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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半死不活的那個肯定是重溪。戰(zhàn)修一手拿劍一手虛抓著韁繩,兩只眼睛時刻不離重溪左右,生怕這貨摔下去火麒麟這歡脫的性子要是碰見好玩的還真有這可能。真是想想就覺得頭疼。秋裕城距離京城至少三日的路程,使團(tuán)走得向來慢,重溪和戰(zhàn)修都在秋裕城呆兩天了,那頭野驢才剛到城門。重溪在二樓的雅間里吃點(diǎn)心,靠窗而坐,瞇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戰(zhàn)修在旁邊喝酒,修長的手指配上白瓷酒杯,看著極為養(yǎng)眼。重溪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趴在桌子上把戰(zhàn)修的手拿過來,一個一個指頭捏過去,便捏邊樂。戰(zhàn)修松了勁,也由著他玩。窗外傳來陣陣馬蹄聲,還有車輪滾動的聲音,聽著像是有一大幫人。戰(zhàn)修伸長脖子看了兩眼,抽回被重溪□□的手拍了拍那人的腦袋:誒,野驢來了。重溪嗯了一聲,探頭到窗外。剛巧耶律楚材掀開簾子往上看,倆人眼對眼看了個正著。重溪嘴角一勾,頗不當(dāng)回事兒的把頭扭了回去。倒是太子殿下,被重溪那一笑勾了魂兒去,將之前重溪的威脅全都拋諸腦后。回了驛館,巴圖魯被耶律楚材叫進(jìn)屋里說了好一陣花,才放人離開,臉上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吃完飯,戰(zhàn)修叫住往外走的重溪:有想法?重溪冷笑一聲:本來還不知道怎么辦,他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還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這么上趕著找死的,他是頭一個。這樣最好,省的我們沒理。到了晚上,夜深人靜。重溪和戰(zhàn)修在屋子里睡得正酣,一股白煙從窗戶處彌漫開來,漸漸充斥了整個屋子。等了一會兒,巴圖魯躡手躡腳進(jìn)來,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兩人,一把將重溪扛到肩上,頭也不回的往驛站趕。巴圖魯前腳出了門,戰(zhàn)修后腳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諝庵羞€彌漫著煙霧,戰(zhàn)修拿起輕鴻劍,又將鬼頭刀拿在手里,推開窗戶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地。這才狠狠的呼吸了一口:閉氣什么的,以后還得練。重溪在巴圖魯?shù)募缟项嵉耐盹埗伎焱鲁鰜砹耍恼f這個一會兒一定要狠狠揍,太特么難受了??上r候不到,還得接著裝暈。簡直不爽。終于到了驛館,巴圖魯腳步不停的直接將重溪送進(jìn)了耶律楚材的床上,然后告退,把門關(guān)上。正要回自己的屋子就被人一個手刀砍暈,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戰(zhàn)修看著巴圖魯那碩大的身軀,四下里看了一圈,把他扔到了花叢里,然后站遠(yuǎn)了一看嚯!好大一個坑啊!扒到門邊去聽里面的動靜,覺得沒勁,翻身上了房頂,枕著胳膊決定先瞇一覺。重溪躺在床上,感覺到耶律楚材激動的心情是不由得為夏國的未來點(diǎn)蠟。太子這么蠢真的好么!你見過哪個人睡覺不脫衣服的,我這還穿著外衣呢!簡直愚蠢。耶律楚材的雙手有些發(fā)抖,他一步步走到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手抖得更加厲害了。重溪心說你丫敢不敢動作快點(diǎn)耽誤我睡覺是不道德的!熬夜會影響皮膚的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重溪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渴望(?),耶律楚材把手伸向了重溪的衣襟,碰到領(lǐng)口時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兩邊扯。嘴里還念叨:你終于要是我的人了!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然后砰!戰(zhàn)修在屋頂上剛睡著,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差點(diǎn)沒滾下來,趕緊扒頭看看是怎么了呢。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啊。重溪站在門前,一身紅衣在燭光的照耀下分外顯眼,只是周身黑氣彌漫,越來越多,隱有成形之勢。耶律楚材在地上躺著,四仰八叉,白色外袍上一個碩大的鞋底印子這一腳還不得踹骨折啊。耶律楚材摸著胸口,疼得他臉色煞白,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重溪身邊有八個黑影。揉了揉眼睛臥槽我沒看錯真的是八個人!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狗膽包天了敢對主子動手?那叫色膽包天。我看這人是沒什么活頭了。那可不,敢對主子不敬這不是找死么。可我聽說這是夏國的太子。太子?夏國的太子蠢成這樣也夠可以了,看來夏國離亡國不遠(yuǎn)了。你說主子要是把他殺了夏國會不會對醉樓發(fā)兵?發(fā)兵就發(fā)兵咱還怕他,陰曹地府里那么多兄弟姐妹呢,夏兵死一個咱們就多一個,這買賣不虧。說的是啊。可是夏國皇帝又不傻,為了一個看起來蠢哭了的太子得罪醉樓,誰這么缺心眼啊。也對。那我們可以殺他?碰見個活人可真不容易。八個黑影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熱火朝天,聽得耶律楚材是冷汗陣陣。他注意到了,八個人每個聲音都不一樣,可是張嘴的,卻全部是重溪。這時,花叢中的巴圖魯揉著后頸醒來,看見院中的情形,大吼一聲,站在了耶律楚材的前面。他這一吼,把所有人都給吼過來了,使者團(tuán)圍住了院子,一個不落。這時,八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主子,能殺么?當(dāng)然。聲音換成重溪自己的,帶著一點(diǎn)慵懶和無所謂,除了這個什么太子,剩下的,隨便。說著手一伸,接住了戰(zhàn)修扔下來的鬼頭刀。重溪慢慢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刀拔|出來。一時間,鬼氣、鬼泣,充滿整個院子。重溪手一松,刀鞘掉在了地上。此時,正值滿月,正值子時。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眼瞳顏色漆黑似墨,每踏出一步,刀身上就會跑出一股完整的鬼氣,化成人形。一步一鬼,一步一命。走到耶律楚材面前,重溪抬手挽了個刀花。隨著重溪的這個動作,整座驛館,都被nongnong的鬼怨之氣籠罩,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片漆黑,一點(diǎn)兒光都沒有。那些黑色的靈魂,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罩子,將驛館牢牢包裹。耳邊充斥地獄里才會有的索命之聲,重溪又是勾唇一笑,一張陰陽臉恐怖莫名,對著面前已無人色的耶律楚材慢慢道: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重溪一怒,地獄森羅。作者有話要說:☆、一類人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戰(zhàn)修現(xiàn)在是真真正正明白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江湖傳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這位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好么!人家揮揮手揮揮刀,滿屋子跑鬼,地獄也就這意思了?。?/br>戰(zhàn)修一直好奇,重溪身上的八股鬼氣,以及刀里千千萬萬數(shù)不清的孤魂野鬼,都找到下家了那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