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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shù)臒艄庖婚W一閃的。 孕婦用力抓緊了我的手:“我不要在這里,你快點帶我離開!” 我這才醒悟過來,忙推著她去產(chǎn)房。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經(jīng)過的地方頭頂?shù)臒舳紩婀值亻W爍,走廊那么長那么黑,好似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一樣。 我心里有些慌亂了。 不光是這詭異的燈光,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直瞪著天花板在大喊:“老公,你來了?你快點來?。∥覀兊暮⒆泳鸵錾?!” 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人。 可她還是繼續(xù)地喊著,那眼神充滿著希望,和之前的她根本就是判若兩人,那樣子莫名地讓人有些心驚。 我終于把人推進了產(chǎn)房,開了燈,滿屋子都是一堆手術用品,我也不懂,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是從電視上多多少少知道,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孕婦挪到了產(chǎn)床上,至少等會兒醫(yī)生來的時候直接可以接生了。 孕婦抓著把手在痛苦地喊著,時不時地喊著那個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的老公。我有些理解她的心情,到了這樣危急的關頭她的老公沒有出現(xiàn),想必她一定很難受吧。 我捏了捏手心,緊張得不行,一腳邁出了產(chǎn)房,怎么醫(yī)生還沒有來呢?我真的不知道要是醫(yī)生再不來的話我該怎么辦了。 我在走廊上伸長著脖子,盼星星盼月亮的,就在這時,我見到了走廊另一端的緊急進出口的門開了。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接著一個渾身穿著黑衣,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進來了。 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覺得一點奇怪,這大晚上的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得這樣?難道怕什么人見到嗎? 不過醫(yī)院里這樣的事情很多,我也沒有在意,繼續(xù)等著醫(yī)生。 突然產(chǎn)房門前的那盞燈爆了,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 我心臟的位置不由抽搐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似乎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我轉身望去,只見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進了產(chǎn)房。 那個孕婦還在叫著:“老公,你來了?你終于來了嗎?” 原來是那個孕婦人老公啊,我突然松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她就痛苦地喊了起來:“啊,不要,求求你不要那么做!” 那哭喊聲太凄慘了,刺激得我的耳膜都快受不了了,我不一樣地朝著產(chǎn)房邁出了腳步。 砰。 門開了。 一股陰冷的風從里面沖了出來,我忙伸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我的手放下的時候,我見到了那個男人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矮小佝僂的老婆婆。 老婆婆回頭的那眼神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她滿臉漆黑,眼睛銳利得像鷹隼一樣,明明就是長著一張非人類的臉。 我瞪大了眼睛,不光是因為她臉上有一個類似于圖騰的刺青,而是因為她手里抱著一個剛出生,渾身是血的孩子。 產(chǎn)房里就一個孕婦,這孩子就是…… “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老婆婆淡淡地對我說了一句:“小姑娘,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免得惹禍上身。” 她一揮手,我的眼前就起了一團迷霧,什么都看不清了。 等我能夠看清的時候,眼前哪里還有什么人? “對了,還有那個孕婦!” 我忙沖了進去,當即就被眼前看到的給嚇傻了。我從來沒有面過這樣血腥的場景,那個孕婦奄奄一息地躺在了產(chǎn)房上,她渾身虛弱極了,一雙腿分開著,血正滴答滴答地往下落著,整個地板上面全部都是血跡,一點點地流開來。 可奇怪的是,地面干凈如初,根本就沒有一個腳印。 我想起了剛才那兩個奇怪的人,忙到了孕婦的面前問她:“你醒醒?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雙眼睛毫無神采,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嘴里一個勁地呢喃著孩子孩子的。 我心底一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病人呢?在哪里?” “醫(yī)生,就在這里!” 外面的人沖了進來。 他們見到里面的這場景后,也和我一樣震驚不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我剛要開口,剛才一直呆滯的孕婦突然回過神來了一樣,撕心裂肺地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醫(yī)生當即戴上了口罩給孕婦做搶救,可當他過去一看的時候,震驚地發(fā)現(xiàn):“孩子呢?怎么沒有了?” “沒有了?”護士長也很驚訝,“怎么可能會沒有呢?她被人推進來的時候我檢查過的,明明就要臨盆了啊?!?/br> 他們都把目光對向了我:“你是一直在這里的,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剛才我去外面等你們的時候,回來見到有人把孩子抱走了,是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應該說孕婦的老公,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婆婆?!?/br> 醫(yī)生當即下令:“快,快報警!說不定還能把孩子追回來!” 護士長:“是。” “你?!贬t(yī)生指著我,“你過來幫忙?!?/br> “可是我什么都不會啊?!?/br> 醫(yī)生也來不及解釋那么多了:“照著我說的做就好了,人命關天,不行可要試一下了。” 我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照著醫(yī)生的指示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了太多血的緣故,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暈暈乎乎了起來,剛才的那感覺又來了。 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也有一個孕婦躺在床上歇斯底里得喊著。 好熟悉。 我真的覺得仿佛在哪里見過。 “喂,發(fā)什么呆?快點把剪刀拿過來?” 我一下回過神來,點點頭。 我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現(xiàn)在人命關天,我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就這樣,在我們的相互配合下,醫(yī)生總算是完成了這場手術。 醫(yī)生擦擦額頭的汗:“她的命是抱住了,可是她的孩子……沒了。” 關于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 正文