,解鎖手機。然后整個宿舍樓的人都聽到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怎么已經(jīng)十點半了,今天上午的高數(shù)和毛概都要點名的??!第二大節(jié)課已經(jīng)開始了,現(xiàn)在沖過去也趕不上點名了,而且薛吒還穿著睡衣也沒洗漱。糾結(jié)了兩分鐘,薛吒就心安理得地坐了回去。算了,反正也趕不上了,不就是少了點平時分嗎!薛吒說完,鼠標就自動點上了桌面的游戲圖標。很快就在歡快的擼人頭活動中忘掉了意外翹課的煩惱和昨天晚上的噩夢。所以說,逗比就是這樣記吃不記打的存在。高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薛吒坐在電腦前一臉猙獰,嘴里還罵罵咧咧地說著干死你的樣子,頓時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故意用力砰地一下帶上了門。薛吒被這一聲震得回過了神,轉(zhuǎn)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高樹,昨晚的記憶一股腦地涌了出來,讓他立刻尖叫出聲。高樹被嚇了一跳,皺起眉打算走過去,卻見薛吒飛快地竄出了座位,蹭蹭蹭地后退了幾步,抵著墻一臉戒備和恐慌地看著他。看得他莫名心頭火起。你、你別過來!薛吒色厲內(nèi)荏地沖著高樹喊道,我可是有神器附體的男人,最不怕的就是鬼了!高樹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薛吒又是抽的什么瘋,干脆換個方向切入。你上午怎么沒去上課?薛吒看見高樹往前走了兩步,頓時急得要哭了,聽見這話沒好氣地吼道: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嚇我我能睡過頭嗎?你別過來啊,管你是人是鬼都離我遠點!什么昨天晚上?高樹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想到了薛吒和他說過的那些噩夢,眉頭擰了起來。你又做噩夢了?不然呢?薛吒想起昨晚的事,聲音里帶上了哭腔。那只是做夢而已,你看,我絕對是活生生的人。聽到薛吒的聲音,薛吒想起了自己那個怕黑的meimei,語氣多了點包容。做夢怎么就夢見你?。坎皇菄樜揖褪枪室庵\殺我,難道我上輩子欠你的嗎?我警告你別過來,我的開光神器可是很厲害的!薛吒邊說邊抖抖索索地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拉出來亮給高樹看,高樹一臉無語地回望。僵持半晌。突然本來被陽光照得亮閃閃的玉佩因為角度變換沒有反光,高樹劃了一眼,頓時怔住了。這個圖案高樹沒管嚇掉了魂的薛吒,直接朝著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